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直视前方,几乎无法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的人,闻人宏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快。对着木锦询问道:“可有解药?”
话音一落,木锦又从怀里拿出了一黑一红两个瓷瓶,交给了闻人宏,解释道:“主子,这解药分为两种。黑色的那瓶可以一次性治愈,红色的那瓶只能暂时延缓痛苦,每隔一个月还要再次服用。若是到了时间还没有服下解药,毒药的药性发作便会让人更加痛不欲生。”
“既然你自己制的这个药可以让人这么痛苦,你自己又扛不扛得住?”男人脸上挂起了只有在外面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玩世不恭的笑,双眸直直的看向木锦。
木锦点了点头,没有迟疑的说道:“扛得住。”
男人闻言拿出了一粒红色的毒药放到了木锦的面前,对着他说道:“好,你既然说扛得住,那便当着我的面吞下去。”
暗卫必须要忠诚不二,绝对服从自己的主子,所以即便知道面前的药会让自己痛不欲生,木锦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拿起了闻人宏手里的药丸就要往嘴里吞,谁知道那药丸才刚刚触碰到自己的嘴唇便被闻人宏拦住。
男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眉宇间甚至还带上了隐隐的怒气。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不知为何,男人的心里就是产生了一股子郁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这么无聊的吩咐,即便暗卫被大多数人看成是工具,闻人宏也从来没有过无缘无故戏耍为难他们的想法。
刚刚却鬼使神差的说出了那样的指令,似乎只是想要看看,面前的人会不会因此露出更多一点儿的表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人听话的就如同一只木偶。
男人脸色难看的将药瓶都还给了木锦,吩咐他去处理那个探子。喂食对方红色的解药,让男人回宫之后只许报备一切如常,并且每个月都回王府服用解药。便摆了摆手,让木锦下去了。
木锦听到闻人宏的吩咐,施了一礼离开了这里。
看着房间里又变得空荡荡的,男人又想起了刚刚离去的木锦,看来这个影十一倒是比过去的暗卫多了不少的能耐。
脑海里总是闪过那双毫无波澜的猫瞳,闻人宏摇了摇头,便趟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直到不一会儿感受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才闭上了双眼。
木锦的身形隐藏的很好,四周完全看不出他的痕迹。但是闻人宏武功高强,依旧可以感知到房间里有着另一个人清浅的呼吸。
他对外界的感知向来敏锐,平日里总是无法踏实的入睡。这也是为什么外面的高手都不允许进入到王爷的院子里,而他的房间里也只留一个影卫的原因。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闻人宏现在的境遇同原来完全不同,但是男人还是时常会想起小时候那段连宫中杂役都不如的日子。
宫中拜高踩低的事情屡见不鲜,尤其是像他这样本应是高位之人,那些往日里受到了压迫的宫人更是想尽办法的把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那些无依无靠的日子,他都一点点的挺过来了,只是午夜梦回还是总觉得周身冰冷。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冬日,自己房中的炭火都被克扣,小小的孩童就缩在冰冷的布衾之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冻死。
于是他的神经便总是绷的紧紧的,似乎是听过某个宫人说过。那些冷死的人,都是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他便整晚整晚的不睡,哪怕咬自己的手臂也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想死,他要活着,就这么死去,他闻人宏不甘心!
不是没人知道自己的境遇,只是在那吃人的皇宫里,谁又会在乎。幸好,自己的生命力够顽强,哪怕是去卑躬屈膝的讨好那些下人,也总算没有被冷死饿死。
后来为了突出重围闻人宏才会自请到了山中的广寒寺里为先皇修行祈福,那时候每日吃斋食素反而不觉苦,起码庙里边的住持心善,僧人们待他也不错。
只是那些香火诵经之事他却不得不做,日日都有宫中之人要记录在案。所以他小小年纪,每日便至少就要在佛前跪上六七个时辰。膝盖总是疼麻红肿,大殿里浓重的香味熏得他胸中憋闷,他却硬生生的忍下去。
所以到长大了之后,闻人宏才不喜欢香的味道。甚至到后来,连那些脂粉的香气都觉得厌恶,自己院落里种植的花草树木也都要选那些没有任何香气的。
虽说后来祈福回宫之后自己的境遇好了不少,但是这么多年来神经紧绷的毛病却一直都没有改过来。尤其是自己练习了武艺,五感变得敏锐了之后,就更加难以入睡,稍微有些响动便会惊醒。
这么想着,似乎自从影十一守在自己身边之后,自己的休息还真的比往日里踏实了许多。至少自己对于他不像对其他的暗卫那样排斥。
又或者,是影十一的武艺真的比其他人更高强,动作更加轻盈安静不会搅扰自己。
胡思乱想的闭上了眼睛,闻人宏努力的让自己睡了过去。
木锦看到爱人终于合上眼,便稍微放出了一点点神识去抚慰对方的精神。这也是他在上一个世界中使用了精神力之后得到的启发。这点儿神识,还不至于会被世界意识注意到。
他知道闻人宏一向休息得不好,精神也差。不希望爱人一直为此困扰,木锦便尝试着让他在睡着了之后尽量的让他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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