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顾承泽把钥匙重新推向宁修,说:“这是你的钥匙。除了书房以外,这房子里的所有地方你都可以去,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
宁修依旧是摇头,说:“我想猫了。”
顾承泽好声好气了这么久,宁修却完全不领情。即便因为生日和葱花的事情新生愧疚,但对于顾承泽这样寡情的人来说,这些情绪也无法一直停留,反而被宁修拒不配合的态度渐渐稀释,像是一块岩石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生气了。
顾承泽站起来,捏着宁修的下巴,说:“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你的合同还没到期,即便不续约,在那之前你也应该听我的。”
顾承泽把宁修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宁修知道会发生什么,顾承泽总是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好好与人沟通的能力呢?
宁修抱住顾承泽的脑袋,顾承泽的头发有些长了,硬渣渣的,刺得他脖子有点儿疼,像抱了只刺猬在怀里。
这刺猬横冲直撞,像是要用自己的刺扎死宁修一样。
这是他们俩难得和谐的方面,宁修也不跟顾承泽吵,而是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顾承泽今天话很多,一次一次地问他:“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宁修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他就像是一条船,由着顾承泽掌舵,由着顾承泽带领他驶向风暴中心。
宁修说:“顾哥哥……”
顾承泽的动作骤然停顿,这个称呼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瞬间,顾承泽有些许恍惚。可那张脸逐渐扭曲模糊,片刻之后又变成宁修的样子。
顾承泽才想起来,这两人本就长得很像。
顾承泽抬起头,哄宁修与他对视:“宁宁,你看着我。”
宁修眼尾发红,像是有些难以忍耐的样子。但他对着顾承泽的脸,又转哭为笑,喊:“阿泽……”
宁修向来没个定数,称呼乱叫一通,甚至还毫无廉耻地叫过爸爸。但这一声却与所有的称呼都不一样,顾承泽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也能听到声音了。
他明明白白地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
顾承泽想:他果然还喜欢我。
第二天,顾承泽竟然没有去上班。
宁修醒来看了一下时间,很是诧异。已经日上三竿了。
顾承泽一边穿衬衫,一边说:“我带你去拿猫,顺便把花花草草也搬来。”
宁修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盯着顾承泽的腹肌看。
顾承泽冲他挑了挑眉,邪气地笑了一下,说:“喜欢吗?”
说着,顾承泽站到床前,说:“喜欢就让你摸一下。”
宁修移开目光,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说:“我不想在这里住。”
顾承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气质变得阴狠又斯文。顾承泽扣好了衬衫,又慢条斯理地扣袖子,说:“这件事情昨天已经聊过,不可以。”
宁修看着顾承泽,说:“顾先生,您不是说,我不是您的宠物吗?不是宠物的话,我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顾承泽说:“你可以想。”
宁修:“……”
宁修像是泄了气,肩膀都垮了下去,说:“那好吧。”
跟顾承泽这样的人较劲,是没有结果的。宁修更擅长将他当作上司对待:上司默认下属24小时在线,默认下属的私人生活应该为工作让步。
顾承泽已经是个资本家了,不再是以前奋力向上爬的私生子了。
以前也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就当是换了份工作,清闲又高薪,还能消受美人恩,何乐而不为呢?
只要顾承泽不提续约的事儿。
顾承泽却看出了宁修的敷衍——宁修并不想同他说话。
顾承泽说:“记住你的身份。”
宁修说:“嗯嗯。”
顾承泽把人圈在床头,问:“你是什么身份?”
宁修思考了一会儿,昨晚的三个答案,宠物被顾承泽否定了,情人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替身该是万无一失的。
于是温柔乖巧地笑了一下,说:“是替身。”
顾承泽瞬间变了脸色。
宁修心中有数:林可是那个不能提起的禁忌。
谁知顾承泽咬牙切齿,却说:“林许儿是林家的棋子,她才是来顶替林可的那个人。”
宁修望着顾承泽的表情,忽然脱口而出:“我知道我不能跟林可比,但我竟然连个替身都算不上了么?林许儿比我多占了一个‘林’字,所以伤害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我不要钱,也不要你的赔偿,我只想让事情按照本该进行的方式发展。”
顾承泽说:“只是烫伤而已,林许儿这种人,就算是杀人了也有别的方法可以摆平,你为什么要跟她硬碰硬?呆在我身边,她自然伤害不到你。”
“可她就是在你身边伤害我的。”宁修说。
顾承泽说:“你想要公平,但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你付出‘劳动’,我给你钱,这看起来很公平。可那份合同上有多少有利于我的条款,你知道吗。”
宁修在心里默念: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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