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说,姐,你好像很激动。
陈小柔把纸巾也丢垃圾篓里,我又不认识那个王明,我是嫌你烦,听风就是雨,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真不知道舅舅平时是怎么能你沟通的?也就他有那个本事。
陈飞看一眼妹妹,他啃一大口苹果,嘴里塞满了,什么也没再说。
huáng单不,他还有话说,我还听说王明背地里跟舅舅对着gān,想把舅舅搬倒。
陈小柔走了。
huáng单问着边上的人,哥,我说什么让姐生气了吗?
陈飞把苹果啃的只剩下个核,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huáng单哦了声,他起身上楼,准备躺会儿听个歌,门还没关上就被推开了。
陈飞没进来,站在门口质问,陈于,你来舅舅的房间gān什么?
huáng单思考怎么回答。
陈飞忽然咦了一声,他推开huáng单走进了房间,拿起桌上的随声听问,这是你的?
除了他没别人了,舅舅是不会听这玩意儿的。
不多时,随声听就被陈飞从楼上拿到楼下,还喊来了他妈跟他妹妹。
huáng单在一旁站着,他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聂友香把随声听拿在手里摸摸,她也不懂这个,就知道不是便宜货,文远,你怎么给小于买这么贵的东西啊?
聂文远说,不花钱。
聂友香说原来是别人送的啊,她又说,那下回要是还有人送,你就给小飞小柔留着,小飞能听英语磁带跟着念英语,小柔喜欢听歌。
聂文远没给个答复。
过去的他一视同仁,现在的他不那么乐意了,想把其中一个单独拎出来,什么都是独一份。
聂文远不出声,聂友香也没觉得不自在,她看向自己的小儿子,觉得对方用这个很làng费,搞不好还会因为跟朋友鬼混,就把这个卖了,或者送人。
小于,你要不先把这个给你姐用,她在家闷的慌,听听歌能好一些。
huáng单说,我也喜欢听歌。
聂友香要发火,陈小柔蹙眉说,妈,那是舅舅给小于的,既然小于喜欢听歌,那就让他多听听,没准以后逢年过节还能给我们唱一首。
聂友香说,你弟弟他能唱什么,连国歌都不会。
陈小柔笑着说,不会就学呗,我不是生下来就会跳舞的,哥也不是生下来就识字的,还不都是通过学习才有的今天。
陈飞说,小柔说的对。
这个随声听应该能用很久,小于听歌听烦了,还能换英语磁带听,多学习学习,就能找到其中的乐趣。
聂友香说,他要是真能那样,你妈我做梦都能笑醒。
小于,听见你哥你姐说的没有,别糟蹋这好东西,不然看妈怎么收拾你。
huáng单觉得这一家子都很有意思,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他们一说话,别人都cha不上嘴。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光顾着互相对戏接戏,谁也没发现聂文远身上的气息变了,面色也沉了下去。
如果聂文远再年轻十岁,估计已经爆粗口发火了。
思绪回笼,huáng单说, 好哦,我会认真学习,以哥哥姐姐为榜样。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看过来,各有心思。
聂秀琴担心医院的女儿,没多待就离开了,她走之前偷偷给了huáng单一把糖果,说是来的路上碰到了朋友的儿子娶媳妇,就给她散了这些喜糖。
huáng单全接了,谢谢小姨。
聂秀琴摸摸他的头发,小于,你不比谁差,小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huáng单目送聂秀琴出去,他回客厅,继续从原主家人身上体验什么叫人qíng世故,笑里藏刀。
晚上huáng单不回去。
聂友香要拉小儿子走,可她看聂文远那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像是很不高兴,她一走神,就懒的再去管了。
小儿子也是她生的,跟聂文远亲近些,对她没有坏处。
这么一想,聂友香就喊了大儿子跟女儿,三人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huáng单看完两集动画片《水浒传》,就去给聂文远下了一碗寿面,他自己也装了一碗,陪着一起吃了面。
吴奶奶去厨房,看看锅里的面汤,她忍不住就开始唠叨,怎么也不给我留一点?
