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们三人都不想让这四人进入苗寨之中,只是这种历来就有的试炼传统,又让蛊社的他们无法拒绝。
谁也无法承担破坏寨中传统这一条罪名。
过了一会,屋中肥胖的女子朗声道:“我觉得他们过来的目的确实是可疑,不过他们提出了试炼,我们就无法阻拦,只能让他们进行试炼了。”
小鼻男子听此皱眉道:“万一他们通过了试炼怎么办?”
肥胖女子目光怪异地道:“我们都知道试炼的难度,就算凭着我们的实力都无法通过,你觉得他们真的有机会吗?”
小鼻男子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他始终不放心,不过他也无法反驳肥胖女子的话。
光头男子适时开口道:“这试炼按照寨中的记载已经百年没有人通过了,一来是很少有外人能到达这里,二来是这试炼非常难,所以我觉得那四人即使是有备而来,也无法通过。”
肥胖女子笑道:“既然无法通过,那他们之中参加试炼的肯定会有人死去,我们也无需担心此事了,反正待在这里也无聊得很,还不如找点乐子。”
小鼻男子道:“你们都赞成进行试炼,那我也没有异议。”
很快精壮男子就再次被召了进来。
光头男子道:“那四人现在是在乌卡寨门之前吗?”
“是的,他们正在等待我们的答复。”精壮男子说道。
光头男子沉吟了一下道:“那好,我陪你过去一趟,布置试炼的事就交给两位了,我先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敢闯我们的试炼。”
肥胖女子、小鼻男子都是微微点头。
光头男子两人过了一会就到了乌卡寨门前。
光头男子锐利的眼光向着余泽四人一一看过去,只是很快他就蹙了一下眉头,用汉语说道:“你们是汉人?”
光头男子没有想到会是汉人,他本来以为是线外其他老苗寨派来的人,如果是汉人,那就奇怪了,他们是如何得知十二苗寨试炼的事?
在光头男子打量他们的时候,余泽四人也在看着这个光头男子。
光头男子一开口,就让余泽他们感到吃惊了,因为光头男子说的是汉语,其实余泽三人不知道的是蛊社中的蛊师都精通数种语言,其中汉语更是要求掌握的。
因为吴元化先前就说过,即使是汉人也没有规定不能参加试炼,所以余泽道:“我们确实是外面的人。”
光头男子道:“你们确定要参加傩公傩母的试炼吗?”
余泽他们又再次肯定地应了一声。
光头男子道:“远来是客,你们要参加傩公傩母的试炼是看得起十二苗寨,你们跟我来吧。”
光头男子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想着先引他们进去再说。
光头男子摆了摆手说声请。
吴元化低声对着三人道:“待会进去都小心点。”
光头男子将四人带到乌卡苗寨特有的客室之中,招呼他们四人坐了下来,光头男子拍了拍手,就有苗女用托盘端了东西进来。
苗女将托盘中的杯子给余泽他们以及光头男子小心摆好之后,又拿起托盘中的一个茶壶,从中倒出了热腾腾的黑液进入杯中。
杯中的黑液冒出淡淡的白烟,有些腥味钻进鼻中。
光头男子笑着道:“招呼不周,请喝茶。”
余泽看着杯中的黑液,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端起杯一饮而尽。
在一个陌生而又危险的环境之中,能做得这么果决,快速饮下未知的东西,实在是让光头男子的眼瞳微微一缩。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余泽医术精湛,有没有毒,他嗅一下就知道了。
本来吴元化也不能确认这水是否有问题,但是余泽都喝下了,他也跟着喝了下去。
史家庆两人也很快跟着照做。
光头男子的脸色有些凝重地看了一眼余泽,他觉得四人之中唯一让他无法看透的就是这个年轻人了。
不过很快光头男子又神色如常地道:“这是缠绕茶树摘下来的茶叶,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
吴元化微微一惊,他就觉得为什么会茶水之中有股腥味?原来是缠绕茶树摘下来的茶叶。
缠绕茶树是线外都极为罕见的植物,因为这种茶树身上长有藤蔓,树体还会散发出一种气体来吸引线外的一些不太聪明的动物靠近。
一旦这些动物痴迷于树体散发出来的气体,藤蔓就会慢慢地将这些动物缠绕住,杀死来吸取养分。
所以缠绕茶树的茶叶会带着一股腥气,但是就像光头男子所说的那样,这茶叶味道不好,但却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奇药。
缠绕茶树并不多,所以即使是十二苗寨也没有多少存量,但光头男子愿意拿出来招待他们,这算是极为隆重的招待规模了。
余泽三人没有吴元化知道得这么多,但是他们喝下这茶都觉得身体有股暖意,所以也明白这应该是好东西。
余泽道:“谢谢。”
光头男子道:“不用客气,你们现在是十二苗寨的客人,我们当然会热情招待你们的。”
光头男子这话的潜意思是十二苗寨的客人会受到热情招待,如果变成了敌人,那就难说了。
双方一番介绍之下,余泽三人才知道这光头男子叫阿蝎乌驩,至于吴元化是认得这阿蝎乌驩的,余泽四人也没有隐瞒名字的意思,直接说了出来。
阿蝎乌驩试探道:“不知四位是从哪里听来十二苗寨试炼一事的?”
余泽笑了笑道:“十二苗寨的傩公傩母试炼闻名线外,我们也是从讫勾苗寨那里听说了此事,就特意赶来了。”
余泽直接将事情都推到了讫勾身上去了。
“原来是讫勾苗寨!”阿蝎乌驩脸上依然没有露出多少的表情,“那你们可知道我们试炼要是没通过,参加试炼的人也几乎活不下来的事实?”
余泽道:“这个我们当然知道的,要是没有问清楚就赶来,那就真是太失礼了。”
第313章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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