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笑得自信，“我们可以共同努力，如果他不能赚钱，我可以养他。更何况，我的他很优秀，不可能满足不了我。”
    那笑容里最纯粹的喜悦，深深刺痛了云老师的神经，她垂下视线，不想再看。
    沐瑶抬起手腕，“时间不早了，老师要是没事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云老师一直保持着沐瑶走后的姿势，动都没动。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室内的寂静。
    她扫过墙壁的时钟，已经九点，这个时间除了那人，没有人会给她打电话。
    “喂。”
    “云兰，你闹够了没有！”
    凌霄冰冷的声音从听筒的对面响起。
    他疲惫地揉着额角，这才一个不留神的功夫，云兰居然跑到了冀北。
    还好他一直盯着凌千绝的情况，知晓沐瑶在冀北集训，联系上云兰反常的举动，马上猜到她去找沐瑶了。
    打这通电话，凌霄再也无法压抑怒火：“你跑过去干什么？想把阿绝的女朋友撵走？”
    “凌霄，注意你和我说话的语气！”不同于和沐瑶在一起时的柔和，这一刻的云兰又变得浑身长满刺，声音尖锐，“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凌霄冷笑，“我是你的丈夫。”
    “很抱歉，我们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存在不过为了不让两边的老人操心。”
    云兰想也不想地说着，电话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她有些懊恼地蹙起双眉，却没有再多说别的进行补救。
    电话的两边除了细微的呼吸，再也没有人讲话。
    直到云兰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语气彻底冷下来：“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休息了。”
    “云兰，你回来吧。”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都沉默下来。
    云兰：“等这边完事，我自然回去。”
    凌霄眉头拧成一条线，“你到底想做什么？阿绝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决定的事情，不管你如何干预，都不会发生改变。”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云兰冲动地问着，还要说什么，被她克制住了。
    “云兰，当初要给儿子订下娃娃亲的不是我。”凌霄觉得，和妻子的沟通越来越费劲。
    他有时候真的没法搞清楚云兰在想什么。
    他的工作很忙，任务艰巨，也很难在家庭上划分过多的时间。
    在一次次的热脸贴上冰冷后，原本就不是多么热情的他，彻底恢复冷漠，将所有的精力放在部队里。
    云兰重重地喘息着，冲动地说：“对，我来冀北，就是为了看看把我儿子拐走的女人是谁。我暂时不会回去，不管你打来多少次电话！”
    不给凌霄再多说的几乎，她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重新恢复安静，云兰抱着自己，与房间里的孤独融为一体。
    凌霄盯着只有‘嘟嘟嘟’声的电话，疲惫地把放回电话机上，重重地坐下，头靠着沙发椅背，任由月光照亮他脸上的疲惫。
    只有被两人议论在嘴边的沐瑶，认真做完一套卷子后，准备睡觉。
    姜皎之前怕在寝室里又遇见一个怪胎，现在到好，她亲眼见证沐瑶每天规律的作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