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向喜怒不形于色,此时眼神微动,竟仿佛染上了晨曦微光,暖意融融。
“路上遇到一个朋友,耽误了时间。”
“只是朋友?”男人狐疑。
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朋友”,能让顾拓打破自己的原则?
“恐怕不止是朋友吧!”
“李一洲,”顾拓沉声道:“这个话题没必要再继续。”
男人,也就是李一洲,听出他语气里的微妙变化,忙知情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谈起了他在国外的见闻。
两人边吃边聊,顾拓在饭局快结束的时候,终于提出了自己的邀请:“你的想法很好,有没有想过加入顾氏?我们可以一起实现它。”
听起来真的很让人心动,然而李一洲选择了拒绝:“加入就算了,以后我家公司要是谈合作,会优先考虑顾氏的。”
看来,李一洲打算自己创业。
看到李一洲难得露出认真的模样,顾拓就知道劝不动他了,只能作罢。
虽然没说动李一洲加入顾氏,但是能与故友畅谈,顾拓心里还是高兴的。
因为这份高兴,顾拓喝到微醺回家,平时紧绷着的克己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打开房中小灯,灯光暖黄,盈盈洒落,又是青年明媚的脸庞。
顾拓心中一动,难得的选择了纵容自己,趁着酒意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明天下午五点的巡视工作推掉。”
工作永远都做不完,而他,想见方锦时。
……
次日下午,顾拓过来的时候,方锦时正在给鲜花换水。
因为宣传不够的缘故,方锦时的花店客人不多。他已经和供应商联系,减少了鲜花供应,但还是会剩一些花——给这些无|根的鲜花保鲜,是方锦时每天必做的功课。
顾拓踏着“欢迎光临”的电子铃声走进花店,就见方锦时吃力地捧着一个大水盆,往一排花架的方向走。
水盆里的水装得太满,很沉,这使他走起路来有些摇晃不定。
走了不远的一段路,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溅湿了。
顾拓上前几步,去接他手里的水盆:“我来。”
方锦时一惊,这才注意到顾拓来了。见顾拓伸手示意,他也不和他客气,把水盆交给了他道:“顾先生,谢谢你,你能帮我把水盆放在那边的花架上么?”
顾拓帮忙把水盆放好,见盆里的水颜色深浓,散发出阵阵茶香,不由奇道:“这是做什么?”
方锦时没有立刻解答他的疑惑,而是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发现他身上没有被茶水打湿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笑着答道:“这是一种给鲜花保鲜的方法。无根的鲜花很容易凋谢,如果插在清水里,花期只有三四天。但如果把清水换成凉透了的茶水,鲜花的保鲜期会延长,开出来的花也会更好看。”
方锦时把茶水倒进花瓶里,再把鲜花一朵一朵仔仔细细地插|进去。
察觉到来自顾拓的注视,他也不紧张,从从容容道:“你要是办公室里有茶叶,也可以试试。”
顾拓颔首,觉得可以一试。
两人都是家境优越的富家公子,这么说也没觉得不对。
幸亏顾拓的助理没有听见,不然一定会大呼“壕无人性”——办公室里的茶叶都是待客用的,最最名贵,怎么能用来养花呢?太暴殄天物了!
给花架上的花瓶通通换过水,方锦时才终于腾出手来。
他歉然地看着顾拓道:“不好意思,顾先生,说邀请你来这里坐坐,结果我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好好招待你。”
顾拓没有被怠慢的感觉,反而觉得了解了一些鲜花的知识,很有趣。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换来方锦时一个笑容:“那就好!”
顾拓心中一动,又问:“开花店每天都这么辛苦么?”
方锦时闻言,点点头道:“是很辛苦。伺弄花草必须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要做到位,都是在细节上为难。”
顾拓见他鼻尖上还留着几颗小小的汗珠,不由道:“怎么不请人帮忙呢?”
“生意不多,请个人来,好像有点小题大做。”
方锦时说着,从茶壶里给顾拓倒了一杯茶。
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只是普通的水果茶。
常温,不冷不热,正适合夏天喝一杯。
“说来惭愧,没开店前,我的设想很理想化。真的开了店,才知道做什么都不简单。”方锦时一手托腮,另外一只手摇晃着玻璃杯。杯中的缤纷鲜果都随着他的动作打转,像是在跳一支欢快的舞曲。
顾拓正襟危坐,等着他的后续。
方锦时一掀眼帘,就见顾拓坐得端端正正,好像一把拉开的弓,片刻也不容松懈。不由噗嗤一笑:“顾先生,你放松点,你这样子,我也要跟着紧张起来了。”
顾拓不知道该怎么放松,只微微变换了一下坐姿。
方锦时拿他没辙,只能继续往下说,慢慢把他带进谈话的氛围里。
他也是开了花店以后,才知道固定客源有多重要。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极快,真正能够坐在花店里浅嗅花香,看书赏花的人实在有限。而他的潜在客源——那些过着小资生活的白领男女,又往往有自己固定的去处,不会因为新店开业的酬宾优惠就被吸引过来。“不过,虽然开店的过程有些曲折,我还是会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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