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这个女施主叫的，很，很痛苦？”
    听到九良子说出这些，张凡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那个“女施主”穿的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出来的时候，还在整理皮裙的下摆，而且她出来以后并没有对胖子发飙，反而是抱着胖子的胳膊，狠狠的用白眼翻着九良子。刚刚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有点常识的成年人都应该懂吧。
    对了，九良你这坑货，你是真的不懂怎么回事吗？老子可是还记得呢，在进入赤云观的时候，先后经历了两次幻境，第一次是整个女鬼出来吓人，第二次更干脆，你丫的还想拍老子的小视频，用来敲诈勒索来着吧。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一个单纯善良的傻白甜宝宝了？你丫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吗？
    “是啊，掌教师兄，我说真的，刚才我听的特别清楚那女施主叫的可痛苦了，啊——啊——的叫，不然我也不能踹门啊。”
    九良子脸上满是郁闷的神色，尤其是在注意到那位被他“救”了的女施主一直在用白眼翻他的时候，脸上那个委屈啊。
    “哪儿来的神经病，真讨厌，怎么能让这种人坐火车呢？”
    听到九良子不但重复了一遍刚刚的事情，还学她刚才的叫声，那个短发皮裙女顿时就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开始骂街。
    “就是，突然踹门，吓我们一跳，小子，出了事儿你赔得起吗？臭牛鼻子，你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再没见过女人裤裆里的世面是不是？还说老子欺负女人？”
    胖子也是冷着一张脸，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九良子。
    “你们刚刚的声音明明就是……”
    九良子很是委屈。
    张凡很是无语，难不成这货以前看手机里的片子都是关了声音的吗？
    “九良，给这位大哥道个歉。”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张凡打算让九良子道个歉也就完了。
    “道歉？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老娘好歹也是个大姑娘，身上都被这小子看光了，你就想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把事儿给了了？没门！”
    胖子还没说话，那个短发皮裙女就先不干了，脑袋一扬，看着像是想做个天鹅的姿式，不过张凡咋看她都只是像只烧鸡。
    “哦？道歉不行？那你想让我师弟怎么样？”
    张凡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脸面这东西，你得自己知道捧着才行，有的时候光顾着作了，自己都不在乎脸面，就别怪别人把你的脸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
    “你说该怎么样？我一个大姑娘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就道歉一句就算完了？我跟你说，今天这事儿咱们没完，除非他就在这儿给我跪下来磕头道歉，否则咱们这事儿完不了。”
    短发皮裙女显然是个有脾气的娘们儿，那脖子一梗梗，啥话都敢往外说。
    “就是，别说我们欺负人啊，我也不讹他钱，钱我有的是，他这吓到我们俩了，让他跪下来磕头道歉，今天这事儿就算完。”
    那个胖子也跟着出声道。
    “磕头道歉？我说哥们儿，这有点过了吧。”
    张凡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不服啊？我娘们儿是良家妇女，身子难道是随便给人看的？你让大伙儿给评评理，让他跪下来磕头道歉怎么了？咋的？你觉得看不过去？看不过去的话，你替他也行啊。”
    这胖子平时显然也是个蛮狠不讲理的主，听张凡说话，他那二杆子的劲儿一下就上来了，胖大的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前顶，颇有点要把张凡给顶到墙上去的感觉。
    “胖子，别给脸不要脸。”
    张凡一把推在胖子的胸口，胖子虽然身子沉重，可是在张凡面前，就跟个小鸡子儿似的，被这么一推给推得直接撞在了对面的车厢壁上。
    “谁家的良家妇女，不在炕上干那事儿，跑到火车厕所里来整？你们俩是饥·渴的不行了，连下车都等不急了是吧？”
    “我们特么乐意，你管的着吗？”
    胖子梗梗着脖子，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喉咙耸动，一副想要咳出一口痰来吐张凡一脸的样子。
    可惜这货刚张开嘴，完全不想惯着他的凡哥一巴掌就抽了上去，“啪”的一声，胖子脸上顿时被抽出一个红印来。连带着那口痰也被这一巴掌给直接闷回去了。
    胖子顿时被那一口浓痰呛得一阵咳嗽，一张胖脸更是涨得通红。
    “废话，谁说老子管不着？厕所是让人拉屎撒尿的地方，不是特么给你随地交·配的地方，还特么给我说是什么狗屁的良家妇女，连个人都算不上，在野外随时随地交·配的牲口很多，但是人肯定不在其中。”
    “你骂谁是牲口！”
