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过后，两人实在是累得不行，草草冲了身子便爬回床上睡觉了。
    周五都上了一天的课，又跑到市中心吃了个饭，还在车库里搞了很激烈的一发，最后回家抓了个变态。等他们浴室里搞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两个人都是早上七点来钟就起的床，这会儿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
    杜娴连床头灯都懒得伸手去关，云响便凑过去，抬手帮她关了灯。
    房间陷入了黑暗，透过窗帘能看到窗外路灯微弱的光芒，借着这一点点的光鲜，云响在她唇上落下郑重的一吻。
    “晚安。”
    翌日。
    阳光噼里啪啦在窗户边敲了一早上，床上一对男女还在相拥而眠。
    等到过了正午，不知道是谁先醒来，另一个人自然而然也跟着醒了。
    云响面对着和往常不一样的天花板还有些愣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留在了她家。因为太累，所以睡得有些迷糊了。
    怀里的杜娴正揽着腰靠在他的胸膛，一只腿还压在他腿上。
    她也醒了，一睁眼抬首就对上一具鲜活肉体的感觉非常美好，简直想在周末的大白天，没羞没臊地骑他一发。
    她刚一动，这个想法就消失殆尽了，腿间还有一点肿胀感，双腿因为昨天被他压了好几次，关节处有些酸楚。
    “早。”感受到怀中人的视线，云响低声向她问好。
    “早安，云响。”
    她从他怀里怀里爬出来，懒懒地坐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她很久没熬夜到那么晚了，肩颈都睡得有些紧绷。
    “几点了？”她找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半了。”
    “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云响想抱她，他现在是非常能够体会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
    “我是没什么要紧事，但是……”杜娴话锋一转，“你作业写完了吗？”
    “……”
    赤裸男女暧昧着赖床的氛围消散了干净。
    杜娴的教学水平是没的说的，虽然人私底下不像样了点，不过Ｓ高也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反而不少学生和家长都夸她课上得好。
    高中生的作业就是无止境的习题和试卷，这些云响都觉得没问题。
    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不觉得写作业是件不开心的事。
    但是……
    自己喜欢的人在怀，谁还愿意去碰作业。
    他真的恨不得每一分一秒都和她紧紧贴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她就在眼前，自己看得到吃不到。
    他们午饭吃得很简单，是杜娴下厨做的饭。很普通地炒了几个菜，焖了一锅晶莹的米饭，两个人就这么随便吃点，应付过去了。对于云响来说，这种在餐桌上吃家常菜的感觉是很难得的。
    吃完以后就是作业时间，杜娴给自己调了杯甜酒，搬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了。
    试问谁上学期间没经历过被老师盯着做作业就做不出来的感觉呢？
    他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这会儿杜娴虽然穿着低胸圆领衫，两只白兔呼之欲出，但是她身上奇妙地冒出了一点师道尊严的感觉。
    “写啊，是不是想让我教你？”她凑了过来，那点威严感被她身上的香气完全遮过去，本就心猿意马的云响更加写不进去了。
    他在写的是英文试卷，杜娴便抽过来看了一看。
    “唔，英语的话，我可能不太适合教你。”倒不是她英文不好，她大学中间有出国做过两年交换生，不过在英语环境中生活是一回事，高中英语语法又是另一回事。她粗略扫了一眼，就他写下的几个答案基本都是对的，又被他改成了错的。
    这是为了保持他的“平庸政策”。
    “云响。”她手指修长，抓着单薄的试卷非常优美，“既然你父母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了，不如放弃这个政策如何？用全力好好地学习，考个好大学，你的人生是正无穷，不需要为了别人去伪装什么。”
    云响思考了一番，他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不是这个目的。
    “我知道了，老师。”他觉得她说教的样子的确挺像一名老师的，但是他越是看到她以师长的身份对他，他就越想把人做到求饶。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杜娴问他。
    云响当然记得，下次月考数学考到班级第一她就给他单独拉进度。
    “老师，你是几月份的生日？”他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嗯？十二月，怎么了。”
    “太好了，我是二月。”云响透亮的瞳孔露出一丝愉快的光芒，“所以，你也没有比我大十岁。”
    杜娴笑着摇头：“写作业吧你。”
    她去客厅看电视了，对她来说，大十岁还是大九岁没有区别。
    但是对于云响来说，只要他一点点努力，就一定追上她的步伐。他可以提前学完高中的课程，然后申请跳级，这样就可以早一点上大学，早一点正大光明地追求她，和她在一起。
    他不能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否则她一定不会同意。
    杜娴在客厅里找了部老电影，配着酒一点一点品着。
    她酒量还算不错，记得很早以前她刚出来工作，还不是S高。那会儿她们学校有个领导见她年轻漂亮，在饭局上一个劲地给她灌酒。
    灌到最后那领导被送进了医院。
    她坏心眼，自己喝了不少白酒，但是给领导倒酒就白的啤的混着来，直接给人撂倒了。
    后来那领导明着暗着给她使绊子，她就辞职来了S市。
    等云响写完作业，也已经是傍晚了。
    他来到客厅，发现杜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落地窗大开着，夕阳的余晖飘了进来，在她身上披了层金色的光芒。她明艳动人的面庞此刻安静地沉睡在那里，温柔又恬静。
    云响心跳得厉害。
    她眉眼间也并不都是学校里的正经端庄或私底下的婀娜多情，还有一股很宁静祥和的气质。
    她自己不觉的时候，便常常露出这种宁静。当她批改作业累了，将脸边头发撩起，眺望办公窗外的绿植时的浅浅一眼，任谁看了都是要动容的。
    云响在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他舍不得叫醒她，就在她身旁静静看着，直到她自己醒来。
    又是漆黑的天……
    杜娴从沙发上醒来，她又这样睡着了，睡得房子里黑漆漆，屋内外安静得什么也听不到。她已经习惯了，从很早以前就习惯了。
    但是，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有人在旁边守着她。
    她看到云响就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握着她的手，很虔诚地守着她。
    “怎么不开灯？”
    “怕弄醒你。”
    她那股感时伤秋的郁结就被他夏日清泉般的嗓音冲刷得干干净净，她刚睡醒的双眸还盈着水光，她很温柔很冷静地说：
    “谢谢你。”
    杜娴回顾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向他道了好几次谢。
    说是各取所需……结果几乎是她一直在向云响索取，而自己除了性，并没有给他什么。但就连性，也是她享受得更多一点。
    如果知道她心中所想，云响肯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她。
    此刻，她坐了起来，对着云响伸开了双臂，他很懂事地投入她的怀抱，将她完全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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