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具体怎么教育听您的,我希望他健康。”
其雨想说快乐,但人生,哪来那么多快乐。
特别是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如果她和阎耀远硬碰硬,无论对自己还是孩子都不是好事。
那么唯有盼他健康。
“还有呢?”阎耀远对其雨的回答还算满意。
但他想听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其雨也不喜欢与人绕圈子,既然他问了。
就直接道:“希望他在我身边长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并且很是坚定的望着阎耀远,毫无畏惧。
阎耀远也回望着她,四目相对。
其雨脸上的某种倔强与某人,似乎如出一辙。
阎耀远想,难怪那个孽障会看上她。
对于自己坚持的,哪怕明知不可为,却依然为之。
“这点,不可能。”阎耀远沉声回道:“不过,每周可以在你那边住二天。”
其雨不想再说,孩子还是个小胚胎,在她肚中才六周,未来却已被安排好。
许多事,业已成定局。
她想反抗,甚至还想怼回去说,您儿子都已与您断绝关系,孙子应该也与您无关。
可理智告诉她,这些都是徒劳,有些事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其雨不再言语,因为在阎耀远的强势面前,任何他已做的决定,鲜少能有回旋的余地。
这也是多次接触下来,其雨对他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
阎耀远见其雨半晌不语,双唇紧闭。
仍是不卑不亢。
并未向他求情,或是宣闹反抗。
其雨的这些自知之名深得他心。
脑子也算够用,想着,孙子有这么一个妈,倒也不算太差。
因为旭恒,他得到一个教训。
深深觉得,男人找女人,不能看颜,还得看智商。
智商不够,长得再好也是花瓶。
可这人也不想想,他当年不就是看上旭恒生母那一身皮。
“孩子三岁前在你身边养。”基于其雨的良好表现让他还算满意。阎耀远决定退一步。
其雨闻言,抬眸看着他。
心中并未有多少感激。
其雨想,三岁前养又如何,只会更难过,更残忍。
养出感情了,抱走了,让她以后如何面对?
可若不答应,连这三年都没有。
其雨只能点头应下。
谁让自己没能力,连亲生孩子都不能养在身边。
忽而想到一个问题,斗着胆子问道:
“爸,如果,是女孩呢?”问完以后,其雨倏又觉失言,心下忖道:自己莫不是疯了。
问出这样愚不可及的问题。
正想打个哈哈圆过去。
只听阎耀远掷地有声的肯定道:“是男孩。”
其雨觉得和这个人,很难沟通。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还是造物者?你说男孩就是男孩?
阎耀远又道:“如果是女孩,可以养在你身边。再生。”
这一句还没消化完,跟着他下一句话更是无情的投入其雨耳畔。
“我需要一个继承者,他必须是我阎耀远的血脉。
旭恒,在你看来很优秀了,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废物。
是我教育的失败。
所以,这个孩子,你大可放心,我会全力培养。”
他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其雨心都凉了。
很想说,你需要继承人,就要让我没儿子吗?
我的儿子,需要的是爱,不是你所谓的,如你一般的,冷血的培养。
到底是将话咽了下去。
半晌才认命道:“爸,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给他多点的爱。”
其雨壮着胆子,有些话她今天非说不可,就当是为那个还未出世,就已被安排命运的孩子做最后的挣扎。
亦可说是争取多一点的利益。
其雨紧跟着道:“旭恒跟我讲过他的童年,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您吗?他爱您,敬您,但也怕您。
这次,是他冲动了,说出那样的话。
但您试想一下,若不是太爱,又何来失望。
在他最需要父爱的童年,您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您信吗?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其实很没安全感。
我俩刚结婚那会,他好几次做噩梦吓醒,但他从不和我说梦的内容。
只是紧紧抱着我,然后冒着虚汗。
但有一次,我清晰的听到了,他的梦话。
他说:‘爸,为什么这么对我’”
其雨一口气说完后,心下很虚,脚都发软。
却还是假装硬气的望着他,丝毫不惧,也不退缩。
阎耀远眉毛似蹙非蹙,双眼似睁非睁。
沉思一会,脸上表情依旧,对其雨的莽撞并未感到恼怒。
相反,他喜欢其雨这样的直白与实诚。
对于旭恒,他有亏欠,但决不是因为给他的爱不够。
而是因为自己对他未曾严厉教导与培养。
才养成了他今日这个无欲无求的性子。
如果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当年他决不会答应那个女人,以旭恒开心为主。
因为到头来,他还是不开心。
“你觉得爱很重要吗?”
阎耀远以前并不觉得爱很重要。
但现在他想听其雨说。
其雨道:“很重要,爱是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必不可少的养分。
没有爱的生命,是缺失的,就好似常期活在稀薄的空气下,
会比常人痛苦,也会比常人无助。一如……”
其雨不知道那句话当讲不当讲,随而闭了嘴。
阎耀示意她:“继续。”
其雨喝了口水,继续道:“爸,不知道有句话您听过没?”
“什么话?”阎耀远问道。
其雨道:“有的人,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第216章 雪夜倾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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