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狗会及时应变的。”
“水情有变也是要载入国史的,我去记录一下。”崔景行说着就要出门。
方齐知道这个书呆子的固执,只好无奈道:“好吧,我陪你。”
崔恩跟在后面送他们出门,忍不住叮嘱道:“少爷,早点回来。”
“嗯。”崔景行把帽子又推下去,挺着腰板慢吞吞走着,维持着自己刻板有礼的步姿。
方齐头也没转就给他把帽子重新兜上去,风这么大,天这么冷,走路好看有个屁用?
“......”
崔景行沿着渭堤走了一圈,最后在渭堤的柱子上摊开手里一直攥着的那张纸,抬手拔下插在头发里的毛笔,捻了捻笔尖,开始记录降雨水势和渭水两岸的水情。
几缕没有束好的发丝垂下,挡住了崔景行的侧脸,多情的桃花眼在发丝下若隐若现,他这幅样子少了往日的呆板端庄,反而多了几分风流韵味。
“掩叶芙蓉半遮面,雾里看花花更娇。”方齐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感叹其风姿,灵感一来编了两句诗,随后连忙拿出小册子记下,趁着灵感没有消退,把整首诗编全。
崔景行记录完了就要离开。
方齐叫住他,“站那儿别动,等我写完诗。”他偶尔抬头打量崔景行两眼,然后继续在小册子上修修改改。
崔景行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被当成方齐的作诗素材,他揣着袖子站在渭河边四处观赏,目光在渭堤上微微一顿,远处,一个青衣凤眸的男子从渭北走来。
“慕疏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起名废,文中地名、河流名称等特有名词若与现实重合,纯属借鉴,不要当真,么么哒(^_^)/
备注:“信以传信.疑以传疑”出自《谷梁传》:“春秋之义,信以传信,疑以传疑。”(文献资料择取的标准之一:在对文献资料进行择取时,采取客观慎重的态度,可信的就作为可信的传留下去;可疑的作为可疑的传留下去。)
第7章 庸俗至极
方齐听到崔景行的嘀咕,不明所以抬头看了一眼,手腕一抖册子掉在了地上,这一眼吓了他一大跳,“慕慕......”
崔景行左手挽着袖子,慢慢弯腰把小册子捡起来,他的动作十分悠闲,丝毫不在意慕疏风正在走近。
方齐见慕疏风看过来,立刻闭嘴低头,拉着崔景行的胳膊就往旁边的小路里走。
崔景行走路慢有些跟不上,急着把胳膊扯回来,拉扯间步伐歪歪扭扭,他拂袖甩开方齐,皱眉正色道:“方兄,成何体统!”
“唉,你这个古板!”方齐恨不得把崔景行扛起来。
崔景行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袖,一本正经道:“‘君子坦荡荡’,方兄何必惊慌?”
方齐喉咙一哽,若不是了解崔兄只是喜欢读死书,他必然以为对方在讽刺他是戚戚小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见慕疏风已经走过来了,这下也躲不开了,他便抬手帮崔景行整理整理帽子,慕疏风最讨厌脏乱,“你以后还是少说话吧。”
崔景行不解地看着方齐,他的话本就不多。
和书呆子是讲不通道理的,方齐也不打算讲道理,于是糊弄道:“君子德如松柏,性如芝兰。你几时见到松柏芝兰说过话?”
崔景行皱眉苦思半晌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崔景行沉默,两句话拆开的确没有一处不对,但合在一起又处处不对,最后他憋的满脸通红,拂袖道:“诡辩之谈。”
方齐得意地笑出了声,却见崔景行的眼神有些古怪,他正在疑惑,突然不知被谁拍了肩膀。方齐一回头,旁边的那棵油松向他倾倒,枝条在他肩上拍打。
树的方向传来了一道略带青涩的少年声,“谁说我不说话?”
这场景着实诡异,方齐一边扭着脖子惊恐地瞪着油松,一边往前扑了两步,鞋底没留神踩着了石头,来不及反应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妖怪啊......”
“哪里有妖怪?”慕疏风负手走过来,斜眼看着地上的方齐。
崔景行对慕疏风行了个礼,然后半蹲下把方齐扶着坐起来。
方齐惊魂未定神情恍惚,连慕疏风过来,他都顾不上去行礼。
慕疏风看向崔景行,“你不害怕吗?”
崔景行道:“慕大人曾经是国师。”方才那油松的异象一看就是慕疏风搞出来的,只是他暂时还搞不清楚背后的门道,曾经能把先帝哄的团团转的慕疏风懂的也自然不会是普通把戏。
方齐浑浑间听到崔景行这句话顿时明悟,他怎么就忘了这里有一个精通机关玄学的慕狗呢?方齐刚松了口气,脑子里又浮现出另一件事,慕狗方才是在给崔兄出气?
晴天霹雳!这比闹鬼还要惊悚啊!
慕疏风笑意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笨。”
崔景行道:“可是下官有一事不解。”
“说。”
“眼睛或许可以被机关阵术迷惑,但耳朵却不能,方才那油松是如何发出的声音?”崔景行说着,拿出怀里的那张纸,捏着笔,一本正经地就要记录下来。
书呆子,慕疏风心中无语,居然是想问这个,他不知心情如何,但总归还是不超乎他的意料,毕竟他能指望书呆子问什么学术之外的问题?
慕疏风看向那棵油松,淡淡地呵斥道:“不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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