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这个想法,你说得好,你应该说,我喜欢你说,我听着呢!”我忙抬起头。
“我说你,你怎么不反驳呢?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柳月问我。
“我——你——因为你说得对,我自己根本就没想到去反驳你……我只有好好听你的了……”我低头老老实实地说。
“呵呵……看你这傻样……”柳月笑起来:“在某一些场合,必须要学会伪装自己,你是一头雄狮,可是,在必要的时候,你必须让自己是一只绵羊,不要逞一时之强,对于某些人,不必争一时之长短,记住,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祸……”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嘻嘻……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只小绵羊,看你那晚揍那个出租司机的样子,像只暴怒的狮子,”柳月笑起来:“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啊……”
“我木有伪装啊,我是真的啊……”我可怜兮兮抬头看着柳月。
柳月又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呵呵……好了,休息会吧,晚上去吃饭,我待会恭候梅社长胡女士梅大美女……”
说着,柳月告辞出去了。
柳月的一阵训话,让我汗颜,心里升腾的野性压抑了不少。
晚饭的时候,我们坐在酒店房间里,张部长到了,梅玲还没到。
“柳部长,我记得你下午不是说梅玲要一起来吃饭的吗,怎么?不来了?”张部长坐定,看看大家,像是刚想起来似的,看着柳月。
“哦……应该来的,估计这会应该就好到了,我到门口去看看去……”柳月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不用,梅玲来吃饭,还用你去迎接吗?”张部长喊住柳月,看着我:“小江,你的领导要来了,我看,你是不是去门口接一下?”
“哦……好的,我去!”我站起来往外走,和站在门口的柳月擦肩而过,边冲柳月歪了歪嘴巴。
妈的,梅玲来吃饭要让老子去接她,这狗日的,架子还不小,张部长到了她还没到。
到了酒店大堂门口,我向外看着,却并没有见到梅玲的影子。
我在门口转悠着,等梅玲来。
“江峰!”突然大堂里有人喊我,我一看,是梅玲,正坐在大堂里悠闲地看报纸呢。
我走过去:“梅社长,你早来了?”
“也不早,来了没有10分钟,你来门口干嘛?”梅玲放下报纸,用妖媚的眼神看着我:“好几天不见你了,精神了很多啊……”
“早来了你干嘛不进去呢?”我没有回答梅玲的问题,反问梅玲:“张部长和大家都在房间里了,这就要开始喝酒了……”
“等你来接我啊,你是不是来接我的啊?”梅玲站起来,冲我媚笑。
“是的,奉张部长之命,来接梅社长!”我说。
她妈的,我早就该想到,梅玲是个喜欢讲排场的人,她早就来了,却故意不进去,等人来把她接进去,好在其他人面前显出不一般来,不知道张部长知道不知道她这么做?幸亏是我来接她,要是柳月来接她,正好给了她贬低柳月的机会,她又得趾高气扬半天,到处逢人就说“我去北京出发,张部长请我吃饭,柳部长亲自到门口迎接我”,我知道,梅玲完全干得出来。
我暗自庆幸幸亏是我来接她。
“哦……张部长之命啊,可是不敢当,其实啊,我哪里是专门在这里等呢,是忘记吃饭的房间了,就顺便坐了会,正琢磨要给柳部长打电话呢,正好你就来了……”梅玲妖媚地看着我,边跟着我往里走:“好啊,你来接我,我很欢喜,没想到,我们俩在北京还能见面,怎么样,在北京玩得好吗?这几日过的很快活吧?”
“是的,跟着张部长出来,能不快活吗?”我说:“听柳部长接你电话的时候给张部长汇报说你来北京好几天了,来办理公务,怎么样,你自己一个人是不是也很快活?这白天忙,晚上也很忙吧?”
我的话不软不硬,略带讽刺。
“是啊,白天跑单位,跑关系,晚上……”梅玲突然刹住了嘴巴,缓和了下语气:“晚上好寂寞哦,自己在房间里闷着看电视,早知道我们住的这么近,就来找你玩了……”
“是吗?找我玩啊,”我笑了笑,突然用阴阳的声音说:“我有什么好玩的,你是想和我一起出去玩风景啊,还是想玩人啊?”
