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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页

    huáng单看的《死神来了》,他其实已经看过了,但是实在没别的选择饿,只能重看一遍。
    电影里的主角本来在平凡的生活中,忽然一个个离奇的死去,他们想要与命运抗争,却终逃不过死亡的宿命。
    huáng单感慨,他没死,就是穿越了。
    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
    huáng单从加班回来到现在,只听到四次开门的声音,分别是王海,赵福祥,李爱国。
    王海出来过一次,上了厕所就回房了。
    赵福祥出来过两次,他第一次是出来洗澡吐痰,第二次是洗衣服。
    李爱国和王海一样,也出来过一次,他洗了澡,在阳台待了会儿,好像是在给小黑狗打扫卫生。
    张姐和江淮都没出来。
    huáng单整理整理脑子里的思绪,他将水杯放回chuáng头,给电脑设置了定时关机,打开武林外传。
    躺在席子上,huáng单听着同福客栈的一群人,带有温qíng式的闹腾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huáng单睡的很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有个人站在chuáng前看着他。
    这个人面无表qíng的,一动不动,不带有任何qíng绪。
    或者说是因为他的冷漠,而感觉不到他的qíng绪。
    一开始huáng单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他振作jīng神,就要醒来的时候,他仍然清晰的有这种感觉。
    难道房间里真的有人?
    白天上班太累,huáng单挣扎了一小会儿才把眼睛睁开,他摸到枕头边的黑框眼镜戴上。
    chuáng前空dàngdàng的,什么人也没有。
    客厅静悄悄的,其他人都睡了,小黑狗也在做梦,没有一丝响动。
    huáng单拿了手机,显示是凌晨三点。
    阿玉回来了,他睡的很死,闹钟响了都不知道。
    皎洁的月光从阳台门外照了进来,房间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银纱,有些许的朦胧。
    阳台门半敞着,一丝丝的夜风chuī进来,轻柔又霸道的掠过每一个角落,把残留的一点燥热赶走。
    huáng单chuī着风,很舒服,他打了两个哈欠,困意再次袭来。
    就在huáng单的意识下沉时,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睡之前,他把阳台的门反锁了。
    此时看着半敞的阳台门,huáng单掉进了冰窟一般,从头凉到脚。
    风不可能把反锁的门chuī开,只能是人为的。
    是谁?
    huáng单再无睡意,他坐在chuáng上,眉心紧蹙。
    那个人或许已经盯上了自己,而自己对那个人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打开了阳台的门。
    huáng单扫视房间。
    定时的电脑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关机了,桌子的抽屉没有拉开过的痕迹。
    桌上的水杯也静静的放着。
    衣柜的门紧闭着,整个房间好像并没有被人翻动过。
    那个人显然不是为了财物而来,难道他只是为了来窥视自己?
    第45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huáng单隔一会儿就去看手机。
    平时一转眼, 时间已经流逝许多, 此时此刻,一分一秒都过的尤其漫长。
    huáng单身上的汗都gān了,有风从阳台chuī进来,带着深夜的丝丝凉意,往毛孔里钻, 他打了个冷战。
    还有四十分钟, 阿玉就起来了。
    huáng单躺着不舒服, 他下chuáng走到阳台那里, 外面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 周围寂静无声。
    眼前有一片白,huáng单后退一步,看清是一个白色塑料袋子,从大阳台chuī过来的, 飘落在他的脚边,他咽咽唾沫, 往阳台边缘靠近, 伸着脖子看旁边的大阳台。
    狗呢?
    huáng单的上半身往前倾,抵到冰冷的墙壁, 还是没看到狗,他在地上找找,没找到能砸的小东西,就去房里翻到一个绿茶的瓶盖。
    那瓶盖脱离huáng单的两根手指,从小阳台飞到大阳台, 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发出清脆声响。
    如果狗在窝里睡觉,这个动静已经把它惊醒。
    现在是不是足以确定,狗不在大阳台?
    huáng单蹙眉,他关阳台门的时候,还看到狗趴在一块木板上,摇头晃脑的啃着大骨头,怎么不在了?
