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邱涛跟聂文远吃过一次饭,huáng单没有跟过去,他看的出来,聂文远没那个意思。
不论是出于保护他,还是不到bào露弱点的时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都没有多问。
huáng单相信,聂文远的每个选择都是深思熟虑的。
在这个年代,同xing恋一旦被察觉,被传开,下场会很惨,更何况他们在外人眼里是舅甥关系,牵扯到的东西很多,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月底的时候,聂友香把huáng单叫了回去。
聂文远的人在附近看守,确保huáng单不会有生命危险。
huáng单被叫回去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聂友香讲这讲那,还喜欢揪他耳朵,十次里面,他能躲过去六七次,剩下几次都会被揪到,疼的他想爆粗口。
可惜huáng单爆不出来,穿越多少次,有些东西还是怎么也改变不了。
聂友香把走神的小儿子喊住,听见妈说的话没有?到时候你要是忘了,看妈怎么收拾你。
huáng单说,舅舅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
聂友香说,别跟妈来这一套,妈有眼睛,也有耳朵。
huáng单不想管陈飞陈小柔的事,兄妹俩的xing格和处事方式他都不喜欢。
家里的电话经常响,都是找陈飞的,约他出去吃饭,他不去,不想被人当笑话看。
陈小柔也不去文工团,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呢。
兄妹俩在家里散发着负面气息,huáng单视而不见。
初六那天晚上,huáng单在睡前说,陆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零点的时候可不可以喊醒我?
系统,可以。
huáng单得到回答就把被子一抖一盖,赶紧合眼睡了,他是被叮声叮醒的,醒来就去堂屋的座机上一个一个数字的按号码,舅舅,生日快乐。
那头的聂文远嗓音慵懒,似乎在睡觉,嗯。
听筒里传来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很平稳,huáng单的耳朵条件反she的有点痒,他抿抿嘴,舅舅,你来接我吧,我想第一个给你唱生日歌,当着你的面唱,我还有生日礼物想要送给你。
聂文远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qíng绪起伏,好像很不在意,很晚了,明天吧。
huáng单说,那算了,当我没有说。
不等那头说什么,huáng单就把话筒放下去,他回屋倒chuáng上,手枕在脑后,陆先生,这次谢谢你的帮忙,我才没有错过时间。
系统,二十四小时里的任何时间都可以,何必抢在第一秒。
huáng单说,我过去的想法跟你一样,有个人告诉我,那不一样,慢慢的,我就明白了,意义的确不是一样的。
系统没问,对他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半小时不到,huáng单就隐约听见了车子的引擎声,他轻手轻脚的翻窗出去,在黑夜里奔跑,一路跑出胡同,看到一辆车停在路口。
男人坐在车里,嘴边叼着根烟,他似乎出门很急,大衣里面的灰色粗线毛衣都是反着穿的。
huáng单装作没看见。
第94章 风花雪月
夜风徐徐,拼了命的想往车里挤, 却被阻挡在外, 紧扒着车玻璃,一路随行。
车停在路口, 聂文远侧过头,看到小外甥的后脑勺靠着椅背, 碎发扫过白皙的耳朵,他的两只眼睛紧闭着, 鼻翼轻轻扇动, 睡着了。
聂文远从大衣外面的口袋里摸出半包烟,他低下头, 叼了一根烟在嘴边,yù要去拿火柴盒点火,又皱皱眉头,把烟塞回烟盒里面。
车里很安静,聂文远抬手揉揉额头,眼帘阖了几秒后睁开,眼底一片肃穆清明。
到地儿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吴奶奶睡的很死, 不知道外面的响动,她要是知道聂文远带个人回来, 估计后半夜会一个人唠唠叨叨,没法合眼。
huáng单跟着男人换鞋上楼,俩人的脚步声都不沉, 穿过寂静的走廊,进了里面的那间卧室。
门在后面掩上,聂文远脱了大衣,穿反的黑色粗线毛衣bào露在灯光底下。
huáng单瞥一眼,还是决定不说。
聂文远自己发现了,他若无其事的把毛衣脱下来再穿上,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和不自然,那样子实在太过于平稳,似乎心口不一的人真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huáng单看看男人的脸,知道对方不会解释今晚的事,他也不问一个字,如他所愿的来接他了就好。
待会儿要唱歌了,huáng单有点紧张,想喝水润润嗓子,舅舅,有水吗?
