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笑容一僵，大大方方地承认：“对。”
    “一开始滇南很乱，毒品肆虐，甚至每个村子里都会种植鸦片。你去了后，滇南的风气改了很多。上级领导觉得你的能力卓越，把你调回奉市，提任政委。”
    沐瑶将夏朝的履历细致地说出来，显然来时已经做了功课。
    夏朝安静地听着，表情不变。
    等她说完，还欣慰地点了点头，“瑶瑶，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关注的。这些你都说对了，只是我的能力没那么出彩。”
    沐瑶微微眯起双眸，“我想不明白，堂堂政委，背后又有夏家的荣耀，为什么要和毒贩纠缠在一起，做国内的大毒枭。”
    她直白地说明一切，夏朝表情一收，已经不笑了。
    “瑶瑶，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
    “不，来的路上，我一直在默默祈祷，希望你不要做这些事。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确定，一切都是你干的。”
    沐瑶平静地看着他，“夏朝，去自首吧。”
    谁也没再说话，夏朝和沐瑶对视着，空气之中充斥着冷凝，仿佛能化为实质，将人冻伤。
    二猫的手已经盖在枪上，只要夏朝有异动，她马上就能扣动扳机。
    令人窒息的气氛里，夏朝又笑了，笑意没抵达压低，透着深沉的悲伤。
    “瑶瑶，你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什么毒枭，难道你怀疑京城的那几件恶性案子是我做的？”
    “我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失去了妻子，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沐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夏北初是个意外，但叶明艳的死，绝对是你一手造成的。还有高岭，你早就发现他们的奸情，对不对？”
    夏朝表情不变，笑容依旧得体。
    “不对，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我没做过。”
    说完，他悠闲地端起茶壶，为三人倒满，阳光懒洋洋地照在他身上，显得他气质柔和儒雅。
    二猫一阵怀疑，谦谦君子一样的夏朝，真的会是杀害妻儿，犯下一次又一次恐怖袭击的背后黑手？
    不会吧。
    可她对沐瑶又由着全然的信任，没做出任何打断她思路的话，犹自坐在旁边，充满了维护。
    只要夏朝有一丁点的异变，她绝对能第一时间保护沐瑶，让他后悔。
    “对，我的确没有证据。”沐瑶大大方方地承认，“事实上，我也是刚想到你就是凶手的。”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苦的茶水入喉，很快转变甘甜。
    好茶。
    再看茶杯，看着挺不起眼的，想必也是价格不菲吧。
    沐瑶收回视线，将茶杯重新放到桌面上。
    “你发现叶明艳出'轨，高岭的背叛，怒火中烧。也许他们向你乞求了原谅，或者叶明艳用什么威胁你了，反正你并没有声张，依旧如常的生活着，当作不知情。
    可背地里，你已经决定解决掉他们了。正巧夏家主生病，或者是在你的故意受益下，导致他生病，夏家乱成一团，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只是你算错了一点，那场要叶明艳性命的宴会，死的却是夏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