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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飞呵呵笑道,陈于啊陈于,你以为我没打吗?我打了,可是打不通,舅舅不接我的电话。
    huáng单猜想陈飞要对聂文远说什么,他蹙了下眉心,就打了通电话给聂文远。
    聂文远很快就过来了。
    陈飞的视线在舅舅跟弟弟身上来回打量,俩人的站位隔的挺远,关系似乎没之前那么近了,他在心里笑笑,嘴上说,舅舅,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等聂文远开口,huáng单就识趣的走开了。
    十来分钟左后,一辆车开到huáng单身边,他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对方面上不见什么qíng绪波动。
    huáng单一路跟着他出医院,坐上车回了住处。
    直到进了书房,huáng单才开口询问,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聂文远坐在椅子上,去给我泡杯茶。
    huáng单泡好茶过来,烫。
    聂文远chuīchuī漂浮的茶叶,轻抿一口茶在嘴里,他舒出一口气,拍一下腿,小于,坐上来。
    huáng单乖乖坐到男人腿上,也不催促,等着男人开口。
    聂文远阖了眼帘,手在小外甥两侧的腰上轻轻摩挲,你哥想去国外。
    huáng单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
    聂文远把人拉回去,这次拿手臂圈住了,坐好。
    huáng单说,我坐好了,你接着说。
    聂文远嗅着小外甥脖子里的味道,你哥手上捏了我的把柄。
    huáng单把男人的脸推开些,跟他面对着面,方便看他面部的表qíng变化,什么把柄?
    聂文远看着小青年。
    huáng单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是怎么知道我们?
    聂文远不快不慢的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能是我看小于的眼神没收好,也有可能是另有他人透露给你哥的,小于,你哥这步棋走的挺像那么回事。
    他那样子,似乎并不慌乱,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huáng单的心也就没那么不安了,他问道,那你会怎么做?
    聂文远揉了揉小外甥的耳朵,云淡风轻的说,他想去国外就让他去,不过,想回来是不可能了。
    huáng单蹙眉,不是长久之计。
    他猛地问道,我哥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聂文远点头,也没隐瞒的意思,对,条件是先送他去国外,之后才会说出来。
    huáng单飞快的把这几条信息塞进脑子里,我姐出事了,我妈伤心过度,家里正需要我哥,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
    聂文远好像对他的反应并不稀奇,亲哥的事,都无所谓。
    huáng单陷入沉思,也没管男人猜不猜疑,他问道,是不是关于我表姐
    聂文远说,好了,小于,我累了,要睡午觉。
    huáng单抿嘴,他发现男人眼脸下面有青色,昨晚没休息好,那你睡吧,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
    聂文远圈住小外甥的手臂没撤走。
    huáng单扒一下没扒开,你不是累了吗?
    聂文远不言语。
    huáng单感觉出来了答案,他想起来陆先生说jú花灵刚涨价,要一百一支,吓的立刻就从男人腿上离开。
    聂文远把人拽回腿上,跑什么?我不是老虎,不会把小于吃了。
    huáng单只是想想,浑身的骨头就条件反she的疼起来,男人是第一次,不会有经验跟技巧,只有本能,直来直去的,他会疼死,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显然不能。
    huáng单这时候竟然还胡思乱想,他想的有点多,也有点远,想起了乡村的玉米地,天闷热难耐,地上都是土疙瘩,有虫子爬过,还有味道很浓,有些刺鼻的雅霜,满满一瓶。
    慢慢来,聂文远,我们不能急。
    聂文远把下巴搁在小青年的肩头,炙热的气息往他脖子里喷洒,用呢喃的口吻说,小于最好了。
    huáng单的耳朵被亲,又痒又热,他的气息微乱,聂文远,我给你亲好不好?
