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灵点头:“陛下下了圣旨,让义父务必赶来金陵参加这次的擂台比武。”
顾君辞脚步微顿, 心中有些不太妙:“难道说, 此番争夺天下第一武状元的人,是要跟义父比武?”
霍清灵神色为难却也不得不点头:“陛下原本不打算让义父来的,据说是丞相力荐, 说的是既然要夺的是天下第一的头衔, 那就该由皇室中的人出面,这才更能说服众人。”
“陛下就因为这个答应了?”
霍清灵点头,算是回答了顾君辞的那番话。
可顾君辞却是渐渐地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次的比武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像皇帝要对付的不止是这些世家与前来的参加比武的各义军的势力。
霍清灵:“怎么了?有哪里不对么。”
顾君辞摇头:“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有谢绥云不用,竟然启用义父,只怕是有别的目的吧。”
霍清灵也叹息一声,带着顾君辞继续往后院走去。
临水而建花园中, 此刻的临阳王也只着了单衣,手中握着一杆银色的涯角枪正舞的生风,每招每式都十分苍劲有力。
顾君辞与霍清灵也没有打扰,只等他舞完枪,霍清灵才过去为他递上毛巾:
“义父的枪法独步天下,今天可算是有眼福了。”
临阳王也没有回应,只是将视线停在顾君辞身上,免了他繁复的礼节,只是将手中的涯角枪交给了霍清灵,带着顾君辞便往书房走去:“既然来了,就吃了午饭再走吧。”
“义父。”顾君辞应声,“不知近来身体可好?江南不比洛阳,湿气较重,我都觉得有些冷,义父可要当心身子。”
临阳王也只是颔首笑着,推开了书房的门,兀自斟了热茶,凝视着顾君辞:
“这次有信心夺得这个天下第一的头衔么?”
他愣了愣:“义父同意让我也参加?”
临阳王喝完热茶,搁下了茶杯,轻描淡写道:“既然你都虽兰陵萧氏的人来了,自然义父也不想这个头衔落在别人头上,这也是义父叫你来的原因。”
顾君辞抱拳揖礼:“我有信心,不过,得请义父手下留情。”
临阳王微愣:“你知道了?”
顾君辞点头:“三哥都跟我说过了,义父,陛下他……”
临阳王抬手打断顾君辞的话,摇头道:“陛下是君,君命不可违,我既为皇室中人,就更不该忤逆陛下的意思,更何况有些事在我的掌控之中,要比落在谢丞相的人手中强。”
顾君辞抿唇不再言语,他知道临阳王向来忠君,断然是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话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说到了别的事情上。
从泰山祭天时发生的事,再到出征阜陵,萧氏嫁女等等,顾君辞都一一说给了临阳王听。
这个赏识他,带他一步登天的人,唤他一声义父,他便真如慈父一般对顾君辞也是照顾的格外细致,自然也对他委以重任。
直到霍清灵送来已经收拾好的涯角枪,他们这才停下谈话。
锦盒里被拆成两截的涯角枪此刻正躺在锦盒中,被擦的锃亮的枪头与枪身,此刻正泛着寒意。
尤其是枪头所雕铸的盘龙,龙口衔着一颗铜珠,在枪头迎风挤出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临阳王取出锦盒中的两截涯角枪合为一杆后,郑重其事的交到顾君辞的手中:“试试?”
顾君辞微愣,又瞧了瞧旁边的霍清灵,忙接过涯角枪试了试,重量适中,甚至还格外称手,顾君辞有些欣喜:
“义父,这可是一把绝佳的兵器啊。”
临阳王难得的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认真道:“我若是没记错,今年六月十四,该你成年之日,这柄名为破月的涯角枪,便是义父赠你的生辰贺礼。”
顾君辞微愣,瞧着手中的银枪,又望向临阳王:“义父,这也太贵重了。”
霍清灵笑道:“这柄破月,义父一直收藏在他的兵器库中,任谁都碰不得,这次来金陵,义父特地嘱咐将破月带上,我就知道他是准备送给你的。”
“义父。”
“拿着。”临阳王威严道,“我这人一生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一些名将所用的兵器,这柄破月也是当初前朝名将所有,只是后来流落在外,当年我也是意外所得,既是及冠之礼,又如何能够不重视呢。”
顾君辞望着临阳王的模样,那一瞬他也的的确确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眶也有些红。
“对了,既是成年及冠,可有取字?”临阳王又问。
顾君辞摇头:“这字原该是长辈所取的,故而这字还请义父赐。”
临阳王瞧着他那副乖巧的模样,倒也认真的想了起来:“你名字中的辞,是取自何意?”
顾君辞略想了想:“我记得我母亲说,是取自《诗经》中的大雅篇里的,辞之辑矣,民之洽矣中的辞。”
临阳王凝眸沉思了片刻,随后笑道:“若是这一句,那你父母对你期盼很高,这一句中的辞指的政令,有王命一说,君辞,君辞,君有两种解释,一为君王,二为君子,既然辞为政令,那君固然也就是君王一说了。”
顾君辞愣了愣,犹记得幼年他问母亲名字由来时,是因为他出生时皇帝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后来刚刚满月被皇帝抱在怀里,又尿在了皇帝即将盖印的圣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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