聂文远说桌上有。
huáng单端起那只紫砂茶杯,把盖子揭开喝了茶,凉透了,茶浓,他的舌尖上漫出了苦涩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在嘴里扩散而开,浑身的热度都因为那一抹凉凉的苦味给压下去一些。
舅舅,我要开始唱了。
聂文远坐在椅子上,长腿jiāo叠着,姿态随意的颔首。
huáng单抬起两只手,很认真的给自己打拍子,他唱每个字的时候,眼睛都直直的望着椅子上的男人。
把最后一个音唱完,huáng单就听见男人说,出去。
他愣了一下就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一眼,男人还在椅子上坐着,姿势也没变,就是面上的表qíng怎么看都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
没两分钟,huáng单就被聂文远叫回卧室。
聂文远说,再唱一遍。
面对这个费解的要求,huáng单什么也没问,就又开始用手打拍子,认认真真的为男人唱完生日歌。
聂文远第二次叫小外甥出去。
huáng单眯了眯眼,男人有问题,他没当场询问,乖乖的走出卧室,陆先生,我想知道聂文远在里面gān什么。
系统,检查有没有录到生日歌。
huáng单,
不多时,里面传出低沉的喊声,huáng单推门进去。
聂文远端起茶杯喝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把茶杯放回桌上,下一刻又拿起来把嘴巴碰上去,做着奇奇怪怪的事,他的表qíng很严肃,让人想笑,却屈服于他的威严,只能装作没看见。
huáng单不说话,只是隔着一张书桌看男人。
聂文远把杯子里剩下的凉茶喝完,等着小外甥的生日礼物。
他看着小外甥绕过书桌,一步步的走过来,脚步停在他的面前,他的鼻端多了一缕淡淡的气息,很gān净,让他想起了雨后竹林里的清香。
小外甥蹲下来,仰着脖子看向自己的目光纯粹,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gāngān净净的,聂文远的唇角抿在一起,一言不发。
huáng单拉住男人粗糙的大手,将自己的脸埋上去,嘴唇贴在他微热的掌心里,轻轻落下一个吻。
聂文远看着小外甥张合的嘴唇,分辨出了什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的小外甥在说舅舅,小于爱您。
这句生日祝福用上了尊称,聂文远知道小外甥没有其他心思,仅仅只是表达一种敬爱,可他的心思却很多,他意识到一些问题,思绪掉进残酷的现实里面,被完全淹没,侵蚀腐烂。
huáng单见男人没反应就问,是不是在发呆?
聂文远凝视着小外甥,他半阖眼皮,眼底有什么在激烈的翻涌着,又迅速沉寂下去,口吻淡淡的说,小于长大了,往后你要是有中意的女孩子,就跟舅舅说一声,舅舅会出面为你cao办。
huáng单说,好哦。
聂文远的眼皮骤然撩起。
huáng单迎上那道异常黑沉的目光,故意说,我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会第一时间告诉舅舅,有舅舅出面,女孩子的家人会很满意,到时候我会跟她结婚生子,好好过完一生。
聂文远的面部轮廓严峻,眼脸下有一片yīn影,他坐着没动,像一个孤独寂寞的老男人,看起来有点可怜。
huáng单在心里叹口气,不刺激他了,骗你的,我没有中意的女孩子,以后也不会有的。
聂文远的眉心拧成川字,小外甥的谎言很拙劣,他却信了。
人在某种时候,会无意识的去贴近对自己有利的一边,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
huáng单没有再多说,不论是哪种承诺,都需要进过时间的啃噬,看看是完好无损,还是片甲不留,他站起来,弯了腰背去搂男人的脖子,舅舅,晚上我想跟你睡。
聂文远的语气里听不出异样,整个身子却僵硬了一下,转瞬便恢复如常,不行。
huáng单没有离开,他把手伸到后面,摩挲着男人后颈的一块皮肤,舅舅不习惯跟别人同睡一张chuáng吗?
这里是男人的敏感点,huáng单早就知道了,也记着,不会错的。
聂文远的呼吸重下去,他一把抓住小外甥细细的胳膊,那声音低低的,富有磁xing,也带着明显的警告,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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