“咦——怎么说呢?当然是找你一起玩啦,至于是出去玩还是在室内玩,是在床上玩还是在地板上玩,还不都是由着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我们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梅玲的声音有些淫邪。
“行了,不谈这个了,能在京城里见到领导,很荣幸,公务办理地还顺利吧?”我随口应酬般地问梅玲。
“那是的,这趟北京我可是没有白来,太棒了,认识了好几个大官,重要部门的人,能给我们的大楼建设资金筹集提供巨大帮助的人,等我回去,再好好运作一番,我们的大楼很快就又可以开工了,资金瓶颈问题基本就能解决了,马书记今天从电话里听说了,很高兴,很满意……”我一问,梅玲一下子眉飞色舞:“不虚此行啊,收获很大啊,爽啊,真爽!”
原来正如柳月所说,梅玲此行还真的办了正事,不是仅仅让张部长来玩弄的,看来,这几天,白天,张部长一定是带梅玲认识了若干所谓梅玲口里的“大官”,能帮忙筹集资金的人物。
梅玲口里的这些大官,我估计很可能是某些部位的处级副处级干部,这些人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掌握实权,通过他们运作省里的部门,从上而下,比从下面往上跑容易多了。至于这些部门是金融部门还是拨款部门,我就不了解了。
而认识这些人,张部长很可能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然后成绩记到了梅玲的头上。
我觉得梅玲豁出这身肉给张部长,很值得。
其实,几乎在每一个圈子里,每一个单位,都几乎有一个梅玲这样的女人,这种妖媚风搔让领导销魂的女人,她们付出了肉体的代价,收获着自己的名利,往往那些干了一辈子革命的老黄牛,顶不上她们睡上几夜的收获。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就是女人在男权社会的优势,不服不行!
“祝贺你!,梅社长!”我对梅玲说。
“我来北京的事情小许没有告诉你?”,梅玲突然又问我:“你走了,小许没人玩,都是我陪她玩的,我来北京,还是她送我到的火车站呢……”
我肚子里一股闷气,简单说了声:“没有!”
“哎呀呀,这个小许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你,回去我可是要找她算账的啊……”梅玲夸张地说着。
快到餐厅门口,我站住脚步,看着梅玲:“梅社长,你老是和小许一起干嘛?你那么多朋友,那么多伙伴,你老是找小许干嘛?”
“咦——看你说的,我喜欢小许,喜欢和她一起玩,她也喜欢和我一起玩,你个大男人家,管我们女人干嘛?我们在一起,又不搞同性恋,”梅玲冲我放荡地一笑:“你要是和我玩,我就不和她玩了,行不行……”
“你——”我看着梅玲,神色严肃:“我不希望你带坏她,我不希望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我提醒你……”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警告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干嘛老这么看扁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坏的女人,就成不了好女人了,我到底那点比你那个姓柳的女人差?”梅玲脸色一变,眼一瞪。
我火气上升,刚要说话,柳月这时站在餐厅门口喊我们:“梅社长来了……”
我一听,转身就往餐厅走。
梅玲跟在我后面,声音一下子变得热情无比:“柳部长啊,好几天不见你了,你看,你看,多不好意思,还烦劳你亲自在门口迎接我……”
梅玲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压制别人的机会。
说着,柳月和梅玲已经亲热地抱在一起热乎起来。
柳月看我脸色有些铁青,冲我使了个眼色:“江主任,进去吧。”
我进了房间,然后柳月和梅玲也进来了。
座位早就安排好了,柳月和梅玲,张部长旁边一人一个,柳月坐右首,梅玲坐左首。
张部长见了梅玲,屁股没有抬,微笑着说了句:“小梅来了,来北京这么多天,怎么现在才找大部队报道啊?”
“同志们啊,我想死你们了!”梅玲先冲大家夸张地说了句,然后看着张部长:“报告领导,一是一直没有和组织联系上,又怕打扰领导工作,不敢早联系,听说大部队明天就要走了,所以赶紧赶来搭车,搭便车……”
“呵呵……”张部长显然对梅玲的回答很满意,笑了:“好嘛,知道投奔组织知道找大部队就是好同志,革命不分早晚,来了就是好同志,来,坐吧……”
说着,张部长拍拍自己左边的座位。
柳月和梅玲分别坐定,然后开始喝酒吃饭,开始北京最后的晚餐。
在酒桌上,自然是梅玲独领风搔,极为活跃,侃侃而谈,柳月则低调地坐在那里,吃菜喝酒。
我也没有多说话,听着梅玲在那里给大家大肆吹捧张部长,又听她向张部长和大家倾诉来北京运作资金求爷爷拜奶奶的不容易。
张部长情绪很好,不时边听着梅玲的话边和大家碰杯喝酒。
一会,张部长说:“小梅啊,今天是大家放松的时候,工作之外,不要老是念叨工作嘛,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嘛,这样吧,工作的事情,明天回去的路上,你坐我的车,我好好听你汇报,好不好,给你充足的时间……”
我们来北京,带了2台车,一辆是张部长的专车,一辆是面包车。
“太好了,谢谢领导厚爱!”梅玲高兴地点点头,举杯敬张部长:“好久不见领导了,敬您一杯酒,祝您身体越来越棒,精力越来越旺……”
我听了心里想笑,看看柳月,柳月正在看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你还真别说,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这报业大厦的建设之事,可一定要抓紧了,我和啸天部长说过,这是咱们江海宣传系统的一个标志性大工程,也是市里定的形象工程之一,一定要保质保量建好,你的担子很重啊……”张部长笑着对梅玲说:“我看,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还有敬业精神,很值得大家学习,要是咱们江海宣传系统多有几个梅社长这样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你说是不是,小柳?”
