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虚浮的转身回了卧室,祝宁婵开始细细的观察这屋子里的每一件物品,小到一根儿牙签都没放过。其实从刚刚醒来开始,她就觉得十分的疲惫,隐隐有种灵魂要脱壳的感觉,但是她以为只是原身遭遇了太悲惨的折磨,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可是经过方才的事儿,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了,虽然只是细微的增强,可能普通人是察觉不到,但是她并不是普通人。
观察了一圈心里有了点想法,她走到了衣柜旁边将柜门推开,然后就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无语,满满的以大衣柜的衣服,除却她现在身上穿的真丝睡袍,就没有一件正常的,黑丝,情趣内衣,各种道具简直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不过都是类似于鞭子这种虐待性的工具,其余的却是没有。
将柜门关上,祝宁婵走进了洗手间,站在花洒底下,温热的水轻柔的洒在身上的时候,她盯着这一身的伤痕陷入了沉思。原身在本来的世界时候,长达五年却无儿无女并不是她自己的身体有毛病,按理来说不间断的承宠五年,就算是有孩子又被虐待到流产那也是正常的,可是偏偏没有。
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位陈高彦陈老爷,是个性无能。至于当家主母那一儿一女怎么来的说起来可能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这点并不是原身可以知道的。
原身知道的就是,在她的面前,陈高彦硬不起来,不能人道。
这位陈老爷最喜欢的就是将她打的奄奄一息的,然后脸上露出快慰又解气的笑,嘴里还叫骂着:小婊子,爽不爽
而原身要做的就是卑微的爬到男人的脚边,扯着男人的衣角应道:老爷,你好厉害啊
然后,男人就会露出一种性高潮到极致的表情。
祝宁婵觉得她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却已经无语了无数次,真是他娘的费尽任何心思也找不到一个精准的形容词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哔了三百条狗。
原身原来世界那个当家主母有儿有女的事情她就不多想了,祝宁婵现在想知道的就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是怎么能搞定一个现代女性,并且让对方死心塌地的。
扯过一旁的浴巾将身上擦了个干净,她披着刚才那件真丝睡袍出了浴室,依着原身的记忆走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油画前,将那副画取了下来,后面是一个嵌入墙内的银白色保险箱。
这里面放着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原身并不知道那些都有什么用,但是对于祝宁婵最重要的是,这里有着陈高彦替原身办理的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而男人替原身解决身份问题,也不过是为了避免突然出现意外,到时候会十分的麻烦。
这身份证明原身自然是不知道怎么用的,所以陈高彦也并没有避讳她,将东西锁进了保险箱。
可惜密码原身并不知道,她只记得有一次她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半睁着眼睛正好看到男人在开保险箱,不过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印象中六个数字只记得三个。
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祝宁婵果断的输了六位数,咔哒一声,保险箱开了。
迅速的将那套身份证明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顺了几张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文档,然后关了保险柜将那副画妥当的挂了回去。将东西放置妥当之后,她出去客厅坐在了沙发上,趁着陈琴不注意拉开了茶几下方的小抽屉,从里面摸索了点东西握在了手心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祝宁婵便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演的是无脑的泡沫恋爱剧,台词也是很狗血,她笑出了声。
陈琴端菜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女人坐在那里痴痴地笑着,巴掌大的小脸虽然有些没有血色,但是看起来很明媚。她一愣,印象中在这间公寓呆了这么久,竟是从未见过女人这般鲜活的表情,比之现在,以往的祝宁婵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是怀疑对方根本不是真的人类,哪有人连眨眼都不会的,而且一发呆就可以长达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不过惊奇也只是一瞬间,陈琴将饭菜准备妥当,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这个城市的夜景从窗户看出去很漂亮。
当时钟指向八点整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陈琴急忙走到门边,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将内锁全部开了开,然后打开了门。
陈先生。她脸带谄媚的说道:饭菜刚刚做好,还都热乎着呢。
来人穿着铁灰色的高定西装,淡淡的应了一声走了进来。凭良心说长得还算是帅气,年过三十的男人独有一种年轻人比不上的气质,下巴是微微的青色,一进门那双黑眸就紧紧地盯住了沙发上的人。
陈琴很有眼色,拎起门边小凳子上放的皮包就迅速的闪身出了门,末了将门用力的带了上。
陈高彦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沙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对方今天并没有像往日里一样乖巧的站在门边迎接他,而且身上穿的是真丝睡袍,这让控制欲强到变态的他觉得十分的不高兴。
祝宁婵在男人的注视下不自觉的抖了抖,小脸没有一点点的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她扬起头,手指紧张的抓着睡袍的前襟:奴婢奴婢这两天病了,好冷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换衣服说着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身,赤裸的小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瘦削的肩膀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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