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大嫂的娘家兄弟在你家,是在你之前家,把你大哥给打了。”二狗一副活该的表情,“我路过的时候,好多人围在门口看热闹,我人小挤不进去,但听到你大哥叫得可惨了。真是报应。”
听到这话,李广泉却不是很开心。
他以前并不讨厌大哥,有时候大哥也会带他一起玩,可找你妈死了之后,大哥就变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妈死了,大哥就变得讨厌了呢?
“他如果没有不要我,那我现在还能帮帮他。”李广泉摸着小黑的脑袋,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可是他不要我了呀。”
二狗看李广泉不开心,忙安慰说,“徐珊姐要你就行了,她可比你大哥强多了。”
从客厅出来倒垃圾的徐珊,正好听到两人最后的对话。
她想到第一次和李广泉说别喊她媳妇儿时他嚎啕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忍,可她到底不是原主,做不了李广泉的媳妇儿啊。
而且现在的李广泉,连真正媳妇儿的含义都不知道,若是一直不说清楚,只怕以后会更麻烦。
想了想,徐珊觉得李广泉的重点不是她是他的什么人,而是她会不会不要他。只要她换另一种身份保证不会丢下他,她觉得李广泉应该是能听进去的。
徐珊拿着畚斗回到客厅,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的客厅,虽说没有家具,但这都不是事。这辈子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因为天麻已经卖了,他们有了钱,徐珊下午便和严彪去村部找村长签了租赁合同。
两人从村部出来时,天上有乌云遮挡住太阳,看样子快要下雨,两人便匆匆跑了回家。
结果刚到家,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三个人,是谢梅三兄妹。
李广泉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看见媳妇儿和彪哥回来,立马跑过来告状,“彪哥,你快打他们,他们坏,说我们抢大嫂的米,还推了伍姐呢。”
听到媳妇被推,严彪忍不了了。
他卷起袖子,就要走过去揍人时,被徐珊给拉住了。
“彪哥,你别忘了村长说的话,少打架,不到万不得已,别打架,咱们得先礼后兵。”徐珊走到彪哥身前,拉住李广泉的手,看到伍姐并没有什么事,才看向谢梅三人问,“大嫂,你如果是来恭贺我乔迁之喜的,那你说完恭喜就可以走了。”
“徐珊,谁他么要恭喜你啊!”谢梅有了兄弟撑腰,今天说话特别有底气,“你宁愿花钱租房子给外人住,都不肯拿点肉给亲大哥大嫂吃,像你这种没良心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从刚进这座院子起,谢梅就在嫉妒,这里可比他们家大多了。
她一旁的哥哥谢振国不耐烦说,“妹妹,你跟她废什么话,要是他们不肯还米,直接动手就是。”
谢振国二十八九的年纪,只比严彪矮一点,身板结实,年轻的时候也曾混过一段时间,所以看到严彪并没有害怕。
谢振宇也跟着说是,他比哥哥身板要小一点,但想着两个人对付一个人,肯定没问题。
徐珊呵呵笑下,“大嫂,昨天村长的话你那么快就忘了?”
“村长懂个屁!”谢梅呸了一声,“少的不是他家的米,他才不会心疼!我告诉你徐珊,今天我不仅要米,你还得给我赔偿!”
伍珍珍骂了句不要脸,走到徐珊他们这边,指着谢梅骂,“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一家子都是垃圾。做个人把你,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你他么骂谁呢?”谢振国听到妹妹被骂,啐了一口,吼到。
严彪听此立刻往前站了两步,“骂你呢,怎么样?”
