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huáng单,说自己打了很多份工,后来才发现做小姐最赚钱,很轻松。
当时huáng单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阿玉笑了笑,说他该不会是觉得她家里有重病的亲人,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欠了一大笔的钱,不得不出来卖吧?她还说生活不是电视剧,哪儿来那么多的故事。
huáng单记得阿玉说那段话的时候垂着头,脸上的神qíng是模糊的。
他那会儿只是猜测,没曾想阿玉说的,就是自己真实的生活经历。
思绪回笼,huáng单叹了口气。
江淮说,阿玉进你房间的事被我发现了,我警告过她,在那之后她就没有那么做了。
这点huáng单有预料,他还有个事没弄清楚,那阿玉为什么要把我的水杯从chuáng头拿到桌上?
江淮耸耸肩,这个她没跟我说,可能是她怕水杯洒了,就给你拿到桌上吧。
chuáng头放水杯,是会洒的,我有亲身经历,半夜被水浇醒。
huáng单不知道说什么好,被这事困扰了很长时间,原来就这么简单,他又问道,阿玉为什么没有关门?
江淮说,不清楚。
huáng单蹙眉,你没问?
江淮沉吟道,应该是问了,不过我忘了她是怎么说的,估计是类似走的急,忘了关之类的答案。
他挠挠下巴,说起来也奇怪,严二说阿玉的记xing挺好的,忘记关门这种事不至于会发生在她身上才是。
那时候还没报完仇,阿玉有心事,记忆不好是可以理解的。
huáng单自己找出了答案,他的问题有点多,小偷进我房间那次,阿玉已经走了,阳台的门是谁打开的?
江淮把最后一块牛ròugān塞进青年嘴里,我早说了,就是你自己忘了关。
huáng单,
他想起来自己有次满屋子的找眼镜,结果眼镜就在口袋里,洗脸的时候塞进去的,忘了拿出来。
江淮一脸心疼,傻孩子,以后少画点画,把人都画傻了。
huáng单吃着牛ròugān,声音模糊,我想不通,阿玉为什么会走的那么突然?
江淮唉声叹气,看看,你果真是傻了,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阿玉沾上毒品了吗?她去了戒毒所,以后会好的。
huáng单说,嗯,会好的。阿玉还很年轻,路长着呢。
他忽然问面前的男人,对了,阿玉多大了?她跟我说是二十岁。
江淮把手放在脑后,阿玉二十岁时认识了严二,所以在她心里,她永远都活在二十岁。
huáng单微愣。
这个答案令他惊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短暂的静默过后,huáng单开口问道,阿玉是不是病了?我说的不是沾毒。
她离开前的气色很差。
江淮皱眉,我问过她,她说只是感冒了。
huáng单说,假的。
江淮摸摸青年的脸颊,下次带你去见她的时候,你自己问。
huáng单说好,想起来了什么,你跟我说你很穷,是不是把钱拿来帮助阿玉了?
江淮说,总共也没几个钱。
huáng单想也不想的说,我那卡里还有一点,你也拿去。
江淮挑眉,一万有吗?
huáng单说,有的。
江淮咂嘴,摆出很夸张的惊叹样子,不得了,竟然有这么多。
huáng单不想搭理。
江淮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手不老实的往他领口里伸,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吧,我这边的拿出来就行了。
huáng单脖子里很痒,还疼,你别摸我。
江淮没好气的说,烟不让我抽,也不让我摸,你要憋死我是吧?
huáng单说,我们去吃饭。
提到吃饭,江淮的肚子就跟着叫了,他把手拿出来,勾上青年的脖子,半个身子趴上去,祖宗,你可算是记起来这茬了。
huáng单推推肩头的男人,找个时间去看阿玉。
江淮懒洋洋的说,怎么着都行,这个家里,你是老大,我是老二。
他俩出来时,客厅静的吓人。
别说人声了,连蟑螂都不见踪影。
huáng单和江淮随便吃的盖浇饭,一大盘下肚,差不多也就饱了。
吃完饭回来,huáng单就把答案填了提jiāo,他人还在这个世界待着,和之前两次穿越一样,开始和离开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离开。
第二天,王海和陈青青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陈青青看到huáng单,随口问道,林乙,你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huáng单说,我也是今天搬。
陈青青惊讶的说道,是吗?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你新找的房子在哪儿?
huáng单说了地址。
陈青青有点遗憾,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认识,又是老乡,要是住的近,有个什么事也能搭把手,那跟我们不在一个小区,隔的还挺远,就你一个人吗?
huáng单说,不是,我跟别人合租。
陈青青刚要问是谁,就见次卧的门打开,高大的男人走出来,话是冲着她旁边的人喊的,赶紧整理东西,搬家公司的人半小时后到。
喊完就把门一关。
一副只是普通室友,一块儿合租纯碎是找个人平摊房租,不是很熟的姿态。
陈青青错愕的扭头,林乙,你跟那个人合租?
huáng单嗯了声。
陈青青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太适合,她就没好意思问,只是看了眼客厅,又去看房门紧闭的次卧,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搬来这里。
王海在房里收锅碗瓢盆,老婆,别说这些了,你帮我把抽屉里的东西收一下。
陈青青嘀咕,搬家真麻烦。
她走几步回头问,林乙,你花多少钱请的搬家公司?
huáng单说不知道。
陈青青,
上午合租房里有人搬进来,有人搬出去。
昨天那事发生后,张姐也不喜欢huáng单几人还住在合租房里,他们的押金和房租都退了,陈青青和江淮的屋里都装过空调,该退的钱一分没少。
就在东西搬的差不多的时候,派出所来人了,张姐那脸色,跟刷了层白色油漆一样,很苍白。
李爱国低头哈腰,一口一个小哥的套近乎,烟也往前递。
是陈青青报的警,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huáng单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些人以后会是什么结局,都已经跟他再无任何关系。
新住处是江淮找的,房子不是jīng装修的那种,布满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室一厅的布局,带厨房和独立卫生间,家具齐全,面积不大,布置的很温馨。
huáng单跟江淮俩人整理完各自的东西,把脏衣服脱了,冲了个澡躺在一张chuáng上,浑身舒坦。
chuáng是双人chuáng,一米八的,两个成年男人并肩躺着,还有空余的位置。
那空出来的位置现在放着一只狗熊,不知道江淮从哪儿弄来的。
huáng单往狗熊那儿蹭,还没蹭上去,就被一只大手捞走,你男人在呢,不许跟狗熊亲。
在chuáng上躺了会儿,huáng单跟江淮都睡了一觉。
搬进新房子里,没有其他人的gān扰,可以想gān什么gān什么,想怎么gān就怎么gān,俩人还不怎么适应。
江淮支着头亲身下的人,喜欢我们的家吗?
huáng单说,喜欢。
江淮侧身躺在旁边,把人抱到怀里,我想啊,儿子是给不了你了,就给你买了一只狗熊,它就是我们的儿子。
huáng单说,不要儿子。
江淮,那你要什么?
huáng单想了想说,没什么想要的。
江淮的面部抽搐,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来一句,我只要你。
huáng单也抽,你想听,我可以说的。
江淮捏一把他的屁股,说吧。
huáng单说了,就听到男人的胸膛震动,他看男人开心,自己也开心,就又说了一句别的,我很喜欢你。
然后就被咬了。
huáng单趴在chuáng上哭了好久,他去洗把脸,打开电脑画了画练习,就去找视频看。
江淮穿上裤子,扣着皮带说,把睡衣换掉,哥哥带你去吃饭。
huáng单说,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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