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刘楚就开始查叶老爷子的二姨太。
这一查才知道,那二姨太的爹是屠夫,她从小就跟着爹娘杀猪卖ròu。
二姨太长的好,不愿意待在那穷地方,就远离家乡,最后进了青楼卖艺。
刘楚又跟着这条线查到一些东西,对二姨太刮目相看。
将线索全部整理了一遍,刘楚带着数名手下和那名报案的邻居来到了叶府。
叶父考虑到家族的影响,所以此时叶家的客厅内除了捕快,只有他和白莺,还有她的贴身仆人三人。
刘捕头,白莺的房间已经允许你带人去搜查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怀疑厨子的遇害与她有关了吗?
叶父虽是叶家家主,姿态倒是没有端出来,并没有大家族的架子。
当刘楚告诉他说怀疑白莺与厨子的遇害有关,想要搜查房间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刘楚坐在椅子上喝茶,叶老爷子请稍等,在我的手下搜查结束之后,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说法。
好,我信你。
叶父不再言语,只是让管家亲自去给众人看茶。
站在一旁的白莺拿帕子按按唇角,不知道是不是胭脂涂少了,那张脸白的很。
她方才被叫过来,得知叶父同意捕快搜她的房间,当场就极力反对,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大厅静的过了头。
很快就有捕快走进大厅,在刘楚的耳边说了什么。
刘楚的左腿叠着右腿,姿态随意,叶老爷子,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叶父示意刘楚说下去,好,请讲。
刘楚说,叶老爷子想必已经听说了,关于酒楼厨子在家中遇害一事。
叶父说,没错,我也有所耳闻,说是被妖怪所害,下半身躯体不知去向。
刘楚点头又摇头道,厨子的遇害状况叶老爷子没有说错,可是他并不是被妖所害,而是被人谋杀。
什么。叶父神色一惊,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刘捕头可有查到线索?
不瞒叶老爷子,我们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仍然疑点重重,所以今日才登门打扰。
刘楚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边的白莺。
白莺垂搭着眼皮。
叶父的双目徒然一睁,哦?刘捕头的意思是,难道我叶某的二姨太认识杀害厨子的凶手?
刘楚chuī开漂浮的茶叶,浅浅抿一口茶,不语。
叶父察觉白莺的脸更白了几分,他板着脸说,你把你知道的,跟刘捕头说说。
白莺一脸茫然,甩着帕子说,老爷,冤枉啊,这连衙门都查不清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呢,那妖怪吃人应该去找神婆啊,我在家连门都少出,哪可能知道外面的事。
叶父盯着白莺,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他相信,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于是就看向喝茶的人,刘捕头,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刘楚摇摇头,这叶老爷子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那是何等的jīng明,怎么在家事上却如此的迟钝。
随即刘楚将镇上的流言,还有人目击叶府的二姨太晚上私会厨子一事告诉了叶老爷子。
尤其是厨子遇害的前一晚,偷偷找过二姨太的事qíng给说了清楚。
只见叶父刚开始只是面带惊讶,还带着怀疑之色,可听到后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先是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更是气的满脸通红,如一座bào怒的火山。
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记不得是从哪一年开始的,也许是前年,又或者是大前年。
府里就有些流言碎语,说是二姨太吃不惯家中厨子的菜,非要隔三差五的请酒楼的厨子来做菜。
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只是觉得白莺有点挑剔,现在他才想明白,原来做菜是假,她与厨子私会才是真。
你你
叶父气的颤抖的身子,指着白莺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狠狠道,你给我跪下!
老爷,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我从未做出不洁之事,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厨子。
白莺连忙跪在地上,抱着叶父的小腿怜声祈求道,其中还用一种怨毒的目光偷偷扫视了刘楚一眼。
你给我住口,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狡赖,难道你要刘捕头把那些证人带到我们叶家,和你来个当堂对峙吗?
叶父一把狠狠的啪在了桌案上,案上的茶杯随即摔在了地上,瓷片和着茶水洒了一地。
白莺扯着嗓子嚎哭,说自己十几岁就跟了叶父,这些年在叶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为叶家延续了香火。
提到孩子,叶父一脚把白莺踹开,小宝是不是你跟那厨子的?
白莺嚎的更厉害,不是啊老爷,小宝是您的亲骨ròu,是叶家的血脉啊!
叶父重重喘气,把她踢的更远。
白莺被踢的倒在一边,又爬过去,一口一个老爷我错了。
大厅的仆人都是白莺的人,那三个当中,有一个瑟瑟发抖,吓失禁了。
叶父抬手。
管家将仆人带出去,他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否则也不当上这叶家的大管家,很快他独自一人返回了客厅,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二姨太的贴身仆人已经全都招了,她确实是与厨子有私qíng,并且
管家语气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讲吧。
bào怒之后的叶父,听到管家的话,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
并且他们多次夜晚偷偷出去私会,每次都是半夜才归。
待管家说完之后,厅内不再有人说话,连白莺也都不再狡辩,空气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静。
许久之后,叶父才缓缓问道。
既然这个贱人和厨子是有私qíng,那她和厨子的遇害有什么关系。
刘楚语出惊人,厨子其实正是二姨太所杀。
什么?
叶父大惊,这比他听到自己的二姨太偷qíng更令他吃惊。
他想到厨子死亡的惨状,实在难以想象会是一个手无缚jī之力,柔软无骨的女人所为。
既然这贱人与厨子有jianqíng,为何这贱人又要杀他?你们找到她行凶的证据了吗。
接连遭受打击的叶父已经不愿再去想偷qíng一事,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案qíng的本事。
刘楚将手中证据讲了一遍,他叫四毛跟一个捕快把从白莺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进来,打开后,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莺见鬼似的瞪着那小盒子,她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刘楚不快不慢道,那名报案人说在凶手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后来我们确定正是和戴老板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镇上有这香水的只有三人,叶兰、戴老板、还有二姨太,这件她行凶的黑衣之上仍然残留着这种香水的味道。
叶父接过刘楚递来的衣服,轻轻闻了闻,确实是白莺一贯使用的香水,蓝蓝也有,还有一瓶在戴老板那儿。
一共三瓶,是国外带回来的。
别说镇上,就是县里,都不可能买到。
刘楚看着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泪都没有的女人,二姨太,关于你杀死厨子,嫁祸给妖怪一事,我们衙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希望你可以主动jiāo代,关于你是怎样与厨子合谋,杀害卖货郎的。
卖货郎?这贱人竟然有两条人命在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与我同榻共眠的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听到这里,叶父竟不为白莺的jianqíng而生气了,因为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该留在叶家。
贱人,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按照我们叶家的家规,女子偷qíng到底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叶父漠然的看向白莺,语气中没有任何感qíng。
跪地的白莺闻言似想到了什么,顿时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偷qíng在叶家的下场可比她承认杀人,然后被衙门处决可惨多了。
衙门无非就是砍头,可叶家处理不贞女人的刑法太过恐怖,那是真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这一切,白莺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承认杀人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升天的阶梯。
她又露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里,指尖轻微发颤。
见白莺一语不发,叶父把桌上的香炉都给砸了,去,把小少爷给我抱来!
白莺惊慌的求道,老爷,小宝还是个孩子,别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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