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回来。最多10分钟。”
    果然张凡的不满让金碧芳更加的小心。不但语气中多了几分恳求的味道，还给出了一个很具体的时间。
    张凡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等。金碧芳也不再啰嗦，按开电梯门就走了进去。在电梯门开合的过程中。张凡很清楚的看到对着电梯门口方向的那面玻璃幕墙上，刻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貔貅。
    貔貅有聚财之用。
    一些零散的财气往往是和煞气交缠在一起的。电梯门的山海镇化解了煞气，那么剩下的气场中就有不少财气。此时有貔貅出现，等于是把那些财气吸收了进去，然后随着电梯运送至上方的楼层，以达到一个旺财增运的效果。不得不说布置这里的人还真的是很用功。不但在大厦外面布置的很精细，内部的边边角角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是凡哥竟然是来搞破坏的，那就索性看到什么破坏什么吧。
    “兄弟，问你个事儿行不？”
    张凡吊儿郎当的站到其中一名守电梯的保镖面前。摇晃着身子和他说着话。
    那名保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显然张凡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他很是不喜欢。不过张凡竟然是金碧芳的客人，他们也不敢太过怠慢。
    “请说，如果能帮到您，我一定知无不言。”
    “嗯，其实也没啥事儿。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一楼的卫生间在什么地方？我，我的肚子不太给面子。你们小姐叫的早茶不太合我的胃口。这港式的东西就是没有我们内地的好吃。”
    张凡用手在自己肚皮上拍了拍，在说到港式的早茶时，张凡脸上还露出了一种嫌弃的表情。
    “洗手间就在那边。先生，您可以过去。等下小姐下来我会告诉她的。”
    保镖抬手示意张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张凡朝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身边巴松的肩膀。
    “巴松，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好的，先生，我会在这里等您回来的。”
    巴松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保持着一个双臂抱胸的姿势，站在电梯口。
    张凡可是吊儿郎当摇摇晃晃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实际上张凡想要做的这件事儿啊，他是想带上巴松的。有一个人替他动手干活，那比自己动手要强多了。可惜直到现在巴松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的。有些事情还得是自己做才行。
    大公司的卫生间自然也是挺干净的。张凡先在洗手台那边洗了下手，然后侧着耳朵仔细倾听了起来，而且他听的这个方向并不是男厕而是女厕的方向。
    别误会。凡哥可不是什么喜欢听女厕里撒尿声的变·态。他是在分辨女厕里到底有没有人。
    在确定了没人之后。张凡探头往洗手间外看了几眼，眼见着没有什么人过来，张凡就一头扎进了女厕所里。
    这种大公司的卫生间自然不可能弄得像路边的公共厕所是那么简单。里面都是一个个的格子间。人只要进去把门一关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张凡一把拽开最外面的那个格子间朝里面看了一眼。
    “我去，打扫得这么干净干嘛？”
    骂了一句会去，张凡扭头要打开第2间格子间。第2天的纸篓里，虽然有些东西却没有他想要的。直到打开第4个格子间，张凡才在纸娄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不过还没等张凡伸手去拿。他就听到卫生间外面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是高跟鞋的鞋跟和大理石地面撞击时特有的声音。
    张凡暗道了一声晦气。他当然是不怕两个女人了，可是在女厕所里被人堵住的话，那就太尴尬了。
    这时候往出跑已经来不及了，张凡只能钻进最里面的格子间，把格子间的门关上，把门栓拴上。
    其实相对的这里面还算是挺安全的。
    只要外面不是一直有人，张凡迟早能找到安全的机会出去。最多也就是让金碧芳等一会儿罢了。
    两个女人的脚步声果然进入了洗手间里。听着她们打开隔壁格子间的声音，张凡倒也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忍着恶心在纸篓里把他需要的一块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儿……俗称果冻或者大创可贴的东西。啥？不知道？咳咳，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用几天的那种卫生消耗品，花名姨妈巾。
