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不是让他痛苦。”女子正义凛然,“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时笙从门外进去,目光扫过沉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朕尊重他的选择,可他的选择是让你走,你耳朵聋吗?”
女子脸色微变,却还是辩驳道:“他是被迫的,根本不是自愿。”
“谁逼迫他了?”时笙挑着下巴,语气嚣张,“谁敢逼迫他?”
“月如流,你走。”沉北现在只想她赶紧离开,他总感觉她再待下去会出事,那个女皇和外人眼中的女皇根本不一样,她的脾气更难猜。
“月如流?”啧,就冲这名字,百分之八十是女主。
月如流大概是恨铁不成钢,眼底又有些复杂,情绪压抑得很辛苦,“七皇子!”
沉北别开头,一副打定主意不走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应该跟她离开的,可是他竟然不想离开。
对,他的事还没做完,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沉北在心底给自己找个借口,将那颗不安分的心安定下来。
“对朕的人大呼小叫,谁给你的胆子。”时笙脸色陡然冷下来,大殿里的空气似乎都跟着跌到零下。
月如流诧异的看向时笙,她知道的羡阳是没多少武功的,可她怎么会有这样浓郁的杀气?
月如流还没想明白,面前突然寒光闪现,携带着森寒杀气的剑气横扫过来,月如流一惊,迅速反击。
她身上没有武器,徒手对上铁剑,几乎没什么胜算,可她每次都能避开,堪称奇迹……不对,堪称女主光环发挥到极致。
果然这个才是女主。
啧!
弄死她!
【……】宿主一遇见主角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人家上辈子撅了你家祖坟啊!!
月如流武功不算好,但速度快,她可能是发现自己打不过时笙,朝着大殿窗边窜去,从窗户一跃而出,她回头看沉北一眼,那意思很明确,她还会再回来的。
时笙铁剑对着月如流的背影一挥,剑气犹如龙卷风过境,朝着远处席卷而去。
“啊!”
短促的惨叫声响起,剑气肆掠下,风声呼啸,压低了那惨叫声。等剑气消失,那边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妈的。”
时笙站在空了一面墙的房间怒骂一声,良久才回头看沉北,语调古怪,“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
“真的?”
沉北迎着时笙目光,心头忽的一跳,无意识的道:“我母妃救过她一次,她是受我母妃所托来的。”
说完沉北就愣住。
他为什么要给她解释?
时笙收了剑,“蜀国怎么回事?”
沉北目光微沉,大概是不太愿意说,半晌都没有吭声。
时笙也不继续问,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这里不能住了,先住我那边。”
“这里有很多房间。”住她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沉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时笙别有深意的看沉北一眼,然后出了房间,很快他就听到传来轰隆的声音,沉北迅速的往门口走,除了他这个房间,四周就只剩下烟尘和废墟。
红衣女子拖着剑从废墟中走出来,犹如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她眉梢微抬,用一种很得意的语气道:“现在没有了。”
沉北:“……”
沉北就算再不愿意,最后还是住进时笙寝宫。
看着寝宫的摆设,沉北想起自己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那天在街上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接近她,没想到会那么容易,她就那么轻易的把自己带了回来。
他从肢体语言,到心理都尽量表现出一个很害怕不愿意进宫的少年,他根本就没想过,从一开始她就在怀疑……
可她后面算什么?
沉北坐在龙床边缘,目光无神的落在虚空中,今天晚上……
“凤君,陛下让奴婢告诉您,今晚您自己先睡,她要很晚才回来。”宫女的声音打断沉北。
“她不回来?”
宫女恭敬的道一声是,眼底却有些同情,刚才凤殿莫名其妙的被毁了,现在陛下大婚之夜都不回来……
沉北心底重重的松口气,她不回来最好,她要是回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是动手杀她,被她发现后打入地牢,还是如她所说讨好她,借机再杀了她。
……
那群使臣被苓夷安置好。
时笙被苓夷和一群保皇党堵在御书房讨论国师的事。
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国师被劫走,如果谁有点想法,倒霉的可就是凤鸾。
“你们怎么不叫戴绪?”时笙吊儿郎当的坐在上面,“去把她叫过来,让她想办法。”
“陛下?”保皇党惊骇,“戴绪本就居心不良,您还敢叫她来?”这是怕凤鸾亡得不够快吗?
“身为丞相不做事,朕的俸禄都白发了?朕不养废物,去叫她!”时笙一锤定音。
其他人面面相觑,只有苓夷知道陛下这是不顺心,要拿戴绪这个丞相出气了。
别问为什么陛下不顺心,她从凤君那边过来的时候,面色看不出异常,可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眸光更是冷到极致,这要是顺心,她苓夷的名字倒着写。
就是不知道在那座莫名其妙变成废墟的凤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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