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看着他,一瞬不瞬。
阿春忙道:“是啊,公子年纪轻轻,便成了护国公,后府又无人照看,自然这些人就想巴结咱们公子,顺便,攀个亲。”
顾君辞皱了眉,说到攀亲,他立马就想到了当初肃王要与萧渊联姻,那时候他就气的不行,若是被萧渊知道他去与人吃饭攀亲,会不会气的提刀杀进国公府啊。
顾君辞的唇边突然勾勒出一抹笑意,然后起身道:“阿春,除了青云观的帖子,其余的你都退了,还有,你顺道去一趟余侯的府上,告诉他我邀他去青云观,让他来与我汇合。”
阿春虽然不明所以,却依旧按照顾君辞的吩咐出府去了。
国公府门前,顾君辞玉冠束发,一支簪头镂空雕花的短簪束发,身上穿着鸦青色的长袍,衬托的他身姿颀长挺拔,因着常年在军中,这举手投足间竟然还带着几分威武,腰上束着革带,挎着平常会用到的匕首,香囊等等。
见着余世爻来了,便抓住了鞍环翻身上马,身手潇洒利落。
余世爻看着顾君辞的模样,一脸的不情愿:“我说顾兄,咱们去道观看什么海棠花啊,不如在家打两套拳来的自在。”
顾君辞扬唇灿然笑着:“这看花自然有看花的缘故。”
余世爻身体后仰,略微蹙了眉:“顾兄,这要是被二殿下知道了,不太好吧。”
顾君辞抿唇:“你去不去。”
“去。”余世爻神色坚定,“必须去,我要不跟着你,万一你给二殿下惹出麻烦来怎么办。”
顾君辞蹙眉,这话听着怎么像他要去干坏事一样。
他也不多解释了,只是夹了马腹,与余世爻往城外的青云观而去。
已然是入了深秋,山路两边除却了松柏以外的树木,大都开始在掉落黄叶了,正因为如此,这秋季里所开的海棠花便成了青云观招揽香客的法宝了。
因着是午后,这道观已经没什么人了,顾君辞与余世爻在山门外栓了马,便悠闲地徒步上了山,顺便欣赏着石阶两边开的正艳的海棠花。
忽然,悠扬婉转的琴音自便从山腰密林传来,素雅的琴音衬着艳艳盛开的海棠花,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我说顾兄,”余世爻连忙唤住神色欢喜的顾君辞,“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啊,这琴音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咱们快到的时候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顾君辞驻足笑着,声音轻松明快:“这是当然,因为知道我来了,所以他们才开始弹琴,想吸引我们过去呢。”
余世爻惊讶的看着他。
顾君辞道:“自打我成为护国公后,这长安城里有姑娘的人家,都想往我府里送。”
“你可不能……”余世爻忙开口说道。
顾君辞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叫上你一起,你也是获封的齐国侯,也是一表人才,我这个做兄弟自然也要为你的终身打算,别一天天的只知道在家打拳,娶个媳妇儿不好么?”
余世爻抿唇沉思:“我一个大老粗,人家姑娘指定看不上我啊。”
顾君辞道:“看不看得上,得有人衬托呀,等今天出来走一遭,说不定明日他们的拜帖就往你府上送了。”
余世爻将信将疑,连忙跟上顾君辞的脚步,往那琴音的来源走去。
果不其然,密林深处的凉亭外守着几名家丁,而凉亭内便坐着身穿碧色衣裙的少女,眉目温柔,含羞带笑,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一对年近不惑的夫妻。
他们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连忙惊讶的朝着顾君辞他们望了过来,似乎知道顾君辞他们要来,也没有阻拦,而是直接起身相迎。
“原来是护国公与余侯到了,未曾远迎,还请恕罪。”那男子朝着顾君辞揖礼,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顾君辞回礼道:“文远伯哪里的话,既然是文远伯相邀,晚辈岂有不来之礼,只是擅自带了余侯,还请见谅。”
这位文远伯,顾君辞记得还是他初到这里的时候在洛阳宫里见过,他是前朝霍皇后的幼弟,也算是如今太子妃的嫡亲舅舅。
只是后来离开洛阳回来了长安,便一直不得见,后来在跟萧渊他们来了长安之后,见太子妃时见过两次。
文远伯招呼着他们入了座,又吩咐人为他们添上了热茶,这才道:
“这是小女,名唤青彤,如今十七岁。”
说这话,霍家的姑娘便起身与他们见礼,那声音温温柔柔的,眼神也有些娇怯。
顾君辞他们回了礼,然后才坐下,只不过因为有外男在此,霍夫人也就带着霍家的姑娘以拜三清的名义带上了山,将此处也留给了顾君辞他们。
只是这文远伯也是聪明的人,只是余光瞧着顾君辞的目光顺着他家女儿的背影去了,心里便有了底,自然也就不再明说,只在闲谈时扯着其他。
从风土人情,讲到描写海棠的诗词歌赋,再到如今的朝局及天下安宁的局面,就是没一句扯到他家的女儿。
顾君辞也没提,只是偶尔看向余世爻,也不太确定他什么意思。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青云观的海棠花领里,格外的美艳动,辞别了文远伯,顾君辞便与余世爻往山门走去。
顾君辞问:“余兄,你觉得那位霍家姑娘怎么样?”
余世爻略想了想:“不太行,那身板儿太瘦弱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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