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陈晓言,让于默默感觉他很男人。稳住刚刚被呛的喉咙,于默默在陈晓言停住笑声的时候,再次举起酒樽。
杯中无酒,于默默却装作喝酒的样子,她的视线从低到高落在陈晓言如墨的眼上,嘴唇在空酒杯的边缘轻轻地抿了一下,作出喝了一口美酒的样子。
把酒杯放下,于默默带着三分醉意把头放在陈晓言的胸膛上,整个人坐在陈晓言的腿上。她笑意浓浓,陈晓言低下头看着于默默,没过一会儿,他揽住了于默默的腰。
没有笑,只是他的眼睛晶晶亮地发光。
对着于默默,陈晓言语带不满,怎么长得这么难看?rdquo;但是陈晓言的胳膊却将于默揽得更紧。
有本事你别看,于默默有话说不出,只能任由陈晓言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描。陈晓言点了点于默默的鼻尖,这也难看。rdquo;
于默默其实是认同陈晓言的。
陈晓言修长的手指又移到于默默的脸颊上,这也难看。rdquo;
于默默无语地点了点头。
陈晓言的声音趋于沙哑,他的手又点了点于默默的嘴,这也难看。rdquo;
于默默把嘴一抿,眉头一皱,陈晓言扒开于默默的发帘,点上于默默的眼睛,这也难看。rdquo;于默默忍不住把眼一闭,陈晓言低头吻住了于默默的眼睛,他的发滑过她的脸颊,很痒。
不去睁开眼,于默默等着陈晓言放开她,这个时间比她想得要漫长。陈晓言先先后后吻了于默默的眼睛、嘴巴、脸颊、鼻子。
他浑厚的男xing气息将她包围,带着一点酒意,让她想品,美男如美酒,一样地勾人,仿佛陈晓言认定只要被他一亲,于默默就会变得好看一样,他没有放过于默默脸上的每一处,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于默默的脸上。
时而清浅,时而狂bào。于默默觉得陈晓言真得很分裂,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狂烈如火。她承受着陈晓言的进攻,陈晓言最后的吻落在于默默的额头上,于默默的额头上还点有为了吸引陈晓言而点的红莲。
于默默抬头看着停住动作的陈晓言,陈晓言的嘴血红血红的,许是她直勾勾的视线让他不太舒服,陈晓言的声音很冷,一般女子是不会再直勾勾看着本王的?rdquo;
这是在说他很有经验,于默默显然听错了陈晓言话了的重点。
怎么会这么不知羞?rdquo;陈晓言再次说话的时候,嘴里带着一抹得意,只是不再愿意看着于默默。
于默默撇撇嘴,不知羞的人明明是陈晓言。她就盯着陈晓言。陈晓言半响才又看向于默默,无奈道:你有什么想让本王为你做的事吗?rdquo;
于默默思考起答案。她好像从没想过让陈晓言为她做什么。于默默从陈晓言的身上下来,重新坐到凳子上,看着陈晓言,yù言又止。
是本王错了,忘了你不能言语。rdquo;陈晓言看着于默默的目光满是温柔,足以清扫冬日的寒冷。
于默默摇了摇头,她低头一笑,眉梢向上,对上陈晓言的温柔,一下子去掉头上的装饰,散下头发。刹那,青丝如瀑,一泻而下。
不需多言,陈晓言明白于默默是要让他为她梳头。于默默轻飘飘地走向梳妆台,陈晓言跟在于默默的身后,步履轻盈。
在镜前就坐,于默默把桌子上的木梳递给陈晓言。陈晓言接过梳子,开始为于默默梳头。他的力道很轻,手法粗野,一看就没有为女子梳头的经验。
不过,陈晓言并没有把于默默弄痛分毫。于默默看着镜中的她,一脸恬静,心里柔柔地被苏西王打动。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而这颗心的拥有者,好像不只是她。
陈晓言的心跳趋于安稳,于默默的头发很顺,很容易梳开,他知道他不是他了,因为他的心变得太平静了。
他知道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在这乱世之中不敢放松丝毫,现在他放松了,在这个女子的面前,他的人生突然平静如湖水。他一贯拿刀拿剑的手,现在只握着梳子,梳理着女子的发丝,女子面容寡淡,只是一双灵眸让他不住地看。
找回平静,找回安定。陈晓言第一次杀人是十四岁第一次在沙场之上,他记得那时温热,是他之前一辈子不曾拥有过的暖。他贪恋血液的热度,化作魔鬼,却被称为战神。
陈晓言知道他注定孤独,也知道他不该动心。
这世道,动qíng是太过奢侈的事。
他把梳子放下,用手挽住于默默的青丝一缕。数不清头间青丝,道不尽儿女qíng长,陈晓言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下于默默的一缕发。
于默默回头看着陈晓言,只见陈晓言把他刚刚剪下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装到布袋里。于默默差异无言,因为她也本想剪下一缕青丝,送给陈晓言,作为离别之礼。
但愿青丝如qíng丝,长陪于君。她本想拿起纸笔,在她送出她的青丝之时,写下这句话。哪知陈晓言先她一步。
于默默的眼神怪异,陈晓言解释着:你头发难看。rdquo;
原来,他是帮她理发,于默默佩服陈晓言找借口的能力,她点了点头,附和了有些慌乱的陈晓言。
陈晓言觉得他像是变成了另一种怪物。真该让张俊给他开药。这次出征,陈晓言决定让张俊随行,成为军医。
从凳子上坐起,于默默走到陈晓言的眼前,说不出话的她在陈晓言的心上写字,隔着布料,她一笔一划地写道:珍重。rdquo;
珍重,她写得认真,陈晓言感受着于默默写的字,珍重,他也这么对于默默说。
最是黯然伤魂者,不过离别而已。两个人互相看着,久久不倦,陈晓言把于默默揽入怀里,两个人一起站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体温在彼此的身上传递,陈晓言从袖中取出一包香囊递给于默默。
兰花的香气,总是把他带到还算无忧无虑的幼年时代,那时他没心没肺地练剑,没日没夜地练剑,他将最快乐的他和于默默分享。
于默默从陈晓言手里接过香囊。是什么香气,她不清楚。很好闻,她对着陈晓言赧然一笑,陈晓言对她说:我很喜欢这个味道。rdquo;
不再对她自称本王,陈晓言对于默默说,记住我。rdquo;
于默默很是无语,陈晓言是很难让人忘记的人,是带着光环的人,是让人钦佩的人,是名传于后世的人,她如何会忘。
她点了点头,换得陈晓言满意一笑。
两人来到院中,对视一下,明白了彼此的想法,既然是送别,怎么可以不舞。
天朗气清,风卷云舒,院子里的柳树枝条曼妙,于默默和陈晓言各自捡起一根柳条,以柳条为剑,开始起舞。
旋转一圈,回到原点,两人视线相jiāo,四目灼灼,擦肩而过,嘴角微笑。再次相jiāo,再次擦身,再次挥动枝条,再次旋转跳跃,再次视线相对,于默默和陈晓言配合默契。阳光洒在柳叶上,柳条闪着金光,人的脸上也闪着光。
停下舞步,放下柳条,于默默的脸鼓起,像是讨糖的孩子看着陈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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