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知故意说错了一个,男子当然没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应该又过去至少一盏茶的工夫,这样他应该能就能挨到...
“哐”
似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掌事,不好了,咱们被包围了!”有个人慌慌张张的喊着。
“怎么回事?!”折磨顾北知的男子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疼。
顾北知悄悄的挪动了一下,因为眼睛被蒙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挪动的方向对不对,只动了一下就不动了。
此时没有存在感才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别问了,让人去前面吸引注意,咱们从后面走!”另一个声音这么说着。
“好。”尖锐的声音应了,“那他怎么办?带走吗?”
“他没看见你的脸,扔在这儿不用管,没时间了,咱们走!”那人说了一句似乎就离开了。
顾北知知道他们再说自己,听到扔在这儿不管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提高了警惕,耳朵拼命的听着动静。
听到有脚步声,心里估算了三秒,拼命向后一滚,“唔。”他感觉有个东西扎破了他的胳膊。
他滚动的时候有一声门响,应该是门被关上了,现在这个屋里除了他自己的声音,没有半点响声,看样子是被扔下了。
顾北知略略有些放心,努力的活动起手腕,想要试试看能不能解开绳子。
“老爷,人跑了。”柳大走到穿着墨绿绸缎、肚皮凸起的肥壮男人身边。
“跑了?”柳老爷心情不太好,这么多人都没把人抓住,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是,对方使了障眼法,兄弟们一时不查,被他们溜了。”柳大请罪。
柳老爷心知他身边这些人都是直肠子,也没什么经验,对方却是老手了,跑了就跑了吧,本来也没想到能抓到敌人的马脚。
“那顾北知呢?找到了吗?”柳老爷问了一句,对顾北知的态度有些奇怪。
时间退回到下午,顾北知和掌柜说了一声儿,又找小丁借了身衣服,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他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瞒过盯着他的人的眼睛,但怎么都要试一试。
幸好,他似乎没有被发现,给柳家后门看门的小厮塞了二两银子,他才能见到柳老爷。
“顾师傅怎么这身儿打扮?”柳老爷从偏厅见到穿着小二褐色短衫的顾北知,还觉得有些奇怪。
“柳老爷,我是为了诗文执壶上的密文来的。”顾北知直言不讳,没时间抽丝剥茧了。
柳老爷小小的眼睛眯了一下,十分不明显,“顾师傅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诗文执壶,怎么还有密文了?”
“柳老爷,那件诗文执壶上有四个字和别的字不太一样,应该是对应了什么信息,我不清楚对应了什么信息,也没兴趣知道。”
“但现在有人因为这个盯上我了,还希望柳老爷能保证顾某的安全。不然为了活命,我可能会将这四个字告诉对方,换取一线可能的生机。”
顾北知也是没办法,他早就觉得诗文执壶上面的诗文不对劲,其中有四个字比其他的字要稍微大一点,写法也稍显锋利一些。
想起华国古代很早就出现的文字密码,顾北知心里怀疑这四个字就是文字密码,没有密码本是破译不了的。
他倒是不想破译,但一般会运用到文字密码来传递信息的,不外乎那么几种,卧底、暗报、军事要情,哪一种泄露都是要命的事儿。
一开始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摆出来卖掉那件诗文执壶,因为多一个人接触,可能就是多害一条命。
后来想到他要是一直留着,更显得可疑,但已经晚了。所以柳老爷将诗文执壶买走时他还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能到此为止。
可是昨天他看到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面料是暗纹纱,这种布料价格稍贵,获鹿镇并没有店铺售卖,而且也没人会买。
脚上穿的鞋也是特制的鞋,他们这个小地方没有人穿的了。
当时他只是随意的运用着鉴定技能,为了将当天的鉴定次数消耗掉而已,没想到会发现两个外地人,而这两个人刚刚从他们吃饭的摊子对面的茶楼出来。
再结合他之前感觉到的视线,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担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得了被害妄想症。
可是今天早上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刘老爷,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也是这种暗纹纱,鞋子也是特制的那种鞋子。关键是他演的戏很假,从一进‘张府’开始,全都是假的,那个‘张府’原来明明是张三水的一处私宅,用来养外室的,压根儿不是住的什么刘夫人的父母。
其次关于瓷罐的表演也太浮夸了,那么重视瓷罐的真假,在他毫不留情的指出是个赝品之后,居然半点脾气都没有?
甚至连再请一个鉴定师的意思都没有,转而询问起黄釉褐彩诗文执壶的事,怎么看都是别有目的。
诸多巧合加在一起,顾北知才找到更早漏了破绽的柳老爷,企图在两方博弈时让自己安全。
柳老爷当初请他去看翡翠,应该没想过他能识破,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让阿木查德骗了他而已,只要有借口光明正大的处置阿木查德即可。
顾北知说的太合理,而且表现得十分坚决,柳老爷最终还是没有抵赖,而是和他商量了这么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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