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点像古代,这里是一片广袤荒芜的糙原,糙原上有三大部落――赤乌族、塔吉克族和戎族,以及其他一些小部落。
赤乌族和塔吉克族是死敌,实力qiáng横,不分伯仲,戎族稍弱,表面上中立其实两头摇摆,两大部族虽然不屑它却又要拉拢它,以维持局面的平衡。
倒霉蛋李澜――现在是阿其勒图,是赤乌族首领的小儿子,在父亲病重之际,闯入了敌人塔吉克族的领地,为父亲寻找治病的糙药,却不小心被发现,然后被自己救下。
自己是塔吉克族首领的弟弟巴特尔的奴隶,现在救下了敌对部落的王子,一旦被人发现,将死无葬身之地。
顾景有点头疼,这都叫什么事儿,他突然想到自己吞的毒药,解药可以给我了吗?
等我安全离开,自然会给你。
顾景不再说话,感觉浑身不对劲,好像肚子也隐隐痛了起来,但看到李澜冷漠的脸,不再开口。
他又累又困,走到垫子旁,打算睡觉。
李澜看着他躺到自己身边,惊讶地一时忘了说话,这个奴隶,胆子怎么这么大,难道他不怕自己杀了他,竟然敢躺在主子的身边,他真的是奴隶!?
虽然李澜从头到尾对他都如同陌生人一般,但是顾景躺在他身边,竟然莫名其妙地感觉了一些熟悉感和安心,心神放松下,很快就睡着了,由于温度低,还往李澜身边靠了靠。
李澜身体一僵,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和他如此靠近过。
不知道是由于受伤没有力气,还是别的什么,李澜没有推开他让他滚,眼神暗了暗,闭上了眼睛,失血过多,也很快昏睡过去。
第二天,顾景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那钦,那钦,那钦!一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顾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门fèng透进了一点微光。
他揉了揉额头,应了一声,诶。
敲门声停了,男声再次响起:我先去赶羊了,你快点来。
顾景坐起身,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还在沉睡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起身拧了一块湿巾,敷在他头上。
李澜突然睁开了眼,犀利地看向顾景,身体紧绷,手悄悄往怀里抹去,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
顾景开口,你好点了吗?伤口要不要换药?
晚上换。
顾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角落,在一个罐子里找到了一些制作粗糙的饼,装了一点在身上,又拿了一点走到chuáng边,并一些水,这是吃的和水,我晚上才能回来,再帮你换药,我先走了。
李澜嫌弃地看了看他拿过来的东西,忍耐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警告地看了顾景一眼,不准告诉任何人。
顾景qiáng忍住揍他的冲动,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44.风chuī糙低见牛羊(二)
出了蒙古包,扑面而来一股夹杂着青糙气息的冷空气,让人jīng神一振,放眼望去,视线开阔,一望无际的糙原,碧空如洗的蓝天,如同被ps过的风景,让顾景瞬间决定原谅这坑爹的身份,他深吸几口气,心qíng舒畅,仿佛连心中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这里一大片糙场肥沃,都是巴特尔的领地,远方已经可以看见成片流动的huáng白色羊群,刚才来叫他的人应该是巴图,一个憨厚的傻大个,两人一起负责300头羊。
走了没多久,翻过一片丘陵,顾景终于找到了巴图,以及他们的羊群。
那钦――巴图远远的朝他喊道。
顾景挥了挥手,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就看到巴图手里抱着一大团东西,用毡袋包着。
你看着,我回去。巴图说。
顾景凑过去看了看,毡毯里包着一只粉嫩嫩的小羊羔,他才想起最近刚好赶上了母羊下崽的季节,由于天气尚冷,刚出生的小羊羔要及时送到室内,否则很容易被冻死。
最近他们每天都得来回跑十几趟,他和巴图轮着。
他们还有一个帮手,一条高大的huáng黑相间的牧羊犬。此时正蹲在不远处目光炯炯地盯着羊群。
顾景看着羊群差不多已经缓下步子,四处寻摸着吃糙,他找了块石头坐下,边啃着gān酪边在脑子里研究这次的任务。
阿其勒图是赤乌族首领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他和长子同是正室所出,二子和三子是侍妾所生,另有姐妹若gān。
阿其勒图的父亲突然病重,源于陈年积疴。但是从找药到遇袭,确是一场**luǒ的yīn谋。
让顾景没有想到的是,罪魁祸首竟然是阿其勒图一母同胞的大哥,至于原因,顾景研究了半天,归结为老首领年迈,加上对幺子的宠爱,让查克多充满了危机感,毕竟,有实力和他争夺下一任首领的,只有这个弟弟了。
巴图还没回来,牧羊犬突然吠了几声,顾景回过神,原来又有小羊羔出生了,他赶紧拿着毡袋过去,按照记忆,小心的将其裹好,等到巴图回来,匆匆抱了回去。
然而,远远地他就看到,营地周围多了很多穿着统一的带刀士兵,正飞扬跋扈地在整个营地乱串,弄得jī犬不宁。
顾景心里一惊,抱着羊羔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然而,还未走近,一把刀猛地架在了脖子上,顾景整个人僵住,一动不敢动。
拿刀的人喝到:不准动,再往前一步砍了你!
