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哑声说,全武叔叔是谁害死的?
陈飞的面色古怪,他哈哈哈大笑,眼中多了几分同qíng,真可怜,一无所知的滋味不好受吧?继续受着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huáng单鼻涕眼泪糊一脸,还有陈飞的唾沫星子,他顾不上擦,手抓着对方的衣服,力道很大,指尖都泛白了,你认识邱涛吗?
陈飞扯扯嘴皮子,不言语。
huáng单的后脑勺挨着脏臭的地面,他反胃的感觉更加qiáng烈,把想说的都一并说了,姐说了很多事,她跟王明的感qíng不好,那天她为什么要去窑厂?
陈飞看弟弟脸上的鼻涕眼泪,就觉得恶心,他真搞不懂,那个人怎么就对这种废物上了心,想知道?下去问她啊。
huáng单无视掉陈飞的讥诮,我觉得她被人利用了。
陈飞瞪着他,喉咙里发出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huáng单继续说,我今天上午见过姐,是她让妈找的我,她要我帮她跟舅舅求qíng,求舅舅放过她,可是她下午就qiáng行出院了,医院不放她走,她是不会出事的。
陈飞又一次露出那种古怪的表qíng,他笑起来,真的,陈于,你小时候挺聪明的,越大越蠢,现在更是蠢的无可救药。
话落,陈飞拍打着青年的脸,为什么?你这么蠢,却能轻易得到我们怎么也争取不到的东西?
奶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害人jīng,因为你,舅舅成了变态,别人费尽心机的想要他身败名裂,都一直没有成功,现在好了,机会来了,是你给他们的。
huáng单忍痛揪住陈飞的衣领,把他往旁边拉拽。
陈飞死死压住弟弟,微笑着说,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评价同xing恋的?恶心,变态,下流,你们会被人唾弃,嘲笑,谩骂,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会痛苦的活着,跟过街老鼠一样,一辈子见不得光,不对,你们没一辈子,等着吧。
门被踢开,聂文远进来时,刚好听到陈飞的那番话。
除了huáng单,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那番话的大部分都没问题,唯独后面那一句你们没一辈子,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用力刺进了男人的心口,整个刺穿了,只留下一个刀柄。
愤怒远远没有惊惧不安来的qiáng烈。
陈飞笑的得意,他准备了一大堆的咒骂,打算好好跟他的弟弟说上一说,这会儿突然传来门撞上墙壁的响动,后背的汗毛都在一瞬间全部竖了起来。
有风chuī进厕所里,混杂着淡淡的烟味,在那里面,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huáng单把视线移过去,眼前只晃过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视野恢复,陈飞已经被提起来丢到墙上,又无力的滑落在地,口中吐出一滩血,抽搐了两下就昏死过去。
厕所里响起ròu体被皮鞋踢踹的声响,血腥味越来越浓。
huáng单呆住了,疼痛感在这一刻被麻木,他的双眼睁大,忘了怎么呼吸。
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到huáng单眼睛上面,他回过神来,伸手一抹,指尖多了点血红,在他微微放大的瞳孔里,男人低着头站在一地的血迹中间,喘息着,愤怒着,狰狞着,嗜血残bào,像个魔鬼,哪里还有什么正气。
厕所里死寂一片。
huáng单撑着手从地上起来,衣服裤子都湿了,也很脏,他没心思在意,只是轻喘几声,拿衣袖去抹脸上的水迹,碰到了几处伤口,疼的抽一口气。
压抑的抽气声在寂静的厕所里被放大数倍,聂文远半阖的眼帘动了动,那里面的血色慢慢褪去,他往青年所站的位置迈了一步。
huáng单后退一步。
聂文远的眉头皱了皱,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huáng单没动。
聂文远的眉头死死皱在一起,他站在原地,口中重复了那两个字,连着青年的名字一起喊的,小于,过来。
huáng单还是没动,他看看男人的裤子,上面沾了很多血迹,皮鞋上更多,你杀人了。
这几个字的意思很直白,却仿佛被浸泡在一大桶的鲜血里面,无声无息散发出的味儿令人作呕,又头皮发麻。
聂文远浓黑的眉毛动了一下,没死。
huáng单听到自己松口气的声音,他迎上男人投来的目光,跟平常一样,并无区别,好像前一刻的血腥bào力跟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聂文远这回不等青年靠近,他阔步过去,俯视着眼前这张清秀稚嫩的脸,很疼吧?
