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赋这男人算是废了,可她还年轻呢。
岁月寂寥,她是不是也得学着柳楚意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呢事到如今了,怎么的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她干了这么大一票,为的不就是今后的日子过的自在吗
当天下午方丞相便在朝政殿召集了众臣,宣读了圣旨,朝上心思各不相同,但几位王爷都是无一例外地持反对之声。
楚意也直接,当天晚上就翻墙到各位王爷的府中走了一趟,直到月至中天,她才将搜到的一叠纸塞到衣襟之中,拍了拍手顶着明月回到了永宁宫。
第二日早朝,几位王爷顶着同款lsquo;毁容脸rsquo;出现在朝政殿,楚意抱着大皇子站在上首,笑道:你们便再怎么不痛快也犯不着如此磋磨自己啊。
几人打落牙齿和血吞,斜着受伤的嘴露出了一个尴尬中带着愤怒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般高难度的表情着实叫楚意开怀,她摸了摸大皇子的小脸蛋儿,邓德子适时扬声上朝。
新帝年幼尚不足月,继任仪式一简再简,楚意就抱着大皇子在众臣面前逛了一圈儿叫这皇位继承人露了个脸,之后就没这奶娃娃什么事儿了,毕竟是个刚出生的幼儿,这万一要是出了状况,这可就大发了。
幼帝有名无权,柳太后垂帘庙堂把持朝政,有女主天下之势。
楚意有过做女帝的经验,处理起朝事玩弄起权术来是得心应手,不过两月有余便叫朝野上下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裴瑄有些发痴地望着上头薄帘后的人影,真好看!他紧盯着那团压根儿瞧不清脸的模糊影子,呆呆地想,楚楚可真好看呢。
裴middot;日常发傻middot;瑄眨了眨眼,脸上带了点红,这么好看的楚楚是他的,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退朝的声音响起,裴瑄在朝政殿的大堂里立了一会儿,果然邓德子笑眯眯地来请他往紫宸殿去。
他理了理蓝色的官袍,微微颔首。
楚楚裴瑄淡定地走进紫宸殿的大门,一跨入门槛便扬起了笑,快步走到御案前,往楚意跟前一凑,你是想我了吗
楚意撑着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诡笑,她勾着他脖子道:陪我去一趟承安宫吧。
裴赋的身体状况不佳,太医建议不要移动,他人就在承安宫辛悦的床上扎了根,楚意和裴瑄到承安宫的时候,辛悦正端着粥水在他跟前伺候。
挥退了准备出声的宫人,楚意一步入内室便听到了辛悦嘤嘤哭泣的声音。
哭什么哭朕还没死呢!裴赋大声斥责,你有这个功夫还不滚去炼丹。
说到炼丹,辛悦吸了吸鼻子,将手中的粥碗放下,她低声道:陛下,那丹药已经成功了大半,只是还差点儿东西。
裴赋大喜: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你只叫下人去寻了来。
辛悦眉梢蓄着几分戾气,她压了压被子,道:人魂。
人魂
也就是人的三魂六魄。辛悦解释道:妾寻思许久了,人魂入丹莫说陛下这瘫症,便是枯骨也能回春。
她自然是往了夸张的说,能叫枯骨回春的怕也只有太上老君的仙丹了,她这般说不过是想撺掇着裴赋将手里仅存的暗卫动起来,弄死那个女人。
当然,人魂也有讲究,寻常的入丹也生不出几分效用来,妾查探许久这整个皇宫也就
也就哀家的魂儿最合适。楚意拽了拽曳地的长裙,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替辛悦将那未说完的话给补了个全面。
辛太妃,哀家说的对吗
辛悦的狞笑僵在唇角,她嘴皮子动了两下,眼角抽了抽:太后娘娘想差了,妾、妾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楚意假笑着走近,冰冷的视线在裴赋脸上的刀疤上转了转,她啧啧道:这脸都毁成这般模样了,辛太妃瞧着也不犯恶心哀家啊只看上这么一眼都觉着要把隔夜饭给吐了。
裴赋气的额上青筋直蹦,他怒极,声音大的有些嘶哑:柳楚意,你个贱人!
楚意扬了扬眉,抬手就是两巴掌,嘲讽道:看来太上皇你还不大清楚自己的处境。说着,觉得不过瘾又给了两巴掌,现在的皇宫是哀家的皇宫,现在的天下是哀家的天下,说一不二手掌生杀大权的不是你,是我!
裴赋呼呼了半天,转着眼珠子落在了闭口不言的裴瑄身上,他双目一亮,急道:小皇叔,你看到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此对朕,你快将她拿下!
然而裴瑄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行事,反而拧着眉转眼盯着柳楚意,那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叫他胆战心惊。
楚意掩唇一笑,拉着裴瑄走近了些,她捏住他的下巴,踮脚吻上了薄唇,舌尖轻舔,裴瑄心口砰砰砰地跳,他单手环住她的腰,楚意便顺势半倚在他怀里。
她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小皇叔味道一如既往的甜呢。
裴赋:你你你你们你们
楚意挑眉含笑:你皇叔是我男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乖侄子,快,叫声皇婶儿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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