可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就是找死,这点自知之明楚锦玉还是有的。
想也没想就道:“捅死我!我拿刀捅我自己!”说着摸起桌上的剪刀,似乎要他相信她的话,她真是这么想的。
他听罢一笑,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不大相信,转头朝碧蓉吩咐:“你暂且回避,我有话同娘娘说。”
锦玉心下咯噔,叫碧蓉出去作甚?有什么话非要两人说,越过他踱到碧蓉面前,拉住她憾声道:“碧蓉是我最亲的人,公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成。”
阮澜夜没理她,看了碧蓉一眼,翘起眼梢沉声道:“咱家说的话当耳旁风么?”
碧蓉战战兢兢,瞥眼看了一眼锦玉,这时当,说什么都没用,都把她支出去了,谁知道干什么事呢?短命的遇着克星,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腿里发软,说了声是连忙脚下生风地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阮澜夜站在她旁边,她觉得心里怵怵的,碧蓉刚刚的话还在耳边,想起来就浑身不自在。怔忪地低头不敢看他,良久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阮澜夜见她扭捏,刚刚他站在门上有一会,听着主仆俩的对话,做对食?
他掩嘴轻笑,倒是滑稽,偏头细细打量她,因刚下床的缘故,身上只着了一件对襟湖色衬里,下摆直拖到地上,宽直的通身映不出身形,只嶙峋的两肩就知她长得瘦弱。
屋里突然亮堂起来,是他挑了挑灯芯的缘故,折身取下梨花盆架上的披风,替她披上,夺过她手里的剪子,轻声问:“夜里凉,娘娘嗓子好些了么?”
他的手忽然伸上来,搭在两肩上,让她有些难堪,他虽然是个太监,可到底也还是个内监,上来就替她穿衣裳,她没由来的浑身紧张起来。
咳嗽了声,“托公公的福,嗓子已经好多了。”
他嗯了声,表示认同,“确实是,娘娘一开嗓子,话匣子就关不上,怎么到臣这儿就拘谨起来了呢?”他踱身到她面前,在她下颌处系披风绳带,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肌肤,有种颤栗的触感。
她骇得大退一步,伸手自己系带子,一面系一面道:“我自己来,公公救了我的命,于我有再造之恩,哪里还敢劳烦公公做这些事。”
她很紧张,连手指都不听使唤。
他抬手一拂,轻掸了下曳撒,跟在她身后,瓮声笑道:“娘娘这话就见外了,臣说到底是奴才,伺候主子本就是本分,娘娘不必不自在,就跟在家一样,差遣惯了就行,可是碧蓉那丫头用的不称手,要是伺候的不好,回头臣再……”
一听是要撵碧蓉走的意思,她忙开口道:“没有,碧蓉跟着我惯了,没了她我夜里睡觉也不踏实,公公不必替我操心了。”
她话里处处透着拘谨和小心翼翼,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他也不恼,呵笑道:“娘娘该改口了,宫里主子娘娘都自称‘本宫’,娘娘左一句我右一句我的,在奴才面前立不起威严。”
他说着上前来搀她,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托着手臂往床榻上带,望着眼前的床榻,锦玉一骇,眨呼着大眼,腾挪住脚不肯走,惊问:“公公作什么?”
他面容有些懒散,看她乌糟糟的发髻,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发笑,“娘娘心里怕臣么?臣是太监,又不是男人,还能把娘娘吃了不成?”
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锦玉故意反驳道:“哪里的话呢,我感激公公还来不及,怎会怕公公?”
他忍住笑,忽然抬头问她:“那娘娘做臣的对食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作者菌菇求个连载文收藏!
第7章
锦玉一瞬愣在那里,眼皮处重重地跳了下,猛地抬眼望他,支吾道:“公公,说……说什么呢?”
她骇得要往后退,衣角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披风被他攥在手心,她死死的拉住,干笑道:“夜……夜深了,公公有事么?”
阮澜夜不撒手,故意调笑道:“娘娘刚才不是还说要感激臣么?怎么这会就要撵臣走,看来娘娘说的话也不是真心的。”
她有些着急,手紧紧攥住衣角,汗津津讨饶道:“公公您别拽,待会叫人看见像什么。”
他眼梢轻抬:“娘娘怕什么,哕鸾宫是冷宫,没人瞧见不碍事。”
锦玉欲哭无泪,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人瞧见就不碍事,说的她好像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似的。
瞧着这架势,莫不是真的被碧蓉说准了,大半夜的,他跑到哕鸾宫来是拉她做对食的?
脑子里一轰,使出吃奶的劲挣出来,劈脸就道:“公公您就别作践我了,我皮糙肉厚,禁不起折腾。您说您费了八口劲将我救下来,您一定是好人。您要是好人,就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要是您这么对我,就是您不仗义!既如此,当初又何必救我,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才刚说了她有眼力见儿,转眼就现原形。呵,说他不仗义,敢情救命还救出罪过来了?她是真不知道他的手段,几时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
低眉顺目,撇唇道:“娘娘想到哪儿了?”他上前扶她坐在床边儿上,低身替她拔鞋跟子,“娘娘是主子,臣心里放着娘娘,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他说的诚诚恳恳,听在耳里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客套话么,锦玉还是拎得清的。
第10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