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绝站起身，“这里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他离开宿舍，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明喝的很多，可他很亢奋，一点都睡不着。
    此时，他并没想着战场上如何危险，满脑子只有沐瑶。
    自己这次出去有一定的危险，假如他真的出事，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乖乖的。
    对沐瑶的思念越烧越旺，他想要见她，迫切地希望。
    可不说他是学员，不能随便从部队离开，就说沐瑶现在在学校里，想必早就睡着了。
    凌千绝坐起身，走到窗口，看着沐瑶所在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黑暗，看打那抹让他思念的影子。
    从来不抽烟的他，突然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抽烟，也许香烟的滋味可以盖住心中所有的烦闷。
    第二天一早，凌千绝早早起来，和孙磊一起向师部提交了申请。
    几乎不到半个小时，回复下达，他们的申请被通过，三日后启程去滇南。
    罗团长特批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先回家里说明情况。
    他没说的是，这也许是两人最后一次和家人团聚。
    当然谁也不希望出现差错。
    凌霄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对警卫员问道：“有没有下面军区的申请？”
    警卫员一愣，迟疑地说：“有到是有……”
    “拿来。”
    凌霄直接打断，坐在办公桌后，拿出钢笔，已经准备好了批复。
    警卫员心中一动，表情更古怪了。
    凌霄皱着眉看他，“东西呢？”
    他的声音沉稳而又威胁，听得人心脏一跳。
    警卫员马上站直了身体，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早上您不在，申请已经交给了叶政委。”
    凌霄神情一冷。
    早上他被一个会议耽搁了，现在过去两个小时，难不成申请已经批复？
    他等不及，拨通了叶政委的电话。
    “申请？哦，我早就批复好了，都是为了国家愿意奉献的好同志，全都通过了。”
    叶政委的声音清楚的从听筒的另一边传过来，凌霄浑身一冷，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他没法说，申请中有一份来自他唯一的儿子。
    就算说了又如何，他的儿子又不比别人多什么，别人都能上战场，凌千绝有什么不行的？
    凌霄沉默地挂断电话，那张终年不变的脸孔垂下，眼睛缓缓闭上，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警卫员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跟在凌霄身边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首长从永远不会融化的寒冰，浮现了颓废。
    这样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很久，甚至几秒都没到，凌霄又恢复如常，变成那个强大得仿佛不会被任何人打倒的男人。
    警卫员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幻觉。
    “去把这次的j国计划拿过来。”
    这份计划是一位师长的决定，并不用惊动首长，为了避免麻烦，凌霄从一开始便没参合进去。
    “是！”警卫员转身开门，却又被凌霄叫住，“算了，不用去了。”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算他再努力也不会改变，不如就看看这个儿子有多少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