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光头和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在领养楼的门口，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门口漂亮的迎宾小姐姐隐晦地鄙视了一下三个男生扛着的大口袋，脸上露出职业的甜美笑容。
    “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阮萌的小弟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说。
    “我们想去给孩子们送……”
    他的话没说完，阮萌直接打算了他。
    “我们想进去看看。”
    迎宾小姐姐眼中再次滑过一抹鄙视，接着继续用甜美地笑容应付着他们。
    “不好意思呢，这里是领养的地方，只有拥有稳定收入的夫妻或者成年男女，才可以进去呢。”
    说完，她指了指旁边一栋明显比领养楼低很多的楼。
    “要捐款还有倦枕衣服杂物，请去那边登记一下。”
    阮萌还没说话，她这三个没心眼的小弟已经沉浸在小姐姐的甜美笑容中，带着腼腆不好意思地向迎宾小姐道谢。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
    阮萌：……这些家伙。
    被三个猪队友拖累的阮萌无奈地下台阶，眼看着迎宾小姐眼中对他们的鄙视更甚，然后摆起一张谄媚的小脸迎上进来的一对衣着光鲜的夫妇。
    对于她来说，阮萌他们四个就是没有任何巴结价值的小鬼而已。
    而三个猪队友完全没有察觉，高高兴兴拖着行李就准备往旁边走。
    阮萌没忍，一脚踹在了张岩的屁股上。
    张岩愤怒地大吼一声。
    “谁踹老子……啊，老大啊，踹的好，踹的好。”
    阮萌头疼地把手插在发间，抿着唇，想了想，把他们三个人拽到了一个角落里。
    领养楼的顶楼，狄仁杰双手抱臂站在窗前，正好看到阮萌和那三个人聚在小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狄仁杰眯了眯眼睛，目光从他们身后的包裹上掠过，然后抿住了唇。
    “狄警官，狄警官？”
    院长小心翼翼地叫着狄仁杰，不敢打断狄仁杰的思路。
    他已经和狄仁杰交代了他能交代的“一切”消息，只求狄仁杰能抓住怪盗。
    狄仁杰站了一会，转过身，目光如利刃般扫过院长的全身，院长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狄警官，我……有什么问题么？”
    院长双手不由揪住裤子，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淡定，可是他的心里完全淡定不起来，他想着，难道狄仁杰这么快就发现了什么？
    果然，狄仁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
    “你办公室，有问题。”
    院长一阵紧张，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汗，讪笑道。
    “不知道狄警官说的是哪个问题？”
    狄仁杰的目光闪烁一下，抬起手，指着院长身后的一副字画。
    白底黑字的字画，上面书写着“上善若水”四个字。
    字画的右上角，有题字者落款之后，还有一方红色的印章。
    院长顺着狄仁杰的目光看去，脸色苍白的问狄仁杰。
    “这幅画，有什么问题么？”
    狄仁杰蹙着眉，认真地说。
    “这幅画的印章，缺了一个角。”
    缺一个角的印章，就和折角的书一样……
    “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