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降临,雨水越来越密集,月光却是柔和静谧。
沈拂已经入眠,睡得很踏实。
谢鸣很快也沉沉睡去,梦中又回到了孩提时,爷爷耐心传授琴艺,他在一边跟着学,往事仿若梨花酿,品到最甘甜的地方被强行打断。
谢鸣睁开眼,萧燃站在一侧,居高临下看着他。
萧兄,你这是
该你守夜了。
谢鸣不解,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没有野兽,哪里需要守夜
在他思考的时候,已经被强行带出被窝,萧燃接替他躺在地铺上,独留下谢鸣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外面的寒气吹散在脸上,谢鸣的目光愈发清澈,已经彻底清醒。
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去叫醒萧燃追问原因,默默坐在椅子上,支着头凝视外边,回忆刚刚的梦境。
云层再次淹没月亮,过了一会儿,依稀能看见几颗星星。
屋内忽有悉嗦怪响,谢鸣耳朵动了动,转过头,一眼望过去差点吓得窒息,沈拂一头青丝随着窗外吹来的风舞动,宽大的袖袍飘摆,他是光着脚,脚踝十分纤细。
握着的一把剃刀锃亮吓人,手腕忽上忽下,像是再做剃刀的动作。
沈拂突然弯下腰,就要朝萧燃头上动作,谢鸣来不及思考,慌忙用力握住他的手腕。
幽深的双眼毫无波动,沈拂抽回手,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床边,躺下乖巧闭眼。
谢鸣在原地站了好久,回过神来喃喃道:守夜很重要必须要守夜
第38章 赐婚
雨后的清晨, 空气湿润清新。
鸟雀鸣叫不止,沈拂用湿毛巾擦完脸, 站在窗边, 享受难得的好天气。
谢鸣顶着两个黑眼圈,喝茶醒神。
沈拂关切道:庄主瞧着身体抱恙,莫不是昨晚受了风寒
谢鸣觉得口中茶水苦涩难咽, 沉默不语。
作为知情者之一, 萧燃精神倒是不错,原先和沈拂同屋绝对是彻夜难眠, 昨晚好歹踏实睡了半个晚上,已是十分满足。
察觉到气氛的微妙, 沈拂有意打破僵局, 开口道:萧萧,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了。
萧燃寒着一张脸, 谢鸣无动于衷。
沈拂怔然, 萧燃的神情没有出乎意料, 谢鸣为何一点都不惊奇
因为我知道。似乎看穿他的想法, 谢鸣放下茶杯, 幽幽出声道。
沈拂揶揄:难道庄主还会读心术
读心术不会, 谢鸣看了他一眼:不过是沈兄说了梦话。
沈拂笑得眯眼:是不是梦里都在叫着萧萧
谢鸣摇头:夜半三更,沈兄梦中惊坐起,大喊一声lsquo;保大rsquo;, 在下原本只是怀疑, 沈兄刚说梦到萧兄, 反而坐实了我的猜测。
他生平仅见过一位,梦游和梦话同时具有杀伤力的男人。
沈拂站得离萧燃远一些,私下回想一番,不记得自己哪里有开罪过谢鸣,依照谢鸣沉稳的性格,按理不该将这些话说出才对。
不幸中的万幸,萧燃和谢鸣都是私下离开,沈拂在侍卫护送下,坐着马车悠哉地晃回宫。
雨水洗刷过的琉璃瓦色泽通透艳丽,积攒在空中的灰尘被雨水浇落,皇宫四处散发着一点凉意。
沈拂穿着一袭薄衫,微微感觉到有些凉,望着小道边娇嫩的花朵,居然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三皇子怕是会寝食难安。
沈拂料想的不错,从他回宫的消息传来,三皇子便是阴沉着一张脸。
殿下,身后的女人体贴地为他披上披风:天气凉,小心身子。
三皇子抓住她的手,倏地叹了口气:本王又丢了一枚棋子。
九皇子回宫,滕干联系不到,其中的因果一想便知。
三皇子和太子不同,太子侍妾就有十几个,三皇子却只有两位,太子将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三皇子恰恰相反,他从来不会轻视一个女人的智慧。
公主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欣赏公主身上的不屈,主动帮扶对方,也正是如此,公主才会心甘情愿地想扶持三皇子上位。
三皇子的两位侧妃,出生并不是很高贵,但出嫁前都是皇城中一等一的才女,她们和三皇子间,除了是夫妻,还有谋士与主公的关系。
滕干死了也好,女人徐徐开口,她的生母是江湖上的人,父亲是朝中大臣,看问题的眼界要更远一些:妾身一直担心他会反咬殿下一口,而且滕干的身份太过敏感,一旦被人发现他和殿下有联系,后果不堪设想。
本王何尝不知,只是现在能用的人有很多,有用的却太少,三皇子兀自轻叹:连腾干都栽在九弟手里,足以证明他绝非池中物。
潜意识里,三皇子甚至觉得九皇子比太子更难对付。
女人柔声道:圣心为重。
斗得再狠,最后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
倘若沈拂在此,兴许会感到惊讶,这女子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女人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中有几分痴意:妾身听闻番邦公主清醒后精神似乎不太对,好像是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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