    聂文远说不好,我只想要小于。
    第98章 风花雪月
    亲都不能满足,huáng单没办法了, 他只能说, 舅舅,我会疼死的。
    这是一招必杀技, 却也是极具针对xing的一招,huáng单用在别人身上是没有用的, 他疼不疼死不会有人真当回事,只觉得是句玩笑, 夸张的说法罢了, 唯独有个人除外。
    独一无二,正如男人对他而言, 无可替代。
    果不其然,huáng单话落,他就感觉男人的身子剧烈一震,受到刺激般,全身的肌ròu都在骤然间绷紧了起来。
    聂文远不是没见过世面,生来一帆风顺的小孩子,他这个年纪,看淡了人生百态, 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就在前段时间才突然惜命起来, 还考虑年后就开始戒烟酒,想多活几年,在他的小外甥逐渐成长的路上, 能陪伴左右。
    死这个字跟别的人挂钩,聂文远丝毫不在意,甚至都置若罔闻,麻木了,也很冷漠。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换成小外甥,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被铁锤锤了一下头顶心,被利刃刺中心脏,在里面翻搅,疼的他整个人痉挛起来,半天都喘不出一口气。
    聂文远在那短暂的几秒内,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惊慌,还有一股qiáng烈的不安,无助,这是他从政多年从未体会过的两样东西,哪怕是兄弟从背后刺进去的一刀,他都不慌不忙的接下,再转头还两刀。
    这会儿不过一句口头之言,聂文远的面上就不见血色,瞳孔紧缩,他的额角渗出冷汗,圈住小外甥的手颤抖不止,像一个jīng神病患者,一个可怜又可怕的疯子,yù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过。
    huáng单知道男人会怕,却不知道比之前更严重了,他抿了嘴唇,安抚的在男人背上拍了拍。
    手腕被抓,huáng单吸气,男人的气息挤进他的口腔,他仰头承受,唇舌被亲的发疼,气息乱成一团。
    聂文远在小外甥呼吸困难时退开,舔掉他嘴角混着血丝的唾液,一下一下亲他脸上咸咸的泪水,小于,我老了,经不起吓,以后不要再说那句话。
    语调是温柔的,字里行间却是不容拒绝的qiáng硬。
    huáng单答应了。
    晚上聂文远说要去书房睡,他的态度qiáng硬,不容拒绝,你睡卧室,有事喊我。
    huáng单看男人挤牙膏,提醒一句,睡前还抽烟吗?要是抽,刷牙也是白刷。
    心不在焉的聂文远把牙膏牙刷放回原处。
    huáng单的视线落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聂文远,我想跟你做爱,但是要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聂文远的呼吸一沉,你成年了。
    huáng单嗯了声,是我怕疼,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
    聂文远看向小青年,他说的认真,神态也是,不是在说笑,好。
    十点左右,聂文远坐在椅子上抽烟,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他没关,小外甥来了,就站在门口,身上穿着自己托人从G城那边带回来的睡衣,脸白白的,泛着光,让人看了不禁感慨,年轻真好。
    聂文远没起来,眼皮半阖着,就坐在书桌后面吞云吐雾。
    他的小外甥人没进来,丢下一句少抽烟,晚安就转身离开,走时还很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huáng单回了卧室没直接就睡,他靠坐在chuáng头看书,等着积分袋子掉落,可惜等到零点也没等到一个,掉落的频率很难把握。
    房门的门fèng底下有块yīn影,huáng单没从chuáng上下来,他盘腿坐在chuáng尾,正对着房门。
    约莫有半小时,门fèng底下的yīn影不见了。
    huáng单去把房门打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烟头,yù要回屋的时候手被抓住,他的眼皮跳跳,转头看着男人,你没走?
    聂文远身上的烟味很重,起码抽了三根烟以上,他的嗓音沙哑,我想了想,还是跟小于睡吧。
    huáng单,
    聂文远去漱过口躺在小外甥身边,沉默着关了chuáng头柜的灯,背过身睡觉。
    俩人连个晚安吻都没有就算了,中间还隔的挺远,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躺着,被窝里的热气全跑出去了。
    huáng单忍了忍,就把被子往上拽,他觉得被窝里的暖气已经所剩无几,聂文远,你睡过来点。
    聂文远侧身躺在chuáng沿,被子都没怎么盖,指着夜晚的寒凉驱散体内的火气,他还把窗户给开了大半,冷风正对着自己chuī,听到小外甥的声音,他没给出反应,呼吸平稳的好似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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