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师妹，我错了
    有一种速度叫做‘炎黄速度’。
    这种速度不止一次震撼整个世界，比如一座大型跨江大桥，放在其他国家要三五年才能建成，炎黄却能在短短一年内做到，类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最终就有了这么一个褒奖的词汇。
    炎黄是个很奇特的国家：在很多时候，你想要办成一件事，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境，比如一大堆让你头疼的手续，比如各层掌权者的刁难等等，可如果你有能力消除这些人为的阻碍，就可以拥有举世瞩目的‘炎黄速度’。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克服这种阻碍，因此‘炎黄速度’大都出现在，国家级别的特殊项目上。
    那些项目没有人敢设置障碍，只会全力保障一路绿灯，可是私人性质的项目，就不大可能有这种速度了。
    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浩海重工的新工厂项目，就是以‘炎黄速度’疯狂推进的，甚至比大多数国家项目更快。
    没办法，当初周韵慧接手浩海重工时，凌霄担心她没能力做好，特地跟诸多方面打过招呼。
    凌霄在江州省的人脉有多深？
    上清道宗刚开始收下的弟子，九成都是来自江州的各大豪门，涵盖了政商二界的顶尖家族。
    既然新工厂项目是浩海重工的，各家族怎么可能不鼎力相助？
    官方各项审批手续，根本不用周韵慧出面，人家主动就给办好了送上门。兴建工厂这事刚传出去，就立马有大型建筑公司，开出成本价主动请缨，更有大量的钢材、土石、运输车队准备就绪。
    总而言之，这边准备动工那边就准备就绪，紧接着大批工人开赴过来，大量器械和建材一股脑涌入工地。
    就凌霄他们离开洪都这几天，地基早就大好了，地面上已经立起一些部分。
    按照这种速度，首期项目三个月内就能完成，意味着只要工人和机械准备就绪，三个月内就能开始动工了。
    人脉和权势在很多时候，能起到难以置信的作用。
    当然，整个工厂占地规模很大，全部建完可能需要一年左右，分期就是为了尽快投入生产。
    这段时间不仅周韵慧很忙，沈霓裳也开始忙碌起来。
    现在还差什么？
    工厂在建只是时间问题，建工厂的资金用不了多少，对浩海重工而言不成问题，至于后续生产投入的大额资金，有沈暮云的支持根本不是问题，工人方面浩海重工都有现存的人员。
    目前唯一缺少的只有一种——科研人员！
    赛纳所掌握的科技，除了极少部分层次较低的，已经由他以前的组织研制出成品，真正顶尖的科技却仅限于纸上谈兵：哪怕科技资料非常详细，可资料毕竟只是资料，把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图纸和数据，变成可以在天上飞的战舰，需要物理、化学、生物、数学等各领域的科研人员，必须经过实验校正等等。
    并不是说只要有科技，立马就能直接生产出成品。
    由沈括和沈霓裳负责领头，由赛纳提供技术资料，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还需要很庞大的科研团队。
    市值数百万的兰博坚尼，没有任何阻碍的开进小区。
    这是个别墅小区。
    不过，小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像采莲郡城那种新建的，像这种年代比较久的别墅群，在洪都是非常少见的。
    把车停在公用停车场，二小姐跟凌霄朝里面走去：“庄教授是我们学校物理系博士生导师，就连我在学校的导师都是他的学生，他可是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科学家，就是听说脾气有点怪……反正等一下你要克制，他要是说不好听的话你别冲动，凡事我来处理就行了，知不知道？”
    凌霄神情错愕的看着她，呐呐道：“这么说……你搞定就行了对吧？”
    “你该不会以为，我还能指望你吧？”二小姐撇撇嘴。
    “既然根本用不着我，你让我过来干什么？”凌霄满脸苦笑，他觉得二小姐的思维很有问题。
    从苗疆回来之后，先是把姜如仙送到学校去，然后跟几个女孩子约约会，保证每一个都照顾周到，今天总算闲下来了，他本来打算去给周韵慧治病的，可一大早就被二小姐叫过来了。
    既然过来根本没什么意义，一切都是靠她来办，那她还让自己过来干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好像很不愿意的样子。”二小姐狠狠瞪过来。
    “本来就是嘛……”凌霄无奈。
    五月份的洪都天气不错，太阳出来时甚至有点热，沈霓裳今天穿的是连衣裙。
    在连衣裙的束腰撑托下，再加上裙子领口开得有些低，胸前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视觉冲击。
    她故意把领口往下拉了拉，哼道：“既然这样，正好最近我很忙，以后还是少见面比较好。”
    不是吧？
    这分明就是勾引加要挟嘛！
    看着那片耀眼的雪白，感受着那巨大的冲击力，凌霄忍不住暗暗咽口水——没办法，他身边的女孩子也有不少，可大多数规模都是正常水平，唯有二小姐是巨无霸，而男人对巨无霸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不是……小师妹说哪里的话，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嘿嘿……”凌霄三步并着两步追上来。