huáng单说,奶奶,我问过你,你说不吃的。
面不是饭,下多了会糊了没法吃,他不能làng费,所以特地去敲门问过老奶奶。
吴奶奶什么也没说就把锅盖往锅上一丢,板着脸回了房间。
huáng单,
他捏手指,讨好老人的活真的做不来,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实在没办法弄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要是问陆先生,肯定行得通,可是他的积分少的可怜,一次都不够用。
聂文远捞gān净最后一根面条,还把汤全喝了,不要放在心上。
huáng单说,知道了。
聂文远卷起袖子,你先上楼。
huáng单看男人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刷,他靠着门,舅舅,你真好看。
聂文远手里的碗一滑,差一点就掉地上四分五裂。
门口的罪魁祸首已经不见踪影。
聂文远出了趟门,他回来就把手里的袋子给小外甥。
huáng单放下手里的书去看,这是什么?
聂文远解开大衣的扣子,面容肃冷,眼皮没抬一下,吃的。
huáng单把头伸进袋子里看去,有娃哈哈,大白兔奶糖,酒心巧克力,果丹皮,麦rǔjīng,还有花生糖,他的眼角微抽,无从下手。
舅舅,我不怎么喜欢吃零食。
聂文远闻言就侧头问,看小外甥的目光里没有不耐,似乎不觉得是在无理取闹,那你想吃什么?
huáng单抿嘴,他想只要他说,男人都会给他买了拿到他的面前,大白兔吧,我喜欢的。
聂文远没说什么。
一觉睡醒,huáng单的嘴里也有烟味,他继续装不知道。
等他哪天不装了,就吓吓男人。
第一场雪降临T城的第三天,陈飞找到了一份工作,坐办公室的,跟几个大叔大伯待一块儿,说是写写报告,不用gān别的事qíng。
上班当天,陈飞一脸要去吃屎的表qíng。
huáng单想不明白,好歹不用风chuī日晒,工薪也不错,陈飞为什么还不满意?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手里的一张文凭能值得了多少钱?
陈飞显然没有考虑过那个问题,或者说他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想,他一路伴随着夸赞表扬的掌声成长,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导致他心比天高,不能弯腰低头,必须把头抬的高高的。
聂友香帮着大儿子整理他身上的西装,新的,穿着就是体面,她拍拍大儿子的后背,像你舅舅那样把腰杆挺直,jīng神点。
陈飞一听舅舅这两字,脸都扭了一下,什么也没吃就把外套穿西装外面,拿了公文包顶着风雪出门。
聂友香的心qíng还行,大儿子的工作没有自己预期的好,文远也还是没出面,但老马说的没错,先骑驴找马,比站在原地要qiáng。
况且女儿也回文工团了,明年有一次全国汇演,有她的名额。
聂友香看着在粥里找山芋吃的小儿子,你哥去上班了,你姐也去文工团了,你呢,打算怎么着?继续混一天是一天?
妈纳了闷了,你说你吧,往你舅舅那儿跑的那么勤快,亲的跟父子俩似的,怎么就没让他给你找一个工作?虽然这段时间陆续有好几个厂的工人都大批下岗了,红星厂可没听谁下岗过。
huáng单的嘴里有山芋,他细嚼慢咽的吃完了才说,我年后进新世纪。
聂友香一下子没听明白,哪个新世纪?
huáng单说,只有一个新世纪。
聂友香不敢置信,差点就把手里的碗给摔了,你没骗你妈?
huáng单说没有。
聂友香立马一口气的问是什么职位,多少钱一个月,管不管吃住。
huáng单说是在工地gān活。
聂友香眉头一皱,不是你舅介绍进去的?
huáng单摇头。
聂友香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刚才的高兴劲儿全没了,你话不一次xing说全了,分几次gān什么?让你妈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进去能当个小头头呢。
她碎碎叨叨,说小儿子笨,没让舅舅给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
huáng单自己要求去工地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不想陈飞陈小柔兄妹俩找他的麻烦,知道他在工地,他们是不会妒忌的,二是刘全武之前就在工地上负责建材的运送,他去了也许能打听出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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