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澜:“我——”可只说了这一个字,却并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
祝简书也没有催促他,他耐心等一个答案,他总要清楚安星澜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不过,果然还是小孩子小时候比较好带,长大了,就乱成麻的事好多,这才多大点儿,就让人操心了又操心,让祝简书说就专心修炼不好么?
这样一想,对罪魁祸首的安烨茗,祝简书更是烦的不要不要的,很想现在就能篡位。
安星澜看躲不过去了,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也不能全怪师尊,那个吧,之前的时候师尊也没有对我有别的,还是我自己中了药之后,我先追求师尊的。”
想想当初自己的千般勾搭,安星澜有点小心虚地道:“若不然也不会现在这样,所以我也有责任。”
“而且师尊其实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安星澜的这话则直让祝简书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根手指头就戳在了安星澜洁白的脑门上,出口的话要多恨铁不成钢就有多恨铁不成钢。
“还要多过分的事?你还替他说话?!”虽然不大恰当,但是祝简书却是确实体验到了一把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或者说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向着旁人说话,没出息不争气的那种满满心酸感。
“你有什么责任?你能有什么责任?”祝简书控制不住火气:“你是不是傻?”
“你还真当是你自己引的师尊动了心思?还愧疚上了?尊上那老狐狸,若不是他先心思不纯,你追就能追的上?”
不管是不是这样,祝简书都毫不犹豫将锅扣在了安烨茗头上:“他那个位置,什么诱惑没见过?他就是早对你存了心思,才顺手推舟的,还装作被你追求成功的样子,可真是什么便宜都被他给占了。”
说到这里,祝简书皱了眉,以最大的恶意将安烨茗又往更卑鄙的地儿揣测:“还有那个药,怎么就那么巧?是不是你中的这个药本来也是在他的暗算之中,否则怎么这么巧正是他得利?
安星澜本来还听的认真,但是听到祝简书的这个猜测,就抽了抽嘴角,道:“师兄,你想太多了,真的就是巧了,而且这也算不得什么得利的吧?”
祝简书却道:“是你想太少了。若不是他自己先存了非分之想,就算你中了药,我就不相信他真能毫无办法。”
安星澜弱弱反驳道:“师尊他也不是万能的。”
祝简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说千道万,所以他为什么将这些都瞒着你?为什么不在拿到解药的第一时间就给你吃了?”
“这些难道还是他做的对了?你还要给他狡辩?”
这次安星澜不敢反驳了:“这是他做的不对,不过师尊有向我道歉。”
祝简书微微睁大了眼,他也想象不能安烨茗道歉的样子,可即使惊讶,也不碍祝简书道:“道歉就算完了?”
“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而且他本性如此,品性差极,卑鄙无耻狡诈,我是极不看好他的。”
“他那样的,你又拿捏不了,随便换个什么人不比他好?你只要说出个要求,什么风格样貌的都能给你找出一沓来。”
呃,在祝简书的眼中,好拿捏的,可逗安星澜开心的,好打发的,那种才是好的。
就是那种有些高高在上的大家长的心态。
安星澜听了祝简书的‘好拿捏’,‘一沓’理论,眼皮跳了跳,不用,真不用。
祝简书看向安星澜的目光有些犀利有些透彻,他微蹙了眉,看着安星澜道:“澜澜,你现在是不是也对尊上喜欢上了?”
如若不然,药也解了,就尊上这种行为,澜澜怎么着也该对他不满厌烦甚至深恶痛绝才对。
祝简书就心塞啊,在之前以为二人情谊相投的时候已经心塞过一轮,现在再来一轮,依然没能减轻。
这个气,世间美人千千万万,怎么就眼瘸了呢?
祝简书又一指头戳到了安星澜的脑门上,就跟戳个不倒翁似的,安星澜捂着脑袋,也不敢对祝简书表示抗议。
不过祝简书的话也是他逃避去想,却逃避不掉的,安星澜呐呐道:“我也不清楚。”
虽然药是解了,可当时的那些记忆又不是一键全清了。
回想起那些,并不是很讨厌抗拒,甚至现在也常常会觉得师尊长的越来越合他的眼缘审美了,哎呀,都是当初记忆留存多出来的后遗症,总难回到从前的了。
安星澜觉得或许有一点点喜欢,就一点点,不能更多,大约就是见色起意,反正他现在还没完全原谅师尊来着。
最后祝简书离开的时候,心情一点都不妙。也跑来的腾亦衍,差点与祝简书相撞,腾亦衍没好气地道:“你这心不在焉还臭着脸是做什么?”
腾亦衍说着小下声来:“又被师尊给怼了?”
腾亦衍想着他现在还要不要过去,尊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他训斥的更狠。
祝简书瞥了一眼没心没肺的腾亦衍,眼神嫌弃,然后抬脚就走,懒的理他。
祝简书的这番姿态,也让腾亦衍嫌弃的不得了,他得意个什么劲儿?
腾亦衍大步迈入去找安星澜,对安星澜道:“怎么还无精打采的了?”
安星澜下巴抵在桌子上,懒懒地道:“思考人生。”
腾亦衍摸了安星澜的一把脑袋毛:“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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