    “哼！”二小姐骄傲的昂起头。
    “师妹，上次在网上看的那个东西……你买了没有？”凌霄偷瞄着那片雪白，满脸怪笑。
    “关你什么事？”
    “师妹……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错就要改。”
    “我改！”
    “这还差不多……”
    沈霓裳没有继续假装生气了，亲密的挽住他的胳膊，凌霄立马感受到，胳膊肘传来弹性十足的摩擦感。
    这段时间不仅沈霓裳多方奔走，包括跟凌霄有关系的各大家族，也都在帮忙出面请那些顶尖科研人员。
    还是那句话，钱和权很多时候非常管用。
    有了足够的权势地位，再砸出足够多的钱，即便那些领域内的科研精英，绝大多数也会选择合作。
    可凡事总会有例外，比如这位享受国家津贴的庄老先生：由于上了年纪的缘故，他前几年就不再进行科研工作了，只在大学里带几个博士生，之前周韵慧开出优厚薪水，被庄老先生一口回绝了，后来几个家族的人物出面，本以为他肯定会接受，没想到反而让他怒火冲天。
    田斌的二叔是江州教育厅的高层，亲自登门拜访的结果就是，被庄老先生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说他徇私舞弊。
    骂他官匪一家。
    天可怜见，浩海重工是正规集团公司好吧？董事长周韵慧请人不成，找来教育厅的人出面，顶多也只能说是想借助官方的关系，比较好说话一些成全这件事，怎么能说是官匪一家呢？
    可是田云舒又有什么办法？
    哪怕他是省厅的副厅长，位高权重又怎么样？人家是享受国家津贴的科学家，即便他们田家也拿人家没辙。
    偏偏这个庄老先生的能力，对后续的研究非常重要，虽然不是说少了他不行，但有了他却可以更顺利。
    “庄老，我来看您了。”
    沈霓裳满脸堆笑走进去，示意凌霄把提过来的，一大堆价值不菲的礼物放好。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从她的神情态度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家里的保姆，庄老则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庄致远看起来已经年过古稀，头发一片斑白，脸上和拿报纸的双手上，都能隐约看到老人斑。
    他中等身高体型清瘦，精神看起来却还不错。
    “你是谁？”庄致远放下报纸问道。
    “我是沈霓裳，就是……”
    “哦，我知道了！”
    一听到二小姐报出姓名，庄致远竟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小穆的学生！小姑娘，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啊，年纪轻轻就取得了一些成果，实在难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咧——快坐！”
    所谓英雄惜英雄。
    作为国内顶尖的物理科学家，庄致远在业界可是标杆级人物，沈霓裳那点能力跟他根本没法比。
    说白了，沈霓裳的那些成绩放在真正的物理界，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发明创造，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可问题是沈霓裳还非常年轻，在她这个年纪取得这种成绩，那可就非同一般了，关键说起来沈霓裳是他的徒孙——沈霓裳的导师是庄致远的学生，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再加上沈霓裳取得的成绩，庄致远当然对她格外喜爱。
    一老一少相谈甚欢，聊了一会之后庄致远才回过神，满脸疑惑道：“丫头，你不会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吧？”
    尽管沈霓裳的导师是他的学生，然而在此之前沈霓裳跟他却没交集，否则也不用等沈霓裳自保姓名才知道。
    “这个……”沈暮云干笑了一声。
    “难道是论文没通过，找我跟小穆说情？不可能！你要是通不过，其他学生更不可能通过了……”庄致远自言自语。
    “庄老，其实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想请您出山去浩海重工……”
    “浩海重工？”
    庄致远刚才还很和蔼的神情，陡然变得冷漠起来，当即摆手冷声叱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是个好材料，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跟那些资本家沆瀣一气——搞科研沾了铜臭，你还研究个什么？行了行了，这个事不要再提，要不然别怪我翻脸，立刻撵你滚蛋！”
    “庄老，不是您想的那样，我……”
    “你还说！”
    “老人家，我就想问你一句话。”
    看到老头子对小师妹发飙，凌霄忍不住了，笑问道：“你说高科技不沾铜臭，那您这吃的喝的都从哪里来的？不要钱买？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嘎！
    沈霓裳傻眼了，她突然扭头怒气冲天的瞪着凌霄：这只死土鳖，让他别冲动他非得说话，庄老本来态度就不好了，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不等于是火上浇油吗？早知道打死都不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