“哎。”徐珊叹了口气,她尽力了啊村长。
她转身关了门,也就在这时,谢振国就朝严彪冲了过来,她忙跑过去把李广泉往后拉。
而严彪躲都没躲,直接猛地用拳头对上,两人拳头撞上时,只见谢振国的胳膊一弯,往后一倒,被他弟弟谢正宇给扶住。
与此同时,想冲去帮忙的谢梅被伍珍珍给拦住了。
伍珍珍个子比谢梅高一点,两人互相抓住头发,难舍难分。
“你在这里不许动,我去帮伍姐。”徐珊交代李广泉。
“为……为什么呀?”尽管李广泉已经被吓到结巴,可媳妇儿都去帮忙,他怎么能不去。
徐珊看严彪已经把谢振宇踩在脚下,而伍姐和谢梅还是难分胜负,她按了下李广泉的头,“让你别动就别动。”小胳膊小腿的,打什么架。
她在墙角找了扫把,直接朝谢梅的脚挥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谢梅腿一弯就跪倒在地上,伍珍珍趁机啪啪大耳刮子抽去。
啪啪啪,清脆得很。
而这时,严彪也把谢振国兄弟打趴下了。
搬新家的首战,全员告捷。
徐珊用木棍指着谢梅的脸,敲了敲,“大嫂,你说你,跟你讲道理非不听,打架又输得那么惨,那十斤米,你还要不要啊?”
打都打了,徐珊就要狠一点,让谢梅以后看到他们都绕道走。
见谢梅不说话,徐珊转头看向严彪,“彪哥,你把谢振国的胳膊卸了。”
严彪在赌场干活时,常要去讨钱,但又不能真把人打残废,所以就会把人胳膊卸脱臼,再给安回去,这样就是疼,并不会变成残疾。
只听“咔咔”清脆的两声,伴随着谢振国响破天际的一声惨叫,谢振国的胳膊被卸下后就晕厥了过去。
徐珊又拿木棍敲了敲谢梅的脸,“大嫂,我再问你一次,以后还来我家要米吗?”
谢梅眼眶猩红,她脸被打得涨涨地疼,哭着怒骂,“徐珊我是你大嫂,你这么做会天打雷劈的!”
“我呸!你才是会被天打雷劈的好吗!”伍珍珍听不下去了,她又抽了谢梅一巴掌,听的徐珊特别爽快。
如果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没有跟严彪他们搭伙过日子,那被偷东西的当下,她就要不了十斤米,而且谢振国兄弟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只能先认怂。可搭了伙那就不一样了,她就有人撑腰了啊。所以当初借出去的十块钱,是花得非常值得啊。
“彪哥,你把谢振国的另一条胳膊也卸了。”徐珊说。
严彪动手很快,晕厥中的谢振国又被疼醒了,这会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一旁的谢振宇看到吓得脸色苍白,“不……不要了,我们不要了!”
“你说不要可没用。”徐珊说,“大嫂,你要吗?”
谢梅听哥哥哭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她也怕了,就算心里再不甘,也只能摇头说不要了。
“那行,彪哥伍姐,你们松手吧。大嫂,我今天再明确地警告你一次,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你若是再来找我们麻烦,下次我就让彪哥卸你的胳膊。”徐珊说完把木棍丢了。
谢梅脱了身,忙过去跟弟弟谢振宇扶起谢振国,三人狼狈地走了。
徐珊拍了拍手上的汗,看到坐在角落的李广泉已经哭成小泪人,走了过去,把人抱住。
“媳……媳妇儿,我……我听话没动。”李广泉靠在媳妇儿身上,这会放声哭了出来,他刚才真的好害怕呀。
徐珊摸了摸他的头发,“别哭了呀,我们赢了呢,这是高兴的事。”
伍珍珍也走过来安慰,“是啊,你看我和你彪哥都好好的,咱们可厉害了。”
严彪不会说安慰的话,他刚才都没下狠手,不然谢振国得抬着出去,他用手指点了下李广泉的头,干巴巴地说,“别哭了,是男子汉就别哭,以后跟我学打架。”
“你说什么?”伍珍珍瞪了严彪一眼,“打架又不是好事,跟你学什么!”