    重申一遍，凡哥没有任何变·态嗜好，绝对没有。他之所以要来找姨妈巾，是需要上面的经血。
    女人的经血又叫天癸，在传统的风水理论中，天癸被认为是尽极污秽之物，而带有灵气的事物普遍都是喜欢洁净而讨厌污秽。
    之前在蔡记的店铺里，财神爷发怒就是因为被细妹的天癸所冲撞。电梯门上刻画的那幅山海镇画的那是相当好。而这种东西张凡就得给他毁了才行。
    张凡身上没有太复杂的工具。不过他也不需要。从袖口里甩出一张黄符，把真气灌注进符纸里，在那块姨妈巾上切割一下，切下了半厘米见方一块儿带血的料子。张凡现在无比希望巴松是可以完全信任的那种。那样的话，张凡就不用自己动手做这个了。他是实在不想碰这玩意儿。
    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最后张凡把一块黄纸贴在了自己食指的指尖上，然后把那块布料贴在了黄纸上。也算是勉强应付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吧。
    现在她只要听听隔壁的两个女人是上大号还是小号。如果是小的，就等她们方便完离开洗手间以后张凡再出去。如果是大的那就更方便了，女人们都害羞，上厕所的时候肯定会关门的，张凡直接大摇大摆的开门出去就好了。
    然而就在张凡侧耳倾听的时候，她隔壁的那个居然开口说话了。女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应该是戴着耳机在和什么人交流。张凡本来对于听她说话是没有什么兴趣。然而就在张凡确定了两个女人都是上大号而想要离开的时候，却从隔壁女人那里听到了一个名字——敏智。
    张凡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敏智的姓氏是非常少见的，以至于第1次见到她的时候，张凡以为她报的只是一个名。虽然不确定女人口中的这个敏智是不是张凡认识的那个，但是既然听到了这个名字，张凡决定还是再听一下。
    “嗯，没错，今天来了两个新人，一个叫刘佳，一个叫敏智。”
    隔壁的女人似乎知道张凡心中所想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张凡眉头又是一皱。如果当时敏智的话还可能是重名，可是和刘佳在一起的话，应该就是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女孩了。
    “之前是做平台主播的。长得都不错。”
    “嗯嗯，我知道。现在已经把他们收容起来了。”
    “对，符合俱乐部的基本要求。嗯，长得漂亮，而且都还是完璧。”
    “嗯，我知道。给她们换好衣服就送到俱乐部去。”
    “明白，您放心，我知道俱乐部的规矩，在这个过程中不会让任何男人碰她们的。会保证她们在送到客人面前的时候都还是完好的。”
    女人说的话让张凡的眉头越皱越紧。
    之前刘佳说过她和敏智都是想在港岛的演艺圈混出个人样来。既然想进入演艺圈，那么到金鑫影业这样的大型影视公司来进行报名甄选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这个女人说的内容就有问题。她说的不是“聘用”或者“录取”。而是用了“收容”这个字眼。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接下来那句就更是了。符合俱乐部的要求，长得漂亮还是完璧？
    长得漂亮可以理解，这个在面试什么的时候都是可以看得到的。可是都是完璧是什么鬼？完璧也就是黄花闺女的意思，张凡可从来不知道哪个影视公司招人的时候需要对聘用的女艺人进行验身的。之后就更别提了，还过程中不会让男人碰她们，送到客人面前都是完好的……
    张凡早就知道金碧芳说的那个俱乐部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他也做好了，看到一些过分的东西的心理准备。可是张凡万万没想到，刘家和敏智居然也被弄到了这里。
    没有半点犹豫，张凡推开门，大踏步的走出了女卫生间。他现在急需让金碧芳把他送到那个什么狗屁俱乐部去。
    张凡不是那种看到什么人都想伸手拉一把，看到谁遇难都想救一把的圣母。但是他认识的人，或者说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张凡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尤其张凡对敏智这姑娘很有好感，刘佳也是他想招揽回去专门搞直播这面的。这样的人怎么能让金鑫影业这帮混蛋糟蹋了？
    怒冲冲的走出洗手间又走了十几步，直到看到巴松的眼神，张凡才回过神来，从那种满是杀意的步伐，逐渐调整回吊儿郎当的模样。而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金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