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才发现南鱼满脸红霞,眼中波光潋滟,原来他低下头不是感觉尴尬,而是动情,白日瞬间倒退一步,面如死灰。
翼若继续嘲讽:“你还不走?你对别人道侣间那等事也有兴趣吗?”
白日望向南鱼,南鱼脸颊慢慢爬满红霞,却没有否认。
他现在浑身发烫,心跳像几个珠子同时掉在玉盘上一样噼里啪啦七上八下,自己都自顾不暇。
好家伙,小淫龙不愧是小淫龙,居然当众催动龙淫。
虽然很想给小淫龙一拳,再骂他一句不要脸,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断了白日的念头也好。
南鱼忍着咬断舌头的冲动道:“小,小别胜新婚,白日,你先回去吧。”
“小别……胜新……婚……?”白日越品这句话,越是觉得痛苦绝望。
他脚下踉跄,盯着那晃眼的两人道:“你们,你们居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知道了,南鱼,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白日惨白着脸,一脚重一脚轻地往外走。
白日一离开,翼若在南鱼耳边阴沉沉地说:“师尊,闲杂人等走了,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南鱼头皮发麻,“什么账。”
翼若冷冷道:“师尊千方百计将徒儿送走,还和野男人你侬我侬,你说徒儿该怎么处置您呢?”
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翼若是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而且南鱼也不会拉下脸来求他。
翼若绕着南鱼的发丝,说:“要不师尊先告诉徒儿,徒儿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得,你还是直接跟我算账吧,我怕你听完我说的后活生生气死了。
翼若阴恻恻笑起来,“师尊太招人了,果然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师尊绑起来好不好?”
叮铃一声,翼若拿出一条银色的细手链,那手链虽然细如丝线,却连板斧也无法劈开,而且还会封住灵力的流转。
南鱼想起以前被这条链子软禁起来的日子就一阵牙疼,估计是把翼若送走这件事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臭小孩又要黑化了。
那银链流光溢彩,一看就是被翼若淬炼了几十遍,就等着今天招呼自己呢。
南鱼估摸了下,要是翼若把他绑起来……他还真打不过翼若。
南鱼抬起头,肃色道:“你千方百计来找为师,就是为了听为师和别人的事吗?”
翼若将链子捋直,笑盈盈道:“当然,这事对徒儿来说很重要。”
南鱼面有薄怒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为师对你是怎么想的?”
翼若手一顿。
南鱼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搪塞之词吗。”
翼若眼睛里浮现起又惊又喜的光芒,但他忽然想到南鱼上次也是这样的把戏,脸上立刻竖起严严实实的防备,冷声道:“师尊以为徒儿这次还会上你的当?”
“我……”南鱼张嘴欲说什么,又抿起了嘴唇,苦涩地摇摇头,移开视线,一副不愿辩解的样子。
“师尊,”翼若的心神不自觉就被勾起来了,“但,但是听听也无妨。”
南鱼看一眼翼若,再看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他的心境也是如此沉甸甸,轻叹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师尊,”翼若快步跟了进去,“师尊你说,徒儿听的。”
等到翼若跟到的时候,南鱼单手撑桌,只留给他一个单薄又脆弱的背影,清泉般的声音在灰暗的房间内轻轻流淌。
“翼若,把你送走后,为师也是后悔的。”
翼若攥紧拳头,指尖却忍不住发颤,委屈地问:“真的吗?”
南鱼缓缓点了点头,轻叹道:“翼若,为师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啊。”
翼若红着眼睛说:“撒谎!你要是还记得我,为什么还要收别人的徒弟?”
为什么?南鱼想。
当然是因为他又乖又可爱啊。
翼若咬紧牙龈:“一离开就收别人做徒弟,还把我扔到别的世界去,师尊根本就是在撒谎。”
南鱼又听到那银链子的叮铃声,气得一拍桌子,回身道:“为师为何还要收徒弟,你心里不清楚吗?”
翼若被桌子的响声震了一下,又看见南鱼对自己发火,那眼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不由得低下头想一想。
师尊收徒,难道和自己有关?
南鱼指尖直戳翼若心窝子,质问道:“你难道不知我为何打破约定,在你之后再找一个徒弟?你问问自己!”
你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扶摇可爱。
良久思考后翼若抬起头,惊喜地问:“师尊是因为惦记徒儿,所以才找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为徒吗?”
“啊,对,就是这样。”南鱼讪笑。
还好小淫龙自我脑补能力不错。
翼若感动得将自己抱进怀里,南鱼被一大美人这样抱着,一口一个师尊,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他说:“今晚你就住下来,我们师徒好好聚聚吧。”
与其让翼若兽性大发,不如先端出东家的样子。
翼若作妖全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在乎,要是给点甜头,捋顺了毛还是很可爱的一只,至少比那两只巨型兽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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