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瑾脸色一寒,释放出凌厉汹涌的杀气。
计扬表情淡淡,“哦”了一声,回答:“我知道了。”
“……”阿娜尔罕表情变化,满脸茫然。
这是什么反应啊?她怎么看不懂了?该生气的不生气,不该生气的却生了气?难道……
阿娜尔罕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游走,渐渐的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她突然惊讶地捂住了嘴,“呵呵”地笑了起来,“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原来我错了,错了,难怪我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莫名其妙!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阿娜尔罕大笑着,从两人眼前走开,刚刚还有些疲惫气馁的身体,再次嚣张地挺直,气势升腾,渐渐走远。
计扬眨巴着眼睛,扯了扯楼瑾的风衣外套,说:“什么意思啊?别不是被你气傻了?喂。”
久等不到楼瑾的回答,计扬转头看去,就看见楼瑾的表情严肃,眼底有锐利的光芒吞吐,还有脸上升腾的红云,一副完全被阿娜尔罕气疯了的模样。
计扬自觉找到答案,安慰一句:“我觉得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她的对手是你嘛,聪明冷静,足智多谋的楼瑾啊!输的不冤,一点不冤!”
楼瑾这个时候终于将目光落回到计扬的脸上,沉默地看了他几秒,最后低哑地说道:“走吧,回去了。”
第92章 去西郊
计扬这天起了一个大早,窗帘拉开一看, 昨夜里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街边屋檐上都是一团团白雪,被太阳一晒, 滴滴答答地淌了满路的水。
有老人一大早的就带着孩子下楼玩雪, 小家伙们一个个穿的跟个球似的, 从树叶上收集宝贵的初雪,团成了雪球。
简简单单的小游戏,在十多层的楼上, 都能听见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冷风迎面吹来。
计扬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似的关上了窗户。
打开门出去, 洗漱间传来刷牙的声音,计扬快走一步, 探头看去, 待得视线对上, 便未语先笑, “醒了?”
楼瑾就在洗漱池前刮胡子,细腻的剃须泡沫被他均匀地涂抹在嘴唇一圈,当锋利的刀片贴着皮肤切割而过的时候, 那一瞬间的性感,简直就像是一种诱惑, 爆炸的荷尔蒙。
计扬动动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剃须泡沫的味道, 还是牙膏的薄荷香气, 总之这些味儿他都挺喜欢。
男人嘛,干净清爽,就够了。
楼瑾剃须的动作不停,转眸看他,说:“今天上午的课比较早,现在出门正好。”
计扬点头:“行,我下午去接你。”
楼瑾嗯了一声,沉默的继续动作,却在计扬伸手去拿洗漱用品的时候说道:“其实我不太建议你今天过去。”
计扬拿东西的动作顿住。
楼瑾说:“罗辉的母亲不希望他回去上班,理由很充分,相信这几天也一步步地说服了罗辉。我要是你,肯定就找个理由不去了,回头等他递了辞呈上来,你们以朋友的关系来往不是更好?”
计扬笑了,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过去挽留他的?”
楼瑾的下巴高高地扬了起来,明明露出脖颈最脆弱的部分,但却像是雄狮打盹,依旧有种凛然不可犯的危险气势。他用剃须刀从下往上缓缓着刮着下巴上的泡沫,露出更多肌肤的色泽,同时缓缓说道:“你开不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好意思开口了?为了我家的事业,就算明知道留在城里工作对罗辉更好,我也要努力争取一下。”
楼瑾的头放了下来,直视计扬,说:“我没说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只是说你开不了口。今天他出院,不知道多少人来接他,他爸妈打定了主意让他辞职,不可能给你靠近他,挽留他的机会。”
顿了顿,楼瑾又说:“而且一个储备干部对你家公司的影响微乎其微。”
计扬本来准备了挺多的话,但楼瑾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丧气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一个储备干部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我也知道啊。”计扬打开了水龙头,注视着被缓缓接满的水杯,说道,“罗辉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了,公司里愿意留下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我总不能看着家里的产业渐渐破败。正好这几天朗朗也要回学校住了,他毕竟是高三生,总不能一直不上晚自习。等我最后送了罗辉出院,我就去厂子里住下,找个好点的办法,试试看能不能把这要命的局面解决一下。”
计扬嘀嘀咕咕地说着,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沾了点水放进了水里,看向了楼瑾。
楼瑾也在看自己。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好像隔了好几米远,但计扬却偏偏可以感觉到楼瑾的体温,而且那温度越来越热,就在楼瑾张开嘴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徐天朗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徐天朗前天也拆了石膏,他的伤比楼瑾轻一点,一拆石膏就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拐杖当场就给丢了。
他打着哈欠走到洗漱间的门边上,看着正并排刷牙的两个人一眼,就迷迷糊糊地进了洗手间。
计扬将注意力从徐天朗身上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楼瑾已经在低头冲脸,本该说的话也没说出来。
计扬按下电动牙刷的开关,“嗡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没有早饭,所有人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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