张部长最后的话显然是对着柳月说的。
“是的,张部长所言极是!”柳月微笑着点点头。
梅玲显然很兴奋,眼睛热烈地看着张部长。
自从进了门,梅玲的眼神基本就没大离开过张部长,基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别人一眼,也包括我在内。
我知道,就凭张部长当众表扬这一点,今晚梅玲肯定得好好奖励奖励他,说不定能多几个花样和服务项目。
这也是各取所需啊。
一会,梅玲主动叫我:“江主任,来,咱们报社的两个人,一起敬张部长一杯酒,感谢领导的关心和爱护!”
梅玲的这个提议合情合理,我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我和,梅玲一起敬张部长酒,喝完后,梅玲放下酒杯,指指我,对张部长说:“张部长,我们这个江主任啊,可是个非常优秀的新闻部主任,不是我当着他的面向你夸,真的很有能力的,年轻有为,是马书记最赏识的青年干部,写得一手好文章啊……”
张部长看看梅玲,又看看我,笑了,点点头,没说话。
柳月也笑着看我,又看看梅玲,也不说话。
我看梅玲这张扬劲儿,突然想捉弄她一下,就起身,给梅玲和柳月先倒满酒,又给我自己倒满,然后站起来,举起杯,对梅玲说:“梅社长,咱们敬部里领导的酒,敬完了张部长,再一起共同敬柳部长一杯酒吧……”
我这么一说,梅玲和柳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张部长先反应过来了,一拍巴掌:“好——对,这个酒是一定要敬的!”
梅玲一怔,看着我,随即笑起来,端起酒杯,看着柳月:“好,对,行!”
因为我站起来敬酒的,梅玲也就不好坐着,只得端起酒杯站起来。
柳月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端起酒杯也要站起来,我忙说:“柳部长,你别站,你是领导,我们给你敬酒,你要是再站起来,弄得我们多下不来台啊,你要是站起来,那我们就得给你敬两杯,坐着呢,我们就敬一杯……你说是不是,梅社长……”
“对,是,小江说的有道理,”张部长兴致勃勃地又插话了:“小柳啊,这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是想让人家敬你部领导两杯酒呢,还是坐着喝一杯……”
梅玲神情有些尴尬,忙点头笑着符合:“是啊,是啊!”
柳月站起来,举起酒杯:“敬酒不敢当,喝两杯姊妹兄弟酒吧……”
“那不行,这杯酒是人家小江提的,小江和小梅是专门敬你部领导的,要喝姊妹兄弟酒,也得喝完这杯,你再另外提啊……”张部长不依了,看着梅玲:“是不是,小梅?”
