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皆被那抹红色艳影所吸引,钱宴植也不例外。
只消一眼,吓得钱宴植便从椅子上掉下来,还好扶手抓的稳,才不至于让受伤的地方雪上加霜。
阻拦的小厮出现在了门口,刚唤了声侯爷,李承邺便起身挥手示意他离开,原本温柔的视线也便的有些清冷,他道:
“赫连世子不是只喜爱歌舞,怎么今日倒是有兴趣,来我这绿梅园了。”
赫连城璧收起纸扇负手,紫瞳中带着笑意,他轻快道:
“当然是我喜欢的人在这儿了,我来寻他的。”
他说着话,便朝着钱宴植走了过去,逼得钱宴植连忙起身往李承邺椅子后面躲。
赫连城璧觉得有趣,快步走近到钱宴植的面前,抓住他的手道:“昨日匆匆一别还没来得及问你名字呢,偷心的小贼,你叫什么?”
众人:“……”
什么情况,怎么就叫起偷心小贼了。
钱宴植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躲着他:
“英雄不问出处,大海莫问来处,萍水相逢就问我名字,你好没礼貌。”
赫连城璧也不恼,只是笑道:“哪里是萍水相逢了,你忘了昨日我们在酒馆的事了,你说你去酒馆就是找我的。”
钱宴植阖眼默念阿弥陀佛,随后张口道:“不过是一时客套,世子不必当真。”
赫连城璧道:“我为何不当真,男子顶天立地,一言九鼎,我说了要娶你做世子妃就决不食言,我自然要当真,偷心小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将它写上我的族谱,刻进我的心里。”
钱宴植哀嚎,求求了,放过他吧!
就在赫连城璧继续接近的时候,李承邺忽然开口道:
“赫连世子,这里是绿梅园,是本侯办的诗会,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坐下一起作诗,若不是,恕不远送。”
赫连城璧分了些眼神落在李承邺身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可这撵人的气势却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他又瞧了一眼落坐在李承邺右边的孟星辰,忽然笑着就势坐在了原本钱宴植做的位置上。
而被赫连城璧吓的仓皇而逃的钱宴植此刻就尴尬的站着,就想干脆离开算了。
赫连城璧瞧了瞧站着的钱宴植,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坐了你的位置,不妨这样,坐我怀里,让我的热情将你环绕。”
钱宴植轻抹脸上的表情,正色道:“不了,我不适合作诗,我适合写字。”
他走到了旁边记录诗词的小厮面前,示意他赶紧起来。
小厮望了李承邺一眼,随即起身退出了观青阁,钱宴植这才撩了裳摆坐下,悠然自得的磨着墨。
赫连城璧的双眼似乎都快长钱宴植身上了,分明是钱宴植喜欢的美人模样,怎么面对他如此激烈的攻势,他竟然有些害怕呢。
“这是你写的字么?可真漂亮,归我了,我要全部带走。”赫连城璧瞧见了面前桌上摆着的字,时若珍宝般的平铺折好,将自己的折扇压在了上面。
钱宴植只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被一个男人叫偷心小贼,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这比霍政将他在按在浴桶里日的死去活来还羞耻。
他单手扶额,尽量避开赫连城璧的视线,然后问了一句:“还要继续么?”
李承邺的视线落在钱宴植身上,眼神又温柔了回来,他轻应了一声,便拿过了梅花枝示意击鼓的人开始。
赫连城璧自然是不在乎什么游戏的,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认真写字的钱宴植。
等着一轮结束后,钱宴植正在誊写诗作的时候,这李承邺忽然岔开了话题,并没有示意游戏继续,而是直接唤了沈昭南:
“咳咳咳,沈状元,这前两日我家小厮外出采买时回来同我说了件事,说沈状元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在街上救了一位饿晕的外地人,还将他带回了家?”
李承邺这么一提,钱宴植忙停下写字手,神色认真的望向沈昭南。
与此同时,就连喜笑颜开的赫连城璧也正经了下来,视线落在孟星辰身上,随后笑道:“是啊,我还亲眼所见,侯爷想知道细节么?”
李承邺没有理他,只道:“可惜,我没有举荐士子为官的权利,沈状元乐善好施,心地善良,若能得一官半职为民效力,为君分忧多好,比起蜷缩在文渊阁中,实在是埋没了沈状元之才。”
赫连城璧道:“侯爷这是打算收沈状元做门生?”
李承邺轻笑:“不过是爱惜人才罢了,倒是赫连世子,整日混迹酒肆烟火场所,实在是让人汗颜。”
赫连城璧轻笑不语。
沈昭南起身揖礼道:“得侯爷与世子夸赞,实不敢当,救晏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实在算不得是乐善好施,尤其是在文渊阁中,修书时能阅读不少古本,先贤大家的道理也学了不少,实在不算埋没。”
李承邺也只是颔首轻笑,不想却听见钱宴植捂着痛呼了一声,将所有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钱宴植捂着肚子抬眸看着众人,不好意思道:
“好像是那酸奶吃多了,有些肚子疼,我去一下茅房。”
李承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瞧着钱宴植撂下笔飞快的跑出观青阁,随后眼神中的担忧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轻松笑意,示意大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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