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住哪儿
花月姐姐可以暂时住在我的心里。傅容抓住她的手拉过人来抱住,认真道:我的心不大不小,住下你刚刚好。
楚意:呵呵。
她似乎没有过多的抗拒,傅容便胆子大了些,亲昵地直往她跟前凑。楚意脸都黑了,离我远点儿,一身臭味儿。
莹草。傅容抬着袖子闻了闻,果然有味道,连忙唤了莹草备水准备沐浴。画不在,楚意没处躲,便大大方方地坐在榻边剥橘子。
莹草领着人进来,惊的差点儿把手上洗漱用品都丢了出去,殿下,这位是
傅容正在脱身上的玄色外袍,他将袍子丢挂在架子上,俊朗的眉眼间俱是笑意,王妃。
莹草睁大了眼,王妃
傅容!楚意丢了一瓣橘子砸他脑门儿上,说什么呢!
傅容捂着额头,花月姐姐你又凶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躺在一张床上都睡了,不是王妃是什么
楚意撑着头,啧啧两声,养大了一匹狼。
傅容挤在她身边,手指勾扯着衣角,是呢,他日日都想着吃了你。
楚意:没看出来这家伙说话一套一套的。
转变关系傅容求之不得,对于楚意来说也没什么不自在,尤其是在知道这家伙就是她前几个世界的结婚对象之后,来过一次两次三四次难不成还会怕后头的五次六次七八次笑话。
亲手养大的又怎么了,权当做是童养夫好了。她这个人没什么其他的优点,只一个不瞎操心,万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嘛,既然上天抛了线,那就珍惜这段缘呗。
傅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黏着她,只不过更喜欢动手动脚,亲亲抱抱是常有的事。
楚意是个黑户,傅容便找人给她另外安排了个身份,又未免夜长梦多,在身份一确定下来就进宫请旨去了。
正好长信殿里傅熙在考虑给他赐婚的事儿,听他说明来意不由一笑,指着书页上唐太后和太皇太后那边拟出来的人选,道:既然你自己有中意的人,那这些便罢了,日子是你自己过的,朕这个做皇兄的就不瞎掺和了。
傅容作揖道谢,端着赐婚圣旨回了府去。
府中楚意揣着从寒山道观取回来的玉佩去了春江那儿。按照傅容的吩咐春江被挂在一间空屋子里,她过去的时候,春江正无聊地自说自话。
花月你可算是来了。春江有气无力,这日子可真是无聊透了。
楚意笑道:想出来吗
春江闷着声儿回道:想啊。
那就出来吧,也差不多了。说着楚意取出玉佩帮她解开了封印。
春江迫不及待地从画里飘了出来,先是在屋子里激动地转了两圈,后又到了院子外面四处乱荡悠,最后干脆穿过院墙跑没了影子。
楚意追出去也没瞧见人,倒是和从皇宫里回来的傅容撞了个正着。
傅容对着她亮了亮手中圣旨,笑着叫声了王妃。
楚意斜睨着他,叫姐姐。
他郑重地把圣旨放到她手里,唇角微动,花月姐姐。
婚期定在来年三月初春时候,春江知道她要成亲兴奋的不得了,日日都要到她面前口是心非地埋汰,楚意由着说,每天吃喝玩乐万事不愁。
成亲那天是春江给她绾的发,她给她戴上凤冠,盖上盖头作为娘家人送她出门。
春江倚在房门,久望着眼前红绸红字,一个人慢悠悠地出了门。
改朝换代,宋家早就没落了,宋家的陵园里杂草丛生,没人顾得及来清理,她蹲在前不久刚刚修整的陵墓前抬手轻抚着碑上的宋钦二字,边角上的桃花开了,因风残落了不少花瓣,她折了开的最盛的一枝斜竖在碑前,直到深夜才归去。
新婚第二天便要进宫拜见,长信殿里傅熙搁下毛笔笑道,总觉得七弟妹面善的紧。
楚意回道:自小生在江南,哪能窥见天颜
傅熙摆了摆手,又与傅容说了些话才放了两人离开,他合上奏折,托着下巴喃喃道:朕真觉得在哪儿见过。
在北苑的时候皇兄见过画。傅容握着她的手,他记性一向好的很,很多东西都是过目不忘。
楚意点了点自己的脸,难道不是我貌美如花,叫人见之不忘。
傅容严肃点头,花月姐姐说的是。
婚后的日子楚意照样闲的发慌,唐太后不是傅容亲娘一般不管景王府伸手,太皇太后精神不佳更是没那个力气,至于傅熙对兄弟一直宽和,景王府基本上没什么可愁的事儿。
春去冬来岁月飞逝,春江除了每天定时去宋钦墓前祭拜外,开始了日行善事为当年偏激所做的事赎罪积德,算下来待在王府的时间倒是不怎么多。
这天一大早她刚从外地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就叫王府小郡主逮了个正着。
穿着浅粉色襦裙的小姑娘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晃啊晃,摇啊摇,瘪着嘴道:春江姑姑,娘亲为什么总是突然不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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