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到家忘了报行程，班长的电话追过来。
    “安全到家了吗？”
    “到了。”李思正在洗澡，狭小的空间里说话都带着回声。
    “那好，挂了。”
    “拜拜。”李思耳朵里进水了，声音闷闷的，就以为别人也听不到地大声喊。
    李稳到家就听到她在浴室大喊大叫，他敲敲门：“你怎么了？”
    “没事。”李思歪头控控水。
    李思洗完澡出来看到李稳旁边放着一袋子什么，拎起来看是一袋子枣：“为什么夏天会有冬枣？”
    “当然为了卖的更贵。”
    “冬枣应该不会打蜡吧？”李思拿了一个在李稳身上蹭蹭问，“要不要去给奶奶家送点？”
    “你真孝顺，这就是从奶奶家拿的。”李稳抻平自己的衣服给她看，“你觉得我的衣服很干净吗？”
    刚洗完澡的李思又起身去洗枣，边洗边吃，想到那天李稳不正常的电话就问他：“你的房子呢？”
    “我什么时候有房子了？”
    “彩礼嫁妆都换了，竟然没有房子？”
    李稳也想起那天的电话了，笑起来说：“临场发挥，剧情单薄了点。”
    “挺丰满了。”李思夸他，“恭喜李稳获得奥斯卡冬枣奖。”
    李稳叼走李思手上的枣说：“谢谢。”
    李思知道蒋昭的事之后说：“小蒋没事吧？到时候不会要我们颖真和他亡命天涯吧？”
    “应该不用，颖真没那么傻。”
    “恋爱中的人有什么不可能？他们脑子都不好使了。”
    “我看你挺精明的。”
    “因为我没在谈恋爱啊。”李思对着李稳邪魅一笑。
    “……”
    李稳扯住她的脸颊，李思握住他手腕说：“你总这样我的脸都要变大了。”
    “脸不大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李稳继续捏揉她的脸，还把半个枣从她嘴里揪出来。
    “我不是你女朋友就不能吃枣了？”
    “不能。”李稳还先把她咬过的地方切掉才放进嘴里。
    “我是你妹妹。”
    “就只能我女朋友吃。”
    “这是我奶奶买的。”
    “…是我拿回来的。”
    李思把李稳的裤子挽起来，揪住他几根腿毛做“人质”说：“把冬枣给我。”
    “行，给你。”
    李稳一动她就用点力说：“别动。”
    “行了，给你了，放开我。”
    “这还差不多，记录今天又是战胜李稳的一天。”李思接过水果盘，“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是时候让你认识世间险恶了。”
    李稳一说完，李思就立刻想歪捂住胸口说：“你想干嘛？”
    李稳手打开把一只长腿蜘蛛放在李思脸上，李思“啊”地尖叫跳起来，一边甩手一边跑开：“啊啊啊，这是什么？好恶心！！”
    李思从小对腿多和没有腿的虫子都敬而远之，家里有个瓢虫都能喷半瓶杀虫剂。
    初中的时候李稳一出房间门就听到了浓烈的杀虫剂香味：“你要毒死我们吗？”
    “有大虫子要变异！”其实是两只瓢虫在交配而已。
    李思穿着校服裙子，头上的杀马特刚刚被教导主任剃成了小平头，剃完离开的时候还告诉她男孩子不要穿裙子，不要以为装女孩就能逃过老师的法眼。
    李思当时真想戳瞎他就只做摆设的双眼。
    李思站在凳子上对着虫子又是一阵胡乱狂喷，李思的裙子在风中摇摆，李稳已经看到她的内裤了。
    李稳从后面抢走她的杀虫剂说：“下来吧。”
    “你先把虫子拿走。”
    “拿了。”李稳垫了张纸才拿走瓢虫，主要是怕中毒。
    李思不怕的虫子也有，就是蚂蚱，因为好吃。
    小时候爷爷经常带着他们去爬山，那是一座没什么人的荒山，路上抓了蚂蚱捡点干树枝就烤了吃。
    头揪掉内脏就带出来了，李思的动作异常干脆凶残，吃起来是带着糊味的焦香，有的还是有黄的，一口下去直接一网打尽断子绝孙。
    所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爷爷很注意把剩下灰烬都浇上水再埋起来，确保完全熄灭。
    李思把蜘蛛扔在地上用给两两洗澡的塑料小凳子猛砸，李稳说：“别砸了，都爆浆了。”
    “我想把你也砸爆浆！”
    “那是假的。”李稳捡起地上的假蜘蛛，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客厅的爬虫箱，“这才是真的。”
    “你怎么养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我们都要走了，你干嘛还要买？快扔了。”李思过去想对这个盒子里的小生命下毒手。
    “这是爸的朋友寄养的。”李稳说。
    李思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
    “男的女的？”李思十分警觉，婚姻的威胁往往就在身边。
    “男的吧。”
    “男的也很危险，你的这个同性吸引力绝对是遗传自咱爸。”李思异想天开越想越远，“爸要是出轨就会让我们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四分五裂，我们就是可怜的单亲小孩了。”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离无亲都不远了。”李爸爸回家正好听到她后半句。
    “李稳开的头。”李思抱住李稳的腰躲在他身后。
    李稳哼笑。
    李爸爸拿完东西就走了，没空管他们，留下兄妹两个趁着妈妈不在家进行拆家大战。
    李思被李稳按在地上，膝盖压住她的屁股，长腿别着她的腿说：“勇于承担是种好品质。”
    “显然我没有！”李思奋力挣扎不休，扭着身体咬李稳身上所有能咬到的地方。
    李稳身体悬空着，一时不查就被李思撩起他的衣服含住了胸口，李思倒是没咬，用力一吸乳头，李稳的胳膊甚至软了一瞬间。
    李稳按着她的额头和自己分开，把她人按贴在地上，后脑勺搁着硬邦邦的地板，“疼”字还能说出口就被李稳用抱枕捂住。
    李思拿开抱枕：“你不应该亲我堵住我的嘴吗？”
    “你偶像剧看太多了，其实我更想用袜子堵你的嘴。”
    “……”
    “你真的觉得你没有女朋友单纯是因为我吗？”
    “不然呢？”李稳撩开她汗湿的额发，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慢慢的变成舌头舔过她的汗液，让这个吻逐渐变得情色，“这样可以吗？”
    “嗯…还，还行吧。”李思的耳朵被他舔的让半边身体都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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