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影后一视同仁让大家随便坐,但工作人员跟一些小演员不会不识趣,主动把二楼最大的包厢让给了主创们。
两张方桌拼成一张,两口鸳鸯锅咕噜噜地冒着热气,十五六个人挤坐在一起,气氛瞬间变得热闹了。关雎大手一挥,服务员给就给她抬来两箱啤酒,她熟门熟路地给每人倒上一杯,然后举起酒杯:“大家都辛苦了,先预祝电影大卖!”说完十分豪放一饮而尽。
“谢谢谢谢!”
“一定大卖!”
……
大家起着哄也纷纷举杯。
紧跟着导演、副导、桌上的其他人轮流敬她酒,她兴致高了起来。没过多一会儿,她牵头的第二轮又开始了。关雎站了起来,手按着邢沛的肩膀:“第二杯我敬你们,谢谢你们对我们邢沛的关照,给大家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
“是我们给沛哥添麻烦了。”
“关姐太客气啦。”
……
在座的被关雎这样的腕儿一捧,都有点晕乎乎的,看邢沛时也不由自主戴上了滤镜,觉得他也比平时平易近人了不少。
只有邢沛脸沉沉的,一把把站着的关雎拉到座位上,虎着脸说:“我看你是喝醉了,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关雎这女人酷爱喝酒,喝点就上头,要是再有人陪她喝就兴致更高,而且她酒量极佳,曾把人一个剧组喝趴下过,一时传为业界神话。反观邢沛酒量就很一般了,用关雎的话说,还不如她小学的量。遇到一些非要陪酒的场合,往往都是身边的人代劳,其中李默深受其害。
“你也去给导演敬一个呀。”关雎瞅着邢沛挤眉弄眼的。
想来这段时间赵亦如对他多有照顾,虽说他是制片方的人,邢沛也不在乎给人卖个面子,于是端酒去敬了导演。
全程只有关雎在跟桌上的人瞎侃,大家早见识过邢沛的臭脾气,不敢有人主动来找他喝酒。邢沛也乐得没人找他。没过一会儿,关雎又跟他说悄悄话:“你怎么也该去跟裴青还走一个吧。”
听到这话,邢沛立马竖着眉:“我跟他不和。”
“我看你两拍戏时那样子不像是不和啊,特别是你瞅人家那眼神。”
邢沛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我瞅他什么眼神,拍戏需要你不懂?”
“就算是吧,不过人教你演戏也算你半个老师,敬个酒难为你了?”
“你是不是真喝昏了?”
邢沛轻蔑地伸手去贴关雎的额头,却被关雎一手挡开:“行啊,那下次你阿姨问我你的情况,我就还说你是那个目中无人的混蛋,也没有礼貌,不知道感恩……”
关雎口中的阿姨正是关雎的妈妈,邢沛妈妈病逝后,他一人在国外也没个亲人,关家跟邢家是世交,关家就把他接到了家里照顾,其实那时候邢沛挺大了,一个人也能生活。按说邢沛从来都是唯我独尊,谁也不怵,唯独就害怕一个人,那就是关雎她妈—他称呼姨姨的人。
邢沛听关雎搬出了她妈,这可是对他使了杀手锏,他只好黑脸拿过酒瓶倒了一杯,对角线上的裴青还说:“裴老师,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指导。”
刚刚吵闹的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他跟裴青还不和这件事是剧组公开的秘密,其他人暗地里没少讨论。要说邢沛撩起膀子跟裴影帝干仗不足为奇,但在酒桌上敬酒的确算得上奇观了。
裴青还也明显有些诧异,但还是举起酒杯:“客气。”
邢沛端起来一饮而尽,完了有些气鼓鼓的。看吧,这人就是这样,哪怕他都放下架子了,也没见能从裴青还那里讨到什么好,总之就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从火锅店出来,关雎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邢沛怕她摔跤就一直扶着。但她却原地转了两圈,拖着邢沛往裴青还站的位置走去。
“裴老师,今晚吃好没有啊?”
“吃好了,谢谢款待。”
关雎捂着嘴巴“咯咯咯”地笑:“裴老师真是跟剧本里的人一模一样。”
“诚心感谢,不是在演戏。”
“我不是这意思,夸您呢,说您是只有剧本里才有的那种完美人设。”
裴青还笑了笑:“你太夸张了。”
邢沛旁边听得直想翻白眼。李默开车绕到了关雎和邢沛旁边,示意他们上车,邢沛坐上副驾驶,没想到关雎非拉着裴青还也一起坐了上来。邢沛从后视镜里瞥见裴青还大概是想拒绝,可是拗不过关雎的热情,有些拘谨地上了他的车。
关雎有些醉酒,坐得歪歪倒倒的。裴青还塞了个靠枕在关雎颈侧,又伸手虚虚扶着她的肩膀,是个关照的姿势,也不过分亲昵。
邢沛腹诽个不停,因为关雎的自作主张,也因为裴青还总是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邢沛很好奇,这人真就冰冷高洁得跟个工艺品似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那扒下这层假模假式的他又是什么样?
只听关雎在后座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裴老师,你还不知道吧,邢沛可是你的小粉丝,这次拍戏他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他们公司让你来参演。”
第20章 恃靓行凶
听到关雎揭了自己老底,透露出他是裴青还的粉丝,还费了大劲才让裴青还参演《钢琴教师》,邢沛脸都绿了。
却只听裴青还在后座仍然淡淡反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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