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的视线落在比较大的几个纸箱子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志抬手去揽他的肩膀,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纸箱子啊,赶紧跟我进屋,我给你把头上的血擦掉。
huáng单把王志的手拿开,弯腰去抱纸箱子,一个一个的往外面丟。
王志一脸懵bī,喂,季时玉,你发什么神经?
huáng单不回应,他的速度越发的快,不一会儿就剩下最后一个纸箱子没碰。
王志拉住huáng单,哥们,头被撞傻了?
huáng单用脚去踢纸箱子,他没露出多大的失望,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观察王志的神色。
huáng单抬眼看王志,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背后501的房门上面。
一直是空着的。
王志的屋子在中间,可以从他的阳台翻到501。
huáng单进了王志的屋子,直奔阳台。
王志把探出身子的huáng单拽回来,季时玉你疯了吧!
huáng单往下看,五楼跟三楼的高度差了不少,楼底下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dòng,挑拨着人内心的恐惧。
王志骂骂咧咧,看个屁啊,快回去。
huáng单发觉王志不对劲,他的腿在抖,身子也是,你恐高?
王志的脸涨红,对啊对啊,我恐高。
huáng单看着他,一言不发。
王志咬牙,想笑就笑,别憋着。
huáng单说,不好笑。
王志愣住,他给了个白眼,季时玉,你不是一般人。
哥哥,你是不怕疼,还是不知道疼啊?血都快流你眼睛里去了,你还能跟我bībī。
huáng单不能被人发现自己没有痛觉的事,他蹙眉,摆出难受的样子,跑来跑去的,忘了疼。
王志对他竖起大拇指,真行!
huáng单没让王志给他处理伤口,他自己上卫生间对着镜子弄的。
镜子里的人鼻青脸肿,额头撞破了,掉了一块皮。
huáng单用了三哥给的药,他卷起裤腿去看膝盖,两边都青紫了一大片,渗着血丝,手臂也擦破了几个地方,触目惊心。
没有痛觉,huáng单处理起来,就像是在对待一具石膏,一个雕塑。
王志推门进来,要不要我帮你?
huáng单说不用,他放下裤腿,直起身子看王志。
王志不笑了,季时玉,你看我的眼神很怪。
huáng单说,没有。
王志揪着眉毛,个头小,气势汹汹,你敢说一下都没有?
huáng单说,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王志吸一口气,cao,那还等什么,赶紧打110啊!
huáng单说打过了,刘大娘死了。
王志满脸惊愕,他好半天才喃喃道,又死了一个。
huáng单一直在盯着王志,他将整件事的过程都讲述了一遍。
王志不停的抓胳膊,脸白的跟鬼一样,卧槽,我看恐怖电影没被吓到过,听你说大娘的死,差点都要吓尿了。
他语无伦次,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这房子是老了些,怎么突然这么诡异了?妈的,我签了一年的合同,不会再有事了吧?
huáng单说,推我的人不在五楼,就在天台。
王志扭动脖子,啊,你说什么?
huáng单没重复,他看向窗户那里,警方来了。
王志急忙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
huáng单看他一眼,你不是害怕吗?
王志扯扯嘴角,人多没事儿,走吧走吧。
警方一来,街坊四邻的就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众人知道出事的是刘大娘,顿时就陷入恐慌之中。
又是三楼。
huáng单发现李顺跟周chūn莲都没下楼,赵晓也没在。
王志也发现了,403的孩子那么小,离不开人,赵晓从不看热闹。
huáng单去跟孙四庆说话,王志跟着他,还笑眯眯的打招呼,很不合时宜。
孙四庆对王志没好感,也写在了脸上,他把huáng单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没把事跟那小子说吧?
huáng单说,我说了。
孙四庆的脸一扭,想说什么又没说,换了个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好了吧!
huáng单说,我不是自己摔的。
孙四庆的脸色变了变,那你真是命大。
他的音量降低,看到人脸了吗?
huáng单往王志那里看,王志对他咧嘴,他收回了视线,没看到,从背后推的,我上去找,就看见了王志。
孙四庆没看王志,他冷哼,自求多福吧。
警方隐瞒了刘大娘的死因,在案子未调查清楚前不透露,怕引起居民的恐慌。
huáng单只知道刘大娘没有外伤,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huáng单跟孙四庆都被带去问了话。
孙四庆坐在台阶上抽烟,小季,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huáng单说没有,我说了我知道的。
孙四庆吐口痰,拿鞋底一擦,那就行,案子的事儿归他们管,这下子他们有的忙了,一个没查清,又多了个邻居。
他那话里有着讽刺,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huáng单说,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搬走吗?
孙四庆说,那要看有没有那个条件,多数是不会搬的,无论是老张的死,还是大姐的死,都跟他们又没关系。
他望着远处,再说了,很多人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你要他们搬哪儿去?
huáng单说,那你呢?
孙四庆说,我?有合适的就搬,住腻了。
huáng单突兀的问,孙叔叔,小杰在哪个学校?
孙四庆抽烟的动作一顿,又接上去,往虚空吐一大口烟雾,你问那小子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huáng单说,随便问问。
孙四庆闷声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就把烟头弹出去,别多管闲事。
huáng单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叹口气,事qíng没完。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回去的时候,huáng单在楼道里碰见了周chūn莲,她抬着婴儿车一层一层的下台阶,抬头时露出笑意,小季,回来了啊。
周姐姐,我帮你吧。
周chūn莲拒绝了,警方怎么说的?
huáng单说,就问了几个问题,我知道的也不多。
周chūn莲往下走,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感觉像个梦。
她停在二楼的楼道里,歇了歇说,大姐是好人,却没好报,老天爷没长眼。
huáng单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发现她抬婴儿车时,手背的血管都蹦出来了,警方会查清楚的。
周chūn莲说但愿吧,对了,小季,五楼那个男的在你门口。
huáng单一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的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了。
陆匪手cha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了?
huáng单说,被人推的。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huáng单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陆匪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离开的这几天,陆匪过的很不好,从他眼睑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一个梦。
梦里陆匪抱了个人,是男的,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gān那晚gān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的,触感好像从他的手背进入了他的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的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的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适应了,还不自觉的去回忆。
陆匪接到刘大娘的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他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冲的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了,这才几天,就青一块紫一块,蠢到家了。
huáng单说,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匪就失控了,那天为什么舔我?
huáng单说,口水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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