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聿文听到，直接晕倒。
    好一会，他才晃晃悠悠醒过来，当然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秦堪大哭，一边哭，一边直呼：“爹呀，爷呀，你真是我的亲爷爷啊。”
    这不是表演，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什么时候上任？”等他哭哭啼啼一会后，他又迫切地问。
    “明天，明天就上任。临时首都在江口，你先自己到江口来，然后就宣布你为华夏副主席。”秦堪说。
    “不是来接我吗？”
    在邓聿文的脑海里，应该是一个非常隆重的迎接仪式，几十辆摩托开道，再就是几十辆高级轿车，保镖一大群，在电视直播下，缓缓开出临海市。
    “现在是战争时期，一切都只能从简。”秦堪说，“现在，中枢总共才四个人，你、我、陈金玉和徐老四。人手也不够，下面的办事机构还是借助于江口市的各机关。所以，你这副主席，还只能将就着。等今后华夏全部解放了，那个时候才可以有大排场。”
    “嗯，理解，理解。你主席来这里都是自己偷偷来的，我副主席还有什么好说？”邓聿文很快就想通了。
    对，目光不能放在现在，要放远一点，要看到将来。
    秦堪拍了拍邓聿文的肩膀，说：“你要有思想准备哟，现在是战争时期，条件还很简陋，随从也靠自己找，办公就是江口的一栋科技楼，里面的服务员都还没有配，等你到了那里之后，你自己去建立队伍。”
    邓聿文说：“不会钱都没有吧？”
    秦堪说：“还没收税，哪来钱？”
    邓聿文急了，“不会要自己带钱去上班吧？”
    秦堪嘿嘿一笑，说：“差不多。”
    邓聿文差点被急哭，“这样惨？”
    秦堪说：“你别急，你是副主席，筹资还不容易？日常工作都由你负责，今后，各省市巴结你的人还怕少吗？钱，你可以暂时向他们借，今后，还怕没钱还？”
    邓聿文一听，喜笑颜开，对呀，自己做了副主席，还担心什么？真是的，没见过世面！
    秦堪又嘿嘿一笑，说：“不过，你还得有思想准备。做副主席这个职位，待遇，我是说工资待遇，比你做院长差远了。不是差十倍二十倍，而是差一百倍。”
    邓聿文脸又被涨红了，说：“这不公平。”
    秦堪说：“你不愿意？”
    邓聿文急切地说：“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就是倒贴钱，我也愿意。”
    这件事就这么处理完了，秦堪又把耗子叫过来。
    耗子一听秦堪来了，赶忙丢下手中的活，赶忙过来了。
    好久不见了。
    真的有很久不见了。
    “耗子，院长，你明天开始做院长。”秦堪说。
    “明天？邓院长您怎么不做了？”耗子转过头，看着邓聿文。
    邓聿文没有回答，而是笑吟吟地看着耗子，等候秦堪的介绍。
    秦堪说：“这一位，不再是院长了，他是华夏国的副主席。”
    耗子用食指使劲掏了掏耳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秦堪又说：“耗子你没听错，他荣升副主席了。”
    耗子这次是听得清清楚楚，惊愕得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半晌，回过神，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凭……凭什么？”
    秦堪嘿嘿一笑，“要不是你年纪太小，我还会考虑你呢！凭什么，凭他是我的朋友。”
    有了这一句，耗子不多说了，秦堪就这么任性，有道理讲吗？
    不过，又一想，其实邓聿文也不是做不得副主席，他做副主席，只怕比他做院长更轻松。
    做院长，做临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比做一个其他官员还难，十万张床位，加上进修、实习的学生，他管了三十万人，还要和各国医学界，政界，科学界的人经常来往。他既是一个名人，也是一个管理者，更是一名活动家。所以，做秦堪的助手，也不是不可以。
    耗子想到这里，笑了，说：“你找了一个好帮手，今后，出席各种场合，你就不需要亲自出面了，有了邓院长，你的工作量就减少了百分之八十。”
    秦堪说：“胡静怎么样？你没有欺负她吧？”
    孩子说：“我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我只是一个副院长，她却是世界名人，秦堪大奖基金会主席，世界上，除了联合国秘书长大，就算她了。”
    “就算她？”秦堪一想，也对，这是天字号第一奖，其知名度，远大于其他人，“很好，哈哈，没想到，她会比你更有名气。”
    邓聿文说：“今年又该颁奖了，秦堪主席，你已经几年没去领奖了，今年，医学奖又非你莫属了。”
    秦堪说：“我建议修改一下章程，我不能参与评奖，否则，有失公允。再有一条，获奖者，奖金数要比诺贝尔奖高百倍。干脆，把诺贝尔奖弄死算了。”
    秦堪想起诺贝尔奖心里就有气。那年，他明明应该获奖，可人家就是不评他，是太过分了。
    邓聿文马上说：“是的，是应该把诺贝尔奖弄死。”
    秦堪说：“这次评奖，要搞隆重一些，颁奖的时候，要把各国政要都请来，由我来颁奖，你来主持。”
    秦堪是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号名人。
    邓聿文一听忙拍手叫好。
    “就是要这样，这样，诺贝尔奖才会死得快。”邓聿文兴奋地说，“我有一个建议，让诺贝尔先评，凡是参加了诺奖评选的，都不能参加我们这个奖评选了，这样，很多一流的科学家就会主动放弃诺奖的。”
    秦堪说：“你这办法绝，就这样。这是一个好主意。”
    秦堪要见的第三个人自然是密特朗。
    这老头子兢兢业业，不管奇犽人在，还是不在了，他都是夜以继日地每天在科室里上班，到现在为止，临海市的著名景观，他是一个也没有看过，就连医院不远处的莫愁湖，他也没有游过。
    要把他从科室里拽出来，一般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听是秦堪，他飞也似地就赶了过来。
    “还健步如飞呀。”秦堪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