“不,我要学!”李广泉忍住眼泪,握紧他软趴趴的小拳头,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我要变厉害,保护媳妇儿。”
伍珍珍被逗笑了,“行行行,你学吧。”
说完她拉着严彪回去继续扫尾工作。
徐珊拉着李广泉站了起来,给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再坐到木墩上。
她替李广泉擦了脸上的眼泪,认真地看着他说,“广泉,我们呢是永远的一家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不要你。但你还小,不懂媳妇儿的含义是什么……”
“我知道的!”李广泉急着为自己辩解,“媳妇儿就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媳妇儿确实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但是一般人找媳妇儿都是在十八岁以后找,你这个年纪是不需要媳妇儿的。而且不只有媳妇儿才会跟你过一辈子的。”徐珊得趁这个机会把问题给解决了,不然老听着李广泉喊她媳妇儿,她心里也不得劲,“我和你的关系,其实就像你和二姐一样,我也是你的姐姐,但我是好姐姐,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知道吗?”
李广泉不知道,“我听不懂啊。”
他是真的听不懂,媳妇儿就是媳妇儿,二姐就是二姐,怎么能一样呢?
“就是呢,以后我不是你媳妇儿了,只是你姐姐,就是称呼变了,除了你要自己睡觉,其他的都没变。”徐珊绞尽了脑汁,如果她说媳妇儿那是得有爱情才能喊媳妇儿,那李广泉必定又会问什么是爱情。她看着李广泉懵懵懂懂的眼睛,便知道她是讲不清楚道理的,还不如直接讲相处模式。
她这么一说,李广泉就理解了大半,小脸垮了下来,不高兴地说,“可我喜欢和你睡一张床呀。”
“那也不行,你现在是大孩子了,真正的男子汉都是自己睡的。”徐珊说。
“才不是,彪哥是男子汉,他就跟伍姐一起睡!”李广泉哼了一声,“媳妇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了,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想当我媳妇儿了。”
说着,他往边上挪了点。
眼眶慢慢晕了一层水雾,他又想哭了。
徐珊:……怎么感觉她说不过李广泉?
李广泉见媳妇儿没来哄他,还皱着眉,他小嘴微微撅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滚烫地往下落,又把小屁股给挪了回来,轻轻地拽住媳妇儿的胳膊,“你别生气嘛,你不让我喊媳妇儿我就不喊嘛,以后我就喊你姐姐呗,只要你别生我气,可不可以啊媳……姐姐?”
听到李广泉自己改口,徐珊有些意外,转头时看到李广泉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心都化了。
这一刻,她甚至有点觉得她太狠心了。
“我没生气,那我们说好了哈,以后我们是姐弟,等你长大了,会有其他的媳妇儿。”徐珊替李广泉擦掉眼泪。
李广泉轻轻地嗯了一声,虽然他心里想的是以后不会有其他媳妇儿,但是为了不让媳妇儿不开心,他就只有先点头应下了。
他见媳妇……姐姐笑了,又转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姐姐,以后打雷我害怕,能和你一起睡吗?”
徐珊听到李广泉都改口了,还那么乖地看着她,而且只是打雷时一起睡,想到李广泉只是五岁半的小孩,就先点头答应了。
“姐姐你真好。”李广泉用软软的头发蹭了蹭徐珊的胳膊,他觉得只是个称呼变了,其他没什么差别,心里的失落也就所剩无几了。
然而等多年后的他回想起这一日,他都恨不得回来打自己几下,他就该继续哭,哭到媳妇儿心疼,这样他后面才不用下那么多套路!
而这会,两人都预料不到未来的事。
徐珊牵着李广泉到厨房,拿水给他洗了洗脸。
等快傍晚时,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就只剩下院子里的草。
晚上大家都很累,吃过饭就各自回屋睡觉。
徐珊给李广泉铺好床后,让他先上床睡觉。
李广泉躺进被窝里,第一个晚上他自己睡,有点不习惯,抓住姐姐的手,“姐姐你不会走吧?”
因为李广泉的称呼改了,徐珊的心情不错,她指着对面的另一张床说,“我就睡那呢,咱们还在一个屋子里。”
李广泉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徐珊回到自己的床铺,吹灭了蜡烛,躺下时也有点不习惯。
以前边上躺着软软的小人没人,被子里面空荡荡的,她把被子卷了一点,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李广泉喊她。
“姐姐?”
“我在呢。”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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