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五年前他父亲就因谋反而被诛杀,他也是因为太后以命换命而活下来,甚至还保留住的爵位。
若是他再谋反,那么会是为他父亲报仇吗?
“霍政……”钱宴植呢喃,忙从床上坐起来,“如果他真的要谋反,虎贲军与巡防营都在李承邺手上,那么霍政怎么办,我若是当天回去京城告诉霍政,那么他就会有所防备,难怪,难怪李承邺想要将我留在绿梅园,难怪。”
钱宴植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刚出卧房的门就停下了脚步。
若是他现在要溜出去,势必会被他们围追堵截,所以他得冷静,挑个合适的时间再逃出去。
所以夜半三更时分,钱宴植在发现卧房窗户并未上锁后,便偷偷的开窗逃跑。
虽然有了系统的导航,却依旧敌不过绿梅园里的守卫,绿梅园的围墙还没翻出去,就被守卫逮住。
钱宴植站在墙边,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你们别来这么快啊。”
“侯爷又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少垣君。”守卫首领认真的说道。
钱宴植叹息着,佯装要跟他们回去,却在半道继续往后门跑去。
当然,眼下他病弱的身体自然是跑不过那群身手不凡的守卫,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就将他围在了中间,将他带回了卧房。
这次不仅门上了锁,就连窗户也上了锁,势必要将钱宴植关在绿梅园中。
钱宴植在屋里站着,急的一直挠头。
他们严防死守,围墙太高又逃不出去,门窗皆锁,那么他该怎么逃出去呢。
钱宴植在屋中来回踱步,却又将视线落在了窗户上,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才道:
“喂,我饿了,你们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
第95章
房门被推开,守卫看着屋内的钱宴植道:
“这都半夜了,要是生火做宵夜,恐怕不合适。”
钱宴植扯过板凳大喇喇的坐下,靠在桌上:“这不是侯爷留我在绿梅园养病,你们这么怠慢,也行,侯爷何时回来,我都会跟侯爷说,他一走,这里的人就开始怠慢我,就连一口吃的都不给。”
那守卫看了钱宴植半晌,被他那有些无赖的神情也噎了半晌,随后才跟身边的人嘱咐了两句,便转身往厨房走去。
钱宴植追着他的背影喊:“我想吃饺子,最好是现包的。”
那守卫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钱宴植得逞的笑着,又看着另外一位守卫关上了房门,不由大喊:“侯爷这是在软禁我啊,我到底是不是客人啊,怎么还上锁了呢。”
钱宴植一边喊,一边起身,朝门口喊了半晌,大都是关于自己被软禁和被守卫欺负的事。
门口的守卫双手捂住耳朵,实在有些不耐烦。
钱宴植勾唇笑着,嘴里依旧不停,一直絮絮叨叨,嘚吧嘚的说个不停,可手上的动作却很快。
和现代的窗户结构不同,比起铝合金的窗框,木制的窗户却是十分好拆。
即便是两扇窗户都上了锁,可终究还是有锁不到的地方。
钱宴植一边絮叨,一边拆了窗户,也没急着逃走,只是将窗户靠着放,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窗户已经拆了一半了。
钱宴植拍拍手,又回到门口,拍门继续道:“喂喂喂,我的饺子好了没啊,我好饿啊。”
门外的守卫双手捂着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钱宴植继续拍门:“能不能去催一催,我的饺子什么时候好啊。”
守卫背对着他,根本没有搭腔。
钱宴植哭嚎道:“天啦,我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能把饺子做好给我送来啊。”
守卫依旧捂着耳朵不动如山。
钱宴植边说,边往卧室走去,卸下了窗户后,便跳了出去,按照系统规划的最安全的路线,避开了绿梅园的小厮随从,绕到偏僻后院。
停在那处被锁的院子时,钱宴植似乎想起这里曾经关着伺候过先太后的婢女碧螺。
钱宴植站在院落前,回想着那天晚上碧螺拽着景元说了他母亲的事,后来景元便开始跟霍政闹别扭,非要知道他生母的事。
“难道说……”钱宴植有些惊讶,却又不敢确定。
这李承邺要的似乎是为李昶报仇后,扶持景元登基,所以他才会利用碧螺来挑拨景元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钱宴植来不及多想,趁着现在更深露重,他打起了十足的精神,顺着绿梅园的角门逃了出去,不过后来又想了想这不太行。
绿梅园里的守卫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就像刚才他一旦逃跑,他就会被他们抓回去。
所以钱宴植只是站在角门处想了会儿,便又折返了回去,藏进了那个之前关碧螺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杂草丛生,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难道说,碧螺没有回来过么?”
钱宴植有些疑惑,却还是摸到了碧螺当初睡觉的屋子,还好,里面还有取暖的棉被衣物,也不至于让钱宴植大半夜的在这里受冻。
他藏在屋子里,却一刻也不敢睡,只是细细的听着外头他们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整个园子里便闹哄哄的,处处都是火把,将整个园子照的通亮。
守卫们嘴里都喊着一句话,少垣君跑了。
不过片刻过后,园子又安静了下来,似乎是从角门逃了出去,去追逃跑的钱宴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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