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隐隐约约感觉到，黑桃2还是给自己留有面子，没有斩尽杀绝。
    从医院出来以后，秦堪和黄天华去了一趟刘飞宇的广博有限公司，他们调查了几个人，包括秦堪留下的哨兵。
    可是，一点眉目都没有，黑桃2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他们一点收获都没有。
    秦堪从广博有限公司出来之后，他又开车去了清江。
    这里，他的一部分商业已经停摆了。
    神仙餐馆已经歇业快一个月了，施玫每天坐在门口晒太阳，顺便帮人做解释。
    “关门了？”
    “临时性关门，不久就要重新开业。”施玫总是怎么回答。
    “具体什么时候开业呢？”
    施玫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有种说法是，秦堪不会回来了，他将定居北米。今后，他即使回来，也纯粹是为了生意往来。而他的生意，是指的那些大企业，餐馆之类的事，他根本不会再考虑。
    施玫的心情是抑郁的。
    她才跟着秦堪一年半的时间，赚了百多万，离她的目标还远着呢。
    胖子更是心烦，他和施玫是第一个歇业的。
    他已经是绝望了。
    他将心比心，要是换成他，他也会留在北米，不会再回来的。
    他坚信，秦堪是不会回来的了。
    耗子和胡静也歇业了，他们的情况糟一些，因为，他们是有预定的，那些有预定的人一个个都找上门来，他们是先付了定金的。
    当然，关键不在定金上，而是要吃上那顿药膳。
    现在，耗子和胡静也不能给客户一个答复，有，还是没有。如果是有，又是什么时候。
    其他的人也很烦恼。
    小个子的进货问题。
    黄霓的香米。方怡她们。
    都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秦堪。
    这一次的等待和过去不同。
    过去，他们知道秦堪不久就会回来的，而这次，谁也没有信心说，秦堪一定会回来的。
    即使是闫燕，她也不能确定秦堪会不会回来。
    她几次问她爸，“你说，秦堪会回来吗？”
    闫尚坤总是笑着回答，“会的，秦堪怎么会不回来了呢？”
    闫燕对他父亲是很信赖的。但她对北米不信任，“他们要是强行留下秦堪怎么办？”
    闫尚坤总是哈哈一笑，“强行留下他，这个可能性当然有，但是，我的预感是，秦堪一定会回来的。”
    既然这么说了，闫燕才略略放心。
    秦堪的手机一直处在关闭状态。
    秦堪回到清江已经是凌晨了，他到仓库放出东西，接着又去了江城。
    对于江城县来说，秦堪就比较糟，因为没有秦堪的液体肥料，部分农民就只好用普通的水浇灌蔬菜，以至于蔬菜品质明显变差，被岛屿国退货。
    也有一部分农民坚持用秦堪液体肥料，没有了，他们宁愿蔬菜干死，也没有浇灌普通水，这一部分人家虽没有收获，但不至于赔款。
    秦堪在池子里灌满明月河的河水。
    等到天亮，人们发现了池子里灌满的秦堪液体肥料，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了江城县。一时间，江城县人沸腾了。
    他们第一次尝到了没有秦堪的日子有多苦，简直是到了地狱。
    在没有秦堪的日子里，江城县人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给秦堪的石像烧香、磕头。
    他们也很担心秦堪留在北米。
    现在回来了，有人发现了秦堪的车子就停在望江宾馆门口，于是，人们不约而同来到望江宾馆，他们想目睹一下秦堪的风采。
    很多人，绝大部分的江城县人，都没有见过秦堪的真容，这次，秦堪液体肥料缺货，才唤起了人们对秦堪的思念。
    很多人才意识到，还从来没见过秦堪，于是，见秦堪的冲动渐渐变成了一种趋势。
    这种情绪是能够传染的。
    一传十，十传百。
    所以不久，望江宾馆被老百姓包围了。
    有关部门被吓了一跳，他们以为出现了什么群体性事件，派人穿着便衣来到人群中，一听，原来是为了见一见秦堪的真容，这才哭笑不得回去报告。
    秦堪在哪里呢？
    他其实是在城堡里。
    他放完水之后就把车开到望江宾馆停车场，他并没有去开房，他就在车内钻进了海螺，来到了城堡，和巴扎一起浇水。
    县里，赵坤为已经调往清江市任秘书长了，做了马明廉身边的人。杨伟民做了原来赵坤为那一角，谭博接任了县长这一职位。
    杨伟民很想见秦堪了。他一上来，秦堪就没有给江城提供液体肥料了，这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件啊。
    虽然，他知道秦堪最近在忙治疗非典，并且还去了国外，全世界抗击非典的任务都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但是，江城没有了秦堪液体肥料，那也是事实。
    江城没有秦堪液体肥料是一场灾难。
    没有秦堪液体肥料，整个经济就将崩溃，这是不争的事实。
    得和秦堪好好谈谈。
    杨伟民得知秦堪来了江城以后，他赶紧驱车来到望江宾馆。
    可是，杨伟民有点儿胆怯了，宾馆的周围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没有一万，也有数千人。
    现在，人们开始搜查了。
    宾馆的客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人们从床上叫醒，他们有的人被吓坏了，因为住在宾馆里的人，有的是带着别人的女人睡的，也有的是带着按摩女睡的。
    他们被粗鲁的农民朋友从床上揪起被子，吓得魂不附体。
    可是，他们没有找到秦堪。
    “没有找到秦堪？”
    杨伟民得到报告后有些失望。
    “可是，他的车子在这里呀。”
    “对，车子在，人也肯定会在，他一定是被太多的人在这里吓着了。”
    “你们问问宾馆的服务员，秦堪在哪一个房间？”
    服务员早就被问了。
    服务员还因为“帮着秦堪隐瞒实情”而被农民朋友打伤了，现在进了医院呢！
    杨伟民扫视了四周一下，轻轻地说：“走，回去，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是见面的地方。”
    杨伟民的车掉头往回走。
    这时候，有人见县里的一号车走了，不知谁高喊一声，“秦堪走了，秦堪被杨伟民接走啦！”
    接下来，数千人一窝蜂地朝政府大楼涌去。
    没过半小时，政府大楼门前，人山人海。
    “交出秦堪来！”
    有人粗鲁地喊起了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