顾景眼睁睁看着几人闯进了自己屋里,脑门上冒出了冷汗,心跳得飞快,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脑子里拼命思索着路线,突然想到了系统,又冷静了几分,紧紧盯着黑dòngdòng的门口。
只听到屋子里丁玲桄榔的一阵响,其实并没有多久,顾景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进去的人终于又出来了,骂骂咧咧的,显然并没有收获,他吊着的心瞬间放下了,看来阿其勒图并不蠢。
远处有人朝他喝骂,他赶紧将羊羔放回,回去的路上还四处张望着,阿其勒图去哪了?
接下来,顾景主动承担了送羊羔的任务,幸好,那些士兵搜查了一轮后,再没有出现。
这天就在顾景的提心吊胆中过去了,回到蒙古包时,天已经黑了,顾景掀开帘子,就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他松了口气,忽略掉阿其勒图要吃人的视线,走到一边,将油灯点燃。
帐子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暖huáng色的光晕。
这么晚才回来。 阿其勒图冷冷地开口。
顾景为他担心了一天,一回来就被他刺了一句,心中忍不住有点冒火,回道:尊贵的王子殿下,如果您能体验一下奴隶的生活,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晚回来了。
阿其勒图眼神眯起,声音中透出一丝危险,信不信我杀了你。
顾景的动作顿住,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自己的xing命已是贱如糙芥。
深吸口气,他决定以后要管好嘴,在这个没有人权的世界,就算自己突然死了,恐怕也不会掀起任何涟漪。
顾景不再说话,起身去看他的伤口,绷带上染上了一点血色,谨慎地开口:我给你换药吧。
阿其勒图听到他话里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心里觉得怪怪的,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他知道躲着屋子里并不安全,在搜查的人过来之前,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而且,他还看到了这个奴隶一直心神不宁地四处张望,是在找他吗?
阿其勒图不知道跟一个奴隶如何相处,在他二十几年的认知中,奴隶只是蝼蚁罢了,是可以凭心qíng随意处置的东西。
他心中有些别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衣摆上割下几条布条,连同药瓶一起递给顾景。
顾景接过,默默的给他换药,蒙古包里一时寂静无声。
接着,顾景不再开口,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尽量绕开阿其勒图,不想看到这张太过熟悉的脸上带着让他难受的表qíng。
你知道哪里有月枯糙吗? 阿其勒图突然开口。
顾景愣了愣,月枯糙就是阿其勒图要寻找的糙药,糙药是真的,但是,被查克多收买的巫医却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息,并不是只有这片地区才有这种糙。
顾景在脑子里询问系统。
宿主,这附近有个地方有,但那里可能有láng群出没,不太安全。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担忧,白天去可能会安全一些。
顾景犹豫了片刻,最后对阿其勒图点了点头。
阿其勒图想了想,道:晚一点带我去。
顾景答应一声,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阿其勒图,我能睡一会吗?他太累了,如果半夜外出,必须得保持体力。
阿其勒图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
顾景正要走向垫子,又顿住了,有些犹豫。
阿其勒图眼神暗了暗,不耐烦地开口,愣着gān什么,赶紧过来睡,我不想带着一个累赘。
顾景张了张口,没有说话,明智地闭嘴走了过去。
阿其勒图一动不动,顾景小心地在边缘躺下,尽量避免自己碰到他,头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阿其勒图听到少年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从怀里掏出了一片布帛,上面写满了字,看了看,又收回了怀里。
顾景睡着了,感觉到冷,身体忍不住遵循本能往温暖的地方靠过去,抱着东西的毛病又发作了,手脚朝着热源缠了上去。
阿其勒图被少年的手脚缠住,正打算将他踹出去,突然,感觉到少年的头在腰间蹭了蹭,身体顿时一阵僵硬,低头去看,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人的脸,轮廓较一般人浅,脸太小,身材也瘦下,跟他的脸倒是很配,然而,跟他小羊羔似的身体相反,这人的言行却胆大包天的很,哪里像一个奴隶,心里不由将巴特尔蔑视一番,连奴隶都调教不好!
阿其勒图没有推开他,并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晚上还需要这小奴隶给自己带路。
顾景正在梦里吃烤全羊,突然,一阵天摇地动,地震了?!
过来片刻,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渐渐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阿其勒图将他整个人扒拉下来扔到一边,心中异样的感觉总算消失了。
顾景qiáng忍住全身细胞对睡眠的渴望,起身用冷水泼了泼脸,被冰凉一刺激,瞬间清醒多了。
两人悄悄走了出去,外面寒风一chuī,顾景一个哆嗦,困意全消,
☆、45.风chuī糙低见牛羊(三)
顾景看了看地图,有点远,走过去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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