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才说了一句。”
萧渊为他斟上热茶:“有些事我在来长安的路上就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包括我们到了长安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一一设想过。”
顾君辞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直视着萧渊:“所以你觉得我要做这个异姓王么?”
萧渊轻松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做,毕竟自己的人用这得心应手。”
顾君辞垂首沉默着,他没想到萧渊竟然完全没有防备他的意思,甚至还让他接手,这反倒是让他有些犹豫不定了。
而后,萧渊便又带着顾君辞去了接下来他住的地方,眼下长安城还不安稳,顾君辞搬出去住的话有些不放心,故而萧渊便做了决定,让顾君辞与他住在了一处。
不过短短一日,这长安城内的达官显贵们似乎都得到了风声一般,第二天天还未亮,这国公府外头便围满了前来送礼的人,一个个的手里要么举着拜帖,要么举着礼盒。
有的是家中管事的来,有的则是本人前来,纷纷想见萧伯绪与萧渊。
而这个时候萧渊与顾君辞早早的就躲开了,丝毫不关心府门前聚集了多少人,而是坐在了街边的小摊上,要了两碗馄饨。
因着两人衣着不俗,这馄饨摊儿也没什么人,都离的远远地,生怕惹了这些显贵们不愉快。
见着顾君辞眼前的碗空了,萧渊笑着道:“够么?”
顾君辞摇头:“不够,这些日子来我可没像今日能吃一口热乎的早饭,这馄饨太香了。”
萧渊的笑意十分温柔,嘱咐老板再来了两碗:“我记得幼时在这里吃过一次馄饨,觉得味道甚好,故而今日才想带你来尝一尝。”
顾君辞笑道:“没想到阿渊对吃的这么讲究啊。”
萧渊:“这饭食不止能饱腹,还能令人心情愉悦,自然要讲究一些。”
顾君辞也没有反驳,只是欢欢喜喜的又吃了两碗馄饨才有了七八分饱。
萧渊道:“这长安城里好些地方都变了,今日反正闲来无事,君辞,我们在城里走走。”
顾君辞连连点头:“可以啊,不过你幼年时就离开了长安,小心别给我带丢了。”
萧渊颔首:“放心吧,给你丢不了。”
顾君辞望着他那副模样,只觉得即便是冬日,他也觉得十分温暖,好像只要有萧渊在,就算有再大的难题,有再多的烦扰,都会烟消云散。
两个人并肩走了三四个时辰,有说有笑的,却不想连长安城的一半都不曾逛完,这顾君便已经累的不愿再走了,瞧着有茶摊便过去坐下,怎么都不肯走了。
萧渊望着顾君辞此刻一脸颓丧的表情,不由笑道:“不过也是军旅出身,怎么累成这样。”
顾君辞趴在桌上,抬眸望着眉眼温柔的萧渊道:“为什么你不累啊。”
萧渊道:“累,可再累仪态不能丢,就好比上了战场,拼的就是那股气势,若是将自己不足的那面展露给了敌军,岂不是会功亏一篑。”
顾君辞听着他的话,这才端端的坐正了身姿,等着老板沏上茶来。
想是真的渴了,即便是一碗粗茶,他觉得十分甘美。
“两位公子可要算卦?”
顾君辞刚刚放下茶碗,便瞧见有人在他们这桌坐了下来,不过而立之年的年纪,却格外老成,他眸中带着几分打量,似乎在等着萧渊他们开口。
顾君辞倒是笑了:“说起算卦,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先生道:“公子算么?”
顾君辞摇头:“不算,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先生也跟着笑了笑,看着顾君辞为他斟上茶水,道了声谢:“今日卦摊还不曾开张,眼看着天快黑了,二位公子不妨让我开个张,赚个今日的饭钱。”
萧渊凝视着他半晌,随后才道:“既是如此,那你为我算一卦。”
那先生看着萧渊半晌,许久后才摇头拒绝:“若是寻常人的卦算也就算了,我观公子的面相,觉得公子非池中之物,若是窥视公子命格,恐寿数难长。”
他说的认真,却听得顾君辞一愣一愣的:“有这么神奇?”
那先生点头,目光却不离萧渊道:“赠公子四个字,潜龙在渊,日后定有大作为。”
“那就借先生吉言了,这是卦金。”萧渊颔首一笑,从钱袋掏出了银锭放在了算卦先生的面前。
不料那人神色一惊:“用不了这么多。”
萧渊道:“先生赠我吉言,我自该给出高的卦金,这些我都嫌少。”
那先生手里握着银锭子,有些举棋不定,眉宇间竟然还有些纠结。
顾君辞忙道:“先生,既然现在开了张,就莫纠结了。”
那先生道:“我若收了今日卦金,将来与公子的缘分,怕是也会一波三折。”
萧渊神色略有不解,可随后便见那先生笑着将银锭子揣进了自己的荷包里,朝着萧渊及顾君辞揖礼:
“既是卦金,我自当收着就是,日后的事自有日后来化解。”
那先生满意的起身离去,不过刚走出茶棚,便又折返了回来,朝着萧渊再次揖礼道:
“公子,在下郑玄卿,希望将来再见时,公子莫忘了在下的名字。”
萧渊也随即起身回礼。
郑玄卿抬首望着顾君辞半晌,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便道:“公子,既然你我有缘,我也就赠你一句,姻缘皆由天定,莫要为情所困,凡事不可强求,看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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