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完全没了神智,离开她嘴唇她有些不满意,攀住她的肩头,嗫喏道:“不成事就不成事,我不要它成事。”
她孟浪起来一点也不含糊,不像旁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家锦玉是个傻大姐,禁得住掼荡,她就喜欢她这一点。
张嘴在她唇瓣处重重咬了下,锦玉吃痛,皱眉撑开她的两肩,桎梏住道:“疼死了,你咬我做什么?”
澜夜愣了一下,怪她没情调,咂嘴道:“……我没忍住。”
被她这么闹了一下,什么情调都没了,澜夜替她整理交领襦裙,淡淡道:“上回不是说想出宫么?过两天端午,我正好不忙,带你去赶集会去不去?”
一听要出宫赶集,心头的郁闷一下散了,锦玉咧嘴笑道:“真的么?你不要骗我?”
“我几时骗你了?”她幽怨撇了她一眼,又问,“那你到底去不去?”
锦玉点点头,小鸡啄米似的道:“去去去!怎么不去,做梦也盼着出去。”
她不喜欢皇宫,这儿像牢笼,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没有外边自在,她一向自在惯了的人,束缚了半年也没适应。有时候她甚至想,会不会留在这里一辈子,她才十七岁,还有很多的梦想没有完成,臂如去听有名的伶人唱戏,去普陀寺上香,还说将来要开酒楼来着,可现在这种情形,也不知还能不能实现。
槅门吱呀一声,碧蓉推门进来,揉着双眼也没看就含糊道:“主子……”抬眼望见床架子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立时噤了声。
阮澜夜扯了床帘裹在锦玉身上,回首呵斥道:“出去!”
床架子后面有脚踏,她倚在她身上,脚跟一下软劲,床帘扯下来将帘幔支顶也掉下来,一床的纱罩迎面扑来,乌压压盖在两人身上。
碧蓉被呵斥的没了胆,立时就要出去,心里咚咚的关上门,最后在门缝里瞧见,主子和掌印倒在一张床上。
主子和掌印苟且了……
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混混沌沌的像进了水,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样,她原以为最多拉拉手什么的,没曾想居然下了血本。
怎么办?她愣怔在原地,主子成别人的了……
殿内砰砰作响,锦玉被薄纱盖住脸,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撑身就要坐起来,刚要开口大骂,身子就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四周冒热气,她额头上后背上都是汗意,浑身像是架在火上烤一般。
与她鼻尖相对,锦玉心里擂鼓似的,咚咚问道:“你做什么?”
阮澜夜手捧着她的脸颊,上面热气腾腾的,像蒸熟了的米糕,恨不得啜上去咬两口,行动比脑子还快了一步,她翻身将她压在胸膛里,在她嘴上啃咬,含糊不清说着:“真甜,刚刚没亲够。”
锦玉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被她桎梏住了,渡不过来气,她开口就骂:“你是属狗的么,老爱咬我是怎么回事?”
澜夜二十,是属狗的,她撑开身子来看她,抿嘴笑道:“嗯,我是属狗的,就爱咬你。”
亲了她的嘴唇,一下两下,似乎永远不够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躺在她身侧,瓮声问道:“碧蓉那丫头知道咱们的事么?宫里不比别的地方,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很难,我怕会生了乱子,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能公开,倘若叫别人知道,咱们都活不成。我想着要实在不行,就将她送回建瓯去,一辈子不许上郢都来。”
听见她要送碧蓉走,锦玉心下紧张,憾住她的胳膊道:“碧蓉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她是我的亲人,不会乱说的,你要是将她送回建瓯,依着我爹的脾气,他在郢都受了气,碧蓉回去,绝没有活路。宫里除了你和她,我没有旁的人可以依赖,我不舍得。”
碧蓉比她还大几岁,从小就跟着她,从小到大,不管旁人对她怎么样,至少碧蓉是永远站在她这一头的,跟着她受了很多苦,要是再送她走,不仁义,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澜夜转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庞,道:“那她夜里会常来找你么,总这样冒冒失失,不晓得事先敲门的么?要是你没穿衣服,也叫她这样冲进来?”
锦玉怔忪了下,劈脸就道:“阮大狗,你吃醋了!”她伸手就来掐她的脸,心里依旧美滋滋,“你连碧蓉的醋都要吃,你到底好不好意思!”
澜夜被她掐住脸动不了,想了一下嘿嘿笑道:“阮大狗?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我是不是有毛病?”
锦玉嗯了一声,又道:“还病得不轻。”
第43章
她絮絮叨叨说着,锦玉挣坐起来,问她:“你刚刚说的出宫,还作不作数?”
澜夜说作数,又道:“外边不比宫里,等我安排安排。”
锦玉拽住她的襕袖,露出甜甜的酒窝笑道:“那就咱们两个人,好不好?”
她颔首道好,“就咱们两个人,旁人不许跟着。”伸手提了间团花褙子,让她胳膊伸进袖陇,替她穿戴好,整理了下嗫嚅道:“阿玉,我有件事要同你讲。”
见她突然郑重起来,锦玉眨了眨眼问她:“是什么事?”
阮澜夜顿了下道:“我上回匆匆离京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扶顺只说是出宫办差,只是这办差,是办我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锦玉忽然想起来,认识她这么久,从来不曾她提及以前的事,最多就是和贵妃的传闻,可她从来没有亲口说过这件事,她也就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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