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晏捂着心口，感叹道：“一段时间不见，你越发嘴硬了。从前温柔的你呢，被你藏哪里去了？”
    “我从来就没不温柔。以前是根基没稳，说话当然要小心。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有钱有人，说话还能和从前一样，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温庭晏揉了揉余晓的脑袋，笑道：“还根基呢。那我是谁，你的宠……唔，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啊？注意影响。”
    “我很注意影响，所以阻止你说话了。”
    温庭晏挤着余晓到墙边，说道：“你看楼下那个男人，跑得贼快的那个，是不是之前找过你麻烦的那个学生？”
    余晓探头看了眼，点了点头。吴晓申又偷偷回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正好见温庭晏指着他，又忙转头跑了，连书丢了也不捡。
    “你对他做什么了？”
    温庭晏努努嘴，说道：“没有啊，我就在教室外面等你。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见到我了就害怕。我光是站在这里他就害怕，那哪天我问话了，他不得吓到屁股尿流。”
    “他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余晓一点也瞧不上吴晓申那样的男人，即便是做普通同学也让她觉得委屈了自己。不过，吴晓申现在有自知之明了，知道不该招惹她。
    “回家吧。”
    温庭晏搂着余晓的肩膀，余晓亲昵地下了楼。与从前手牵手不一样，两人这样靠得格外近。
    余晓耸了耸肩膀，示意温庭晏放开自己。
    温庭晏却问：“怎么了？”
    “你把手拿下来。我又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你这样扶着才能走。你好好地走路，等会路上遇到认识的老师或者学生怎么办？”
    “可我就想这样……”
    “不准。”
    余晓嫌弃地推开温庭晏的手。见温庭晏还伸手过来，余晓咬着牙拍了他手背一巴掌，而后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嘛打我，自己不痛吗？”
    余晓嫌弃道：“谁让你和我对着干。往后你不听话，我就打你，反正没什么比暴力更有用的了。”
    温庭晏反手握住余晓的手，问道：“暴力？你和谁学的，张仁义？也就他天天喊着打打杀杀了。”
    “自己悟出来的。我都多大人了，还得和别人学这些事吗？多观察观察，我就自己心里有数了。就好像刚才被你吓跑的吴晓申，还不是被我暴力吓退的。好好说话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最适宜的解决问题之法。给你提个醒，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说你老婆霸道，你有个心理准备。”
    温庭晏握住余晓的手腕，说道：“看来，你这两年没少受苦。对不起，是我能力不够，没能早些回来为你分忧。”
    “……说这个干吗？”
    余晓越是挣扎，温庭晏就越是握得紧。他拉着余晓到身侧，说道：“你什么样我都爱的，你只管做你自己。”
    “真的？”
    温庭晏轻揉着余晓的手，认真道：“当然是真的，你就做自己，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都不能体会你的处境，也不能替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