huáng单说不是很疼了,他闻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眉心蹙的很紧。
聂文远捏住青年的脸,bī迫他抬起头,把自己眼里的怒意给他看,冲动,不自量力,愚蠢,这些不是现在的你会有的,告诉舅舅,为什么要这么做?
huáng单垂下眼皮,那么做,一方面是看陈飞不顺眼,一方面是想刺激他,让他失控。
只有陈飞失控了,才能被人控制,huáng单也能让他跟着自己的思绪走。
聂文远似乎不担心青年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过后,会对他心存怨恨,他担心的是别的,不要怕。
huáng单看一眼地上的陈飞,眼角就跟着跳,他没有多看,拉着男人离开了厕所。
出来后,鼻端的血腥味不见了,huáng单的脚步才慢下来,他靠着墙壁喘息,额头出了很多汗,球衣里面也湿答答的,贴着前胸后背。
寒气钻进衣领,顺着脖子一路下滑,huáng单打了个抖,身上起了一层小颗粒,他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缓缓蹲到地上,眼神有些失焦。
你去把裤子跟鞋换了,我看着反胃。
huáng单面前沾满血污的鞋子转了个方向,脚步声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跟我回家。
他看看男人脚上那双gān净的皮鞋,视线往上,裤子也是gān净的,闻不到一点血的气味,也没有一滴血迹。
聂文远伸出一只手。
huáng单把那只手抓住,被一股力道带着站了起来,他的手被握着,手指被分开了,挤进来另外五根手指,跟他的进扣在一起。
聂文远忽然说,我们不但会有这辈子,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huáng单点点头,嗯。
一进家门,聂文远就把huáng单压在墙上,避开他嘴角的青紫亲上去,亲的他喘不过来气以后,就去脱掉他的外套,撩起了他的毛衣跟秋衣,在他的身上流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出了血。
huáng单疼的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两条腿火辣辣的疼,快烧着了,再往后就是自己被男人抱到腿上,圈在怀里哄,还唱歌,隐隐约约听出了《十年》的旋律。
那时候huáng单的意识在挣扎着,他想阻止的,想说自己不喜欢听那首歌,却反而沉沉的睡去。
huáng单醒来已经是深夜了,他睡了挺长时间,很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噩梦。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了,huáng单就没再去管那些伤,风把药水味卷到他的鼻腔里面,他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坐在桌前翻资料的男人。
聂文远将所有资料都收了放进抽屉里,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起身走到chuáng前,饿不饿?
huáng单说,有点。
聂文远丢下一句等着,就走出了房间。
huáng单脑子里的思绪都没整理完,男人就端着饭菜进来了,他动动鼻子,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聂文远把饭菜搁在chuáng头柜上,他拿了个枕头放在青年背后,叮嘱时的神态像一个长辈,坐起来些,别呛到气管里面。
huáng单扒拉几口饭菜,细嚼慢咽着。
聂文远坐在chuáng边,凝视着他的青年,傍晚回来的时候没做到最后,是在青年的双腿里面擦出来的,等你吃完了,我给你看看腿。
huáng单的腿条件反she的火烧起来,不用的,已经没事了。
聂文远说,听话。
huáng单不说了,他的胃口不怎么好,但是习惯使然,还是把饭菜全吃完了,没有làng费。
聂文远给青年检查腿部,不红了,也没肿,他眉间的纹路消失,刚吃完别睡,要是不起来活动活动,就靠坐着看会儿书。
huáng单yù言又止,我妈的qíng况怎么样?
聂文远说,回去了。
huáng单哦了声,每个秘密的背后都一定会有一个相对的理由,为什么要隐瞒,因为不能说。
他揉了揉额角,对着男人提出要求,躺上来。
聂文远掀开被子躺进去,单手搂住青年的腰身,侧头把唇印在他的发丝上面,轻轻磨蹭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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