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不可思议的结果
    凌霄坐在椅子上，龙大坐在他右手边。
    龙大洗澡需要那么久吗？
    当然不是！
    他的境遇跟凌霄类似：洗完澡之后，被带去某个地方吃饭，当他问凌霄在哪里时，下人说凌霄还没洗完澡让他先吃，于是他吃完之后，就跟凌霄一样妖力被阻断——不同的是，凌霄是艾斯的第一份食物，龙大则会成为第二餐。
    一切都是艾斯计划好了的，只不过现在的结果，跟他计划中完全不一样。
    食物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作为布局者和狩猎者的艾斯，却战战兢兢全身发抖跪在下面。
    到底怎么回事？
    别说凌霄和龙大不明白，艾斯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特么发生了什么事！
    他明明在喝凌霄的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喝了几口之后，一种莫可名状的东西，在他喝下的鲜血中渗透出来，并且迅速跟他的身体融合，最终在他的思维中，形成了无法抗衡的力量。
    那种力量让他恐惧和臣服，那个弱不禁风的猎物，莫名其妙对他形成一种，足以震撼灵魂的威慑！
    猎物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只能仰视的存在，而他这个狩猎者，却在无形中卑贱如尘埃。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凌霄怒声喝问。
    “主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艾斯惊恐万分伏地叩拜。
    “你为什么要喊我主人？”
    “不知道……”
    “你特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主人饶命……”
    “你该不会是故意逗我玩，其实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吧？”
    “不敢……”
    “这还不简单？”
    龙大早就快被气死了，他身为神兽何其尊贵，却差点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于是他满脸阴狠的说道：“如果是阴谋的话，你让他去死，他肯定不会同意——要不，你让他去死试试看？”
    凌霄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点头道：“那你就去死吧。”
    死？
    血族本就苍白的肤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
    然而，哪怕明知道死亡的可怕，在凌霄和龙大震惊的眼神中，艾斯竟然抬起萦绕着猩红血能的右手，毫不犹豫朝左胸的心核刺去——血族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心核，一旦心核破碎神仙难救，必死无疑。
    “住手！”
    就在尖锐地指尖，已经刺穿了皮肤，距离心核只有一步之遥时，凌霄的喝止声突然传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
    凌霄却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关键艾斯也说不出所以然。
    按照艾斯所说就是，喝了几口血之后，凌霄的血液里面，有一种无法理解的东西，跟他的灵魂融为一体。同时，在他的灵魂深处形成一个，他根本没并非抗衡的烙印，凌霄对他而言就是至高无上的主人，无论凌霄让他做什么，他都必须无条件执行，包括让他自杀乃至杀死任何人。
    无解啊！
    艾斯只能说出自身目前的感受，至于原因同样一点头绪都没有——早知道会这样，他打死也不会喝凌霄的血！
    “没理由会这样啊……”龙大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发现龙大神情有异，凌霄脸色一凝严词喝问：“我知道，你隐藏着什么秘密，之前你不说也就罢了，现在你必须告诉我，否则从现在开始，你别在跟着我——你我之间再也没有瓜葛！”
    龙大脸色顿时变了，急道：“我们俩是立了誓约的，你怎么能反悔？何况还有生死契约在……”
    “生死契约只是把你我生死连在一起，可没规定我必须跟你在一块！”
    “这……”
    “你到底说不说？”
    “你……好吧！”
    龙大苦笑着叹了口气，为免被艾斯听了去，传音对凌霄说道：“是因为……你当时用了九黎壶……”
    跟当初凰宓对凌霄的态度改变一样。
    当时，龙大本来是要杀了凌霄、洛樱、凌昊的，关键时刻凌霄使用了九黎壶。
    神兽不同于寻常妖物。
    他们拥有一种特殊能力，这种能力叫做传承记忆：但凡血统正宗的神兽，都会从父母那里接受到，父母乃至先辈遗留的记忆，在龙大的传承记忆中，就有着关于九黎壶的种种介绍。
    妖族之祖是妖皇东皇太一。
    无数年前，在人类修炼者崛起之前，神兽一族势力滔天，但由于神兽种类众多，不同种类的神兽形成一个族群，彼此间非但没有团结一致，甚至为了成为最强而互相攻伐，直到东皇太一出现。
    妖皇凭一己之力统一所有神兽族群，为了对各类神兽起到绝对威慑，以收取妖物的九黎壶为威慑。
    自此，九黎壶就是妖皇东皇太一的象征，同时对所有神兽种族，都具有无法抗衡的威慑力。
    唯有妖皇才能驾驭九黎壶，龙大发现凌霄拥有九黎壶，自然而然把他当成妖皇。
    至于妖皇为什么这么弱……
    这不重要！
    凰宓曾经就说过，凌霄可能是妖皇转世重修。
    凌霄实力孱弱反而是好事。
    如果他是全盛时期的东皇太一，怎么可能看得上只有地品一阶的龙大？
    因此，龙大立刻做出了明智决定：化敌为友誓死追随凌霄，在他实力孱弱的时候跟随他左右，等到妖皇陛下重新崛起之日，他就是妖皇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在妖族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说过，我特么不是什么见鬼的东皇太一！”凌霄勃然大怒。
    “好吧，你不是行了吧？”龙大苦笑。
    “那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东皇太一的话，我就没办法再解释了……”
    “你……”
    凌霄彻底无语了，冷静下来之后无奈道：“那照你的假设的话，后面该怎么解释？”
    他当初能以区区黄品修为，获得九黎壶的认可，足以证明他就是妖皇东皇太一，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凌霄的身份就是妖族之主。血族是众多魔族中的一支，魔族和妖族根本没有任何瓜葛，凌霄的血液在理论上，不可能对血族有丝毫影响，除非……妖皇的身份是错误的。
    没错！
    按照龙大的传承记忆，他还知道一些太古秘辛！
    血族吸了他的血，却莫名其妙产生灵魂烙印认他为主，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是魔！
    不仅是魔，而且是太古魔族中，非常强悍的一个真魔。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东皇太一的身份又如何解释？
    如果他不是东皇太一，又怎么能驾驭九黎壶？
    这很矛盾。
    正因为这种矛盾的存在，龙大才会说‘没理由会这样’。
    听完龙大的解释，凌霄脸色愈发难看了：妖皇东皇太一的身份，他都不接受也认为不可能，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个真魔……简直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