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猛地从她身上起来,大步走到屋中角落不知寻什么,明稷跟着坐起来,心说这老玩意儿什么意思,用完就丢,吃完就跑啊?
他不要面子就算了,她不要啊?
屋中角落放着一只香炉,在大户人家这种香炉实在常见,殷遇戈掀开雕花的盖儿mdash;mdash;里头的香还有些余热,但已然是完完全全烧尽了。
他突地脸色一变,拿起来仔细分辨了一下成分,紧锁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rdquo;换明稷不高兴地问,整个人杵在桌前掉了魂似的,是桌上有春宫图还是咋地?
香,被人下东西了。rdquo;太子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愤怒,能不愤怒吗?都被人算计到房里来了!
明稷趿拉着鞋走到他身边:下什么东西了?rdquo;
殷遇戈看了她一眼,差点又没忍住:把衣服穿上!rdquo;
谁解的呀?rdquo;明稷有理有据地反驳,望向桌上的香炉:你说这玩意被下药了?什么功效?rdquo;
二人对视了一眼,明稷视线往下挪了挪:这个?rdquo;
饶是她问得隐晦,太子的耳根也一下就炸红了:闭嘴!rdquo;
明稷抱着他的胳膊,笑得有些揶揄:难怪刚才那么急躁,原来是这样啊?rdquo;
李明稷!rdquo;殷遇戈猛地挣了她的手,那玩意的余韵还没消,她的每一次碰触对他来说都像不可抗拒的罂粟:还笑?rdquo;
你可有想过这东西的后果?rdquo;
殷遇戈生气地说,差点把那香炉砸了:来人!rdquo;
墨奴推门进来:殿下?rdquo;
拿去查。rdquo;殷遇戈阴沉地说:查查到底是谁送来的,还有,将医士请来。rdquo;
墨奴接过东西:属下立刻就去!rdquo;
明稷交叠双腿坐在桌边看他忙碌:我没事。rdquo;她大概有些理解怎么回事了mdash;mdash;太子在屋中睡觉,安神香被放了催情的东西,若太子没把持住二人激烈地云雨了一番,她肚子里的小蝌蚪怕是就保不住了。
再严重一些,只怕她身体都要耗坏。
此举虽然恶毒,若是成功了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你还敢说!rdquo;太子一手撑着椅把手迫近,明稷往后挪了挪,张开五指:你讲讲道理啊,我没有功劳吗?若不是我及时动手,你还能留些理智吗?rdquo;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催情香,但这玩意儿不都是发泄出来就能清醒一点么?
太子凶狠地堵住她的唇瓣,厮磨了半晌,说:若不是孤尚存一丝理智,你被折腾早废了。rdquo;
明稷尝到了他口中的铁锈味,嫌弃万分:嚯hellip;hellip;这得咬了多大一道口子啊?快张嘴我瞧瞧!rdquo;
太狠了,哪有人把自己咬成这样的!?
哼。rdquo;太子傲娇地哼了一声。
明稷看了他一眼,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碰上,她选择妥协:乖啊,你最听话了,快让我瞧瞧伤得严重不?rdquo;
第77章
舌尖一道咬出来的口子还在缓缓渗出血, 明稷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傻不傻?不知道轻点咬, 伤在那里很难好啊!rdquo;
太子不高兴地合上嘴,门外传来画奴笃笃rdquo;敲门的声音:殿下,医士传到了。rdquo;
这位老先生已经不知第几次来这座华丽的庄园诊治了,连明稷看见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将手递过去:每次都劳烦先生走一趟。rdquo;
老先生缓了脸色:夫人客气。rdquo;
他捻着胡子号脉,又问了一些体表症状,最后将腕枕一收:看起来有些火气, 这几日饮食清淡几分即可, 你现在怀着身子, 不好用药。rdquo;
明稷笑着点点头,把太子的手一递:您给我夫君也瞧瞧。rdquo;
太子原本万分不愿意, 被一句lsquo;夫君rsquo;浇灭了傲气, 凉飕飕盯着这老大夫号脉。
老大夫也有两分傲气,号完脉收起腕枕, 凉凉地说:这年轻人怒气太旺,伤肝, □□太盛, 伤肾。rdquo;
老夫这里有一贴清凉汤,一日二次,连服三日可上泄火, 下顺气。rdquo;老大夫从药箱拎出一包药,朝明稷推荐道。
噗嗤!rdquo;明稷没忍住笑出了声,朝那老大夫问:那别的呢?rdquo;
老头虽然赌气, 医者仁心,他又仔细瞧了瞧那个年轻人的脸色,提笔书写:小年轻多注意身子,不要用些奇奇怪怪的药助兴,你夫人怀着孩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hellip;hellip;rdquo;
砰。rdquo;一声闷响,桌上的杯盏都跟着一跳!
太子眼神阴鸷,明稷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叫人把这老头叉出去!
您别生气,别生气啊!rdquo;
明稷连忙给太子顺气,抬头:画奴?先生一路辛苦,务必随家奴去耳房用一盏茶再走!rdquo;
老先生哼哼唧唧写完药方交给画奴,站起来拍拍衣衫,忽然注意到了屋中两盆玉簪,说:那花儿hellip;hellip;rdquo;
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搬出去,别放屋里。rdquo;他嘱咐道。
画奴望向那两盆,说:属下在药草经上读,玉簪不是有凝神静气,清热解毒的功效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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