    李爱国把狗牵回房间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huáng单又打了个冷战,他握住阳台的门把手,把门关上了。
    这扇门一关,将那一丝凉风隔绝在外,房里的温度就高几度。
    huáng单端起玻璃杯,往肚子里灌了几大口凉水,他慢慢冷静下来,将今晚的所有事全部拉扯出来,摊在眼前一件件的挑开。
    片刻后,huáng单的表qíng怪异,系统先生,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系统,huáng先生您说。
    huáng单说,或许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一直就在房间里。
    事先藏在房间的某个地方,等他睡着了,再出来偷窥,然后开门出去。
    这个猜想一旦生出,就在huáng单的脑子里扎根。
    系统,在下觉得,可能xing不是没有。
    huáng单把水杯放下来,他扫视房间四处,每一件家具都在原来的位置,布满上一个租户,上上一个租户使用过的痕迹。
    太正常了。
    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huáng单下班回来的时候,没立刻进门,他留了心眼,先是看了一遍房间,之后又检查过衣柜,是从两边拉开的,里面的空间不算大,藏不了人。
    chuáng底下?
    huáng单把原主的锅碗瓢盆和用不到的东西都塞放进去了,chuáng底下差不多已经塞满。
    难道他猜错了?
    huáng单的视线扫动,不放过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的视线停在房门的门头上,那里拉着一根不用的网线,弯弯扭扭的,靠两根钉子固定在两侧,挂网线底下的窗帘是土huáng色的,被堆在右边的角落里。
    那是原主搬过来后弄上去的,大概是他觉得热,开着门能凉快些,但又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搞了个窗帘。
    huáng单捕捉到什么,眼皮猛地一跳。
    他下一刻就快步过去,把帘子抓住掀开了。
    角落里有一个纸箱子,里面是原主画画方面的书和一些杂物,平时被帘子蒙住了,不会去引起他的注意。
    huáng单把纸箱子打开,他平时没在意,也不知道少没少东西,有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过,以这纸箱子的大小,一个人能缩进去吗?
    假设那个人把自己的身体折进箱子里,那这些东西又是被对方藏在了哪儿?
    huáng单迟疑一下,把箱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他抬脚跨进去,试图将背部弓到极致,或者是侧卧抱住膝盖,尽量把身体蜷缩着。
    在纸箱子里尝试了几种姿势,huáng单后知后觉自己有点神经质,还有几分悚然。
    如果他的假设成立,他在房里活动的时候,那个人就藏在纸箱子里面,对方是通过哪些考虑,才选择了这个地方?又是如何确定他不会突然心血来cháo,打开箱子找东西的?
    huáng单保持着目前的姿势,仰视房间的四个角,对面的墙上有两个黑点,不知道是谁钉钉子留下来的,像两只眼睛。
    他问道,系统先生,偷窥者装摄像头了吗?
    系统,在下帮您查过,没有。
    huáng单的眉头动动,为什么不装?如果那个人喜欢偷窥,装个摄像头,不是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吗?
    系统,抱歉,huáng先生,在下难以猜透偷窥者的心思。
    huáng单说,没事,我也猜不透。
    他没有偷窥别人生活的喜好,这次的任务让他去观察其他租户,但离偷窥还有些距离。
    从纸箱子里出来,huáng单坐到椅子上,和时间慢慢对峙。
    手机定的闹钟响了,已经到了四点,客厅却听不到任何响动。
    阿玉没起来。
    huáng单等半小时,外面还是没有声响。
    看来今天阿玉要晚起。
    huáng单继续等,一小时过去,五点了,客厅依旧寂静一片。
    这是一个很少有的现象,阿玉每天都会在四点左右起来,只有一次晚了一点点,但是这次到五点了。
    天边渐渐翻出鱼肚白,天亮了。
    huáng单决定做件事,他将阳台的门反锁,抓着钥匙出去。
    鞋子踩在地板革上,会带出细微的沙沙声响,huáng单步子迈的大且慢,他鬼鬼祟祟的走进洗手间,脚踩上窗户,双手撑着窗台往上一跃,顺利的翻到阳台。
    huáng单把钥匙对准门锁,门开了。
    果然是这样,这阳台的门锁和房门不同,是老式的,在里面反锁了,从外面还是可以用钥匙开门。
    就在huáng单准备关门进屋时,他听到大阳台有声音。
    huáng单趴过去看,不由得一愣。
    小黑狗从木板底下出来,抖抖身上的毛发,仰头对着他这边汪汪叫,根本没有被李爱国和张姐牵进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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