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立马就松开了钱宴植,使得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耳朵,回头去看了霍政一眼,却只是瞧见了他意味深长,却又复杂的模样,只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钱宴植连忙回头,仔细的揣摩着霍政刚刚的表情,然后询问起了系统。
钱宴植:‘暴君怎么不处死我了?’
【皇帝主观意识太强,无从探查】
钱宴植皱眉:‘那你刚刚怎么探查到他对我产生怀疑的?’
【皇帝的气息可以检测出怀疑的因素】
钱宴植:‘……’
好吧,他信了这世上也有系统对付不了的人了。
宫内的暴室,关押的都是宫中犯了大错的宫人内侍。
这里的老太监老嬷嬷有一百种手段,去对付那些犯了错却不知悔改的人。
尤其是从暴室出来的宫人内侍,不死也得脱层皮,加上又不得再发回原处,故而这伤筋动骨的宫人内侍发配出了宫,也是活不长的。
眼下这刺客被霍政发配去了暴室,又让钱宴植亲自去审,这明摆着就是给了钱宴植两条路。
若钱宴植真是与刺客勾结,希望他能看到那刺客用刑之后,最好吓得什么都招了,省的霍政再对付他。
二则,即便钱宴植与刺客没什么勾结,不管他入宫什么目的,在进暴室看过一通后,也希望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不然这以后就是他的下场。
钱宴植这一路走,倒是也在心里盘算了一遍,想着暴君果真是暴君,不仅谁都不信,这心狠手辣的劲儿也是无人能敌了。
进了暴室,阴暗的屋子里只开了高高的一扇气窗,洒下的月光正好映在火盆上。
暴室内此刻正传来阵阵鞭笞的声音,以及男人的闷哼,钱宴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在拷问那名刺杀的刺客。
钱宴植在刑门前顿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位禁军侍卫,正好与他们凶悍的模样来了个对视,瞬间便怂了下来,轻声道:
“陛下方才说的是让我来审刺客,对吧?”
侍卫道:“陛下金口玉言,听的真真的,钱少使莫不是怕了吧。”
见着钱宴植那有些怂的模样,两名侍卫相视一笑,就差把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小民这句话说出口了。
钱宴植一脸愁煞人的模样长叹,负手就走了刑房内,看着禁军统领段易此刻坐在桌案后,面露凶色的瞧着太监持着沾了盐水的鞭子,不停的抽打着那名刺客,眼下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段易侧眸睨着钱宴植:“我就知道这钱少使是与这刺客勾结,陛下真是明察秋毫。”
“住口!”
两名侍卫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方才还怂叽叽的钱宴植立时就发了威,负手走了过去:“陛下说了,这刺客由我来审!”
段易有些疑惑:“你来审?”
两名侍卫忙点头应着,算是附和钱宴植的话。
段易莫名的嘲讽笑道:“钱少使自幼长在乡野,如何能审刺客,只怕是让你过来瞧着,若是钱少使聪明,就赶紧招了。”
钱宴植冷脸直勾勾的看着他:“陛下说了让我审,便是让我审,段统领这是拂逆上意,还是瞧不起我啊。”
段易没有明说,可那副嘲讽的模样实在让钱宴植看了生气。
——不给你演一出什么叫刑讯逼供,你当我那么多红剧是白看的!
钱宴植瞥了他一眼,也没坐,直接就到刺客的面前去了,瞧着奄奄一息的刺客,他略作叹息,然后道:“没错,我就是你的同伙,我都招了,你也招了吧。”
第6章
“???”
莫说刺客了,就连这刑讯室内的其他人皆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钱宴植。
这样公开说自己是刺客同伙,也太刺激了。
段易看着钱宴植的背影,瞬间屏住呼吸,预备等着刺客招认以后,立马冲上去拿下钱宴植。
刺客的脸颊略微抖动,只是略微张嘴,殷红的血便涌出了口,看了钱宴植半晌:“你不是来审我的么,怎么又成了同伙?”
钱宴植悲恸扶额,小声道:“因为我害怕酷刑,什么都招了,陛下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让我来审你,你快招了吧,你瞅瞅这血,流了这么多,皮开肉绽的,多疼啊,你娘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该得多心疼啊,她一定嚎啕大哭,直呼她的儿命苦啊。”
“我没有娘。”不知道是被钱宴植说的感动了,还是因为疼哭了,刺客竟然流下了眼泪。
钱宴植愣了愣:就垮了?不得行,垮不得!
于是钱宴植又换了一套表情,捧着刺客的脸,认真道:“你娘若是活着,看到你受伤流血的模样,不也得心疼死吗?她一定嚎啕大哭,直呼她的儿命苦啊。”
刺客吸了吸鼻子:“我三岁的时候,我娘就把我扔给我爹跟别人跑了,后来我去找她,她给了我十两银子就让我滚,再后来我就被人送进宫了,我娘一点都不心疼我!”
钱宴植捧着他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角挂着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天啊,还能再油盐不进一点么?他都把自己说哭了,他都想回家,想妈妈了,为什么这个刺客会这么惨!
钱宴植难掩内心悲戚,转头差点就跟段易来个拥抱痛哭,好在他能及时克制,只是转头抹了抹眼泪,忽然想起了刺客话里提到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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