“是啊,是啊,”梅玲勉强笑着,端着酒杯就那么和我一直站着:“张部长说得对。”
“柳部长,梅社长今天喝得比较多了,我看,还是喝一杯的好,你还是坐下吧……”我说。
“你看,还是小江体谅自己的领导啊,偏向小梅哦……”张部长笑呵呵地说:“小柳,行,你就成全他们,坐下喝一杯吧……”
柳月举起酒杯坐下,我和梅玲站着隔着桌子给柳月碰杯,都弯下了腰。
“柳部长,我和梅社长专门一心一意敬领导一杯酒,感谢领导对我们下属的关怀和帮助!”我说着。
梅玲也满脸堆笑,和柳月碰杯。
我知道,此刻,梅玲心里一定很恼火,可又无可奈何,她无法把这笔账算到柳月头上,只能算到我头上,我猜她应该知道我是在捉弄她。
喝完这杯酒,看着梅玲不乐的神情,我心里有些得意。
柳月喝完后,带着嗔怪地眼神瞥了我一眼。
晚饭后,我自己在房间,柳月打电话过来,说我:“你啊,就是小孩子脾气,今晚干嘛要捉弄她呢,弄得她不高兴,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嚣张张扬的样子,突然就想小小捉弄她一下了,哈哈……张部长还配合地不错啊,真好玩……”我哈哈大笑。
“好玩,你就只想到好玩了,你就没想到这会让她对你更有看法?让她对我们更有成见?”柳月说。
“我想了,就是没有这么一出,该有的看法和成见还是一样,有这么一出,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哼……我不捉弄捉弄她,还让她觉得人家都是软包蛋呢,天底下就属她了……”我理直气壮地说。
“唉……”柳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太争强好胜了,这样的场合,让她出风头就是了,有的女人天生就喜欢这样出风头,就让她出好了,满桌人谁心里不明情啊,都不说出来就是了,就你能,非得整人家一下,干嘛啊?自找麻烦……”
“咋了……反正我已经做了,怕什么啊,不必在意,不就是敬个酒吗,多大事?”我满不在乎地说。
“唉……”柳月又叹息一声:“我下午还和你说不要惹她,你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根本就没听进去,依然我行我素,在她到餐厅之前,你接她的时候,是不是和她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她瞪眼龇牙的……”
“是的,我警告她不许带坏小许的……”我说:“我出差这些日子,她经常找小许玩,我本来安排小许放假回她妈妈家的,她都没回去,和梅玲泡在一起,我担心……”
“哦……”柳月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沉默了。
“梅玲呢?”我问柳月。
“叫了秦科长和办公室主任,到张部长房间陪张部长打扑克去了……”柳月说。
“你晚上怎么安排?”我问柳月。
“看书,平凡的世界,然后洗澡,睡觉……”柳月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今晚我不陪你出去玩了,你还想出去玩?”
“你不出去,我也不想出去了,我也看书,早休息,你也早休息……”我说。
“嗯……好吧,就这样,读书愉快!”柳月温柔地说了一声,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们往回返程,梅玲坐了张部长的车,柳月坐到我们的车上。
话不多说,当天傍晚时分,我们回到了江海。
晴儿学校里有事情,没能来接我,晚上没有过来。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开始去上班。
上班后,除了工作的业务,我首要去做的是处理妮妮的事情。
在办公室里,陈静悠闲地托着腮帮,坐在那儿看我,手里拿着一支圆珠笔晃悠着。。
我正在看一篇稿子,一会抬头看陈静:“不工作,老看我干嘛?”
“你好看啊,”陈静半笑不笑地说:“几天没见领导了,想念领导啊,多看看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好好工作!”我说。
“唉……这些日子,大领导不在,小领导也不在,真自由啊,放羊啦……”陈静说。
我知道陈静指的是马书记到郑州开会不在的事,问陈静:“马书记还没回来?”
“回来了,也是昨天回来的。”陈静说。
我点点头,心想过会得去他办公室报个到,汇报下去北京的事情。
“那刘飞也回来喽……”我说。
“当然了,领导的跟屁虫,当然是回来了……”提到刘飞,陈静突然来了精神,脑袋一歪:“对了,我和你说啊,刘飞那女朋友又成了……”
“哦……”我不动声色看着陈静:“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看见刘飞了啊,”陈静说:“我昨晚吃过饭,在阳台上晾衣服,看见刘飞到我们人事局家属院来了,直奔龚局长家里去了,嘿嘿……看来老丈人接纳刘飞了,不晓得老龚是怎么有改变主意的……”
“哦……”我心里琢磨着,这事应该是那天吃饭龚局长见了刘飞改变了印象,这其中有刘飞的努力,也有我和马书记的功劳啊。
我不由为刘飞感到感慨,这世界,很多人都有梦想和理想,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志向,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很多人走着不同的路,做着不同的选择,刘飞的选择,或许是相当一类人的代表吧,我觉得,生活中,像刘飞这种类型,希望攀上领导高官千金来实现自己飞黄腾达之梦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很多人有这个心没这个胆,而刘飞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开始了探索和实践。
其实,刘飞也不是第一次实践了,他已经是二进宫了,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和教训,起码知道不能再找个没有政治发展后劲身体不好的老丈人了。
说起来,这也是双向选择,老丈人选女婿,女婿选老丈人,老丈人的政治表现和身体状况是女婿选老丈人、能否娶他女儿的首要条件。
你怎么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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