    那皮裙女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张凡骂他们两个是牲口，顿时拔高了八度尖吼了一声，乍着双手就要用那镶满了水钻的指甲朝张凡脸上招呼。张凡抬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啊——非礼啊！抓无赖啊！”
    女人倒也光棍，看到手腕被张凡抓了也不喊什么“你给老娘放开”之类的场面话，直接开始喊抓无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列车上的乘警知道了这边的骚乱，已经赶了过来。听到这边有人喊抓无赖，脚下顿时又加快了几分。
    “哪里有无赖？那里？”
    眼看着两个乘警冲了过来，张凡冷哼了一声，把手放了开来，而那女人则是满脸装出来的惶恐，一下子就冲到了一名乘警的身边，抱住了乘警的胳膊。
    “警员同志，无赖，那个人是无赖！刚才他和那个穿道袍的群众演员，两个人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把门撞开企图对我图谋不轨，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我男朋友让他们道歉，他非但不道歉，还抓着我的手对我动手动脚的，你看，我的衣领都给扯坏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顺手在自己的领口扯了一把。这女人的装扮本来就是美丽冻人类型的，很是单薄，原本胸口就露着一大片肉，这么一扯可好，白花花的一片毫无保留的都露出来了。
    乘警一开始顺着她的话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也不知道是有点害臊还是被那一片白花花的肉晃得有点眼晕，晃了一眼之后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警员大哥，快把他们两个抓起来，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们到卧铺车厢来呢？这也就是我身边有老公陪着，才没有出事儿，要是换个独自过来的小姑娘，还不得让他们两个给糟蹋了啊，这种人一定要关起来。”
    短发女人的嘴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那吧啦吧啦的。
    被抱着胳膊的那名乘警听到短发女人的话，立刻就把询问的目光朝张凡这边投了过来。
    “这位先生，请问刚刚的事情是这样吗？”
    从乘警的语气中，张凡能听得出来，这乘警是有点倾向于相信短发女人的。
    “当然不是，实际情况是这对狗男女在厕所里搞厕所震，我这小师弟常年在山里修道，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龌龊的东西，之前他喝冰可乐喝坏了肚子，要去厕所，结果听到了那个女人在里面叫，以为是有人被欺负，就把门给踹了，准备救人，事情就是这样。不行你可以问周围围观的大伙儿啊。”
    张凡很是淡定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又不亏心，这里围观的可是有几个人看到刚才的事情的。
    “胡说八道！谁看到了，你们说！哪个看到了！分明是我在这里等我女朋友出来，这两个货就把门给踹了，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有你们好瞧的！”
    胖子听到张凡的话，立刻抢先开口朝周围的围观群众呵斥了起来。
    天朝的群众有一大爱好，那就是看热闹。不过在看热闹的同时，大家又都比较奉行少管闲事儿的行为准则，以至于在胖子的呵斥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凡哥表示有点无语了。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这没有人给作证，说不定还真的要弄复杂了啊。张凡可以把那对狗男女揍一顿，可是总不能把这俩乘警也揍一顿吧。袭警那可是大罪过，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张凡犯法，好抓他的小辫子呢。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得配合一下调查。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们不能任由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发生。”
    看到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那个被女人抱着胳膊的乘警例行公事的说了一句，就从腰间摘下手铐，作势要铐上张凡和九良子。
    “哎哟，我听说我男朋友在这边耍无赖，这就要被人带走了？各位请让让，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女，能让我男朋友跑来耍无赖，也算是让我长长见识吧。”
    就在这时候，人圈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带着冷意的声音，人群顿时让开一条道，一个